司婻像往常一样,游荡在牛棚和菜园之间,偶尔去看看阿梅,阿梅妈妈的好的差不多了。和司婻闲聊了一会。
就这样,循环往复了几日。
屏蔽花也生长的极为茂盛,一个个粉红色的小喇叭好像在对外面的一切危险大喊“滚开”。
小牛也在努力的成长,已经长了好高了。
所有的平静都在一天打破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司婻突然起来,下床开始收拾东西。
穆北被她吵醒,回身抱住她“小东西,一大早的干嘛啊”。
穆北感觉到有一滴水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睁开半眯的桃花眼,目光和司婻满是委屈和质问的眼神对上了。
穆北松开手,依靠在床头,手指在床边一下一下的敲击着,等待着司婻的开口。
司婻盯着他看了好久,最后还是败了,他的眼神太过犀利了,即使司婻现在有千百个理由,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哭什么?”穆北喉结上下滚动,嘴里传出低沉且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既然平静被打破,那就注定有一个人输,司婻抹干了眼睛的泪,深吸了一口气。
一双小鹿眼坚定不移的看着穆北,以此来掩饰心底的不安“混蛋!为什么?为什么要监视我?”
简单的几个字解释了这场战争的导火索。
穆北挑了挑眉,嘴角扬起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紧张和愧疚。
面对这副表情的穆北,司婻更生气了。为什么,明明是他犯的错,从他的眼神中却看出了自己的不知好歹。
过了好一会,穆北停下了敲击的动作,小指勾了勾眉尾,又一次躺回床上,伸手将司婻拉回怀里,头依窝在她的颈窝处,轻声哄到“好啦,哭也哭了,骂也骂了,这件事就此结束吧”。
司婻面对完全没有悔意的穆北,更是心彻底凉了,明明是他的错,被他这么一说倒是自己无理取闹了,果然是成大事者。
司婻用力挣脱穆北的怀抱,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人。
可以她的小力气怎么能拗得过穆北。
穆北伸手轻轻扣在她的头,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小东西,乖,我有些累,我们睡醒再说好不好”。
穆北越是这样,时间心里越窝火,她张嘴咬在穆北的胳膊上。
一阵刺痛感袭来,紧闭的桃花眼没有睁开,只是睫毛微微颤了颤,眉头也皱了皱,完全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穆北松开了禁锢她的胳膊,翻个身继续睡着......
司婻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落下最后一滴泪后,下床开始收拾东西。
穆北可能真的累了,任她在那里折腾了很久都没有回头哄她。
直到司婻抱起兔子走出房门,穆北都没有转过身来。
司婻一只脚刚迈出门口,另一只脚迟疑了,世界很大,但是她能去哪?
回头看了看房间,另一只脚还是迈了出去。
管他呢,先回自己房间再说。
太久不住已经落了很多灰了,看了看去还是最开始的窝是最好的。
阿梅妈妈正带着阿梅吃完早餐回来,阿梅从窗口看到司婻,兴奋的跑了进去。
司婻伸手将她抱起,颠了颠然后点了点头“不错嘛,小阿梅重了些呢”。
阿梅骄傲的点了点头,然后比了个手势“我现在能吃这么多呢”。
司婻仿佛已经忘记了刚刚的难过,捏着阿梅哄到“小阿梅真棒”。
阿梅妈妈看到了司婻的行李,会心一笑“吵架了?”
司婻点了点头,就岔开了话题。
阿梅妈妈帮忙一起收拾了一会,原来温馨的小家又回来了。
司婻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简直比那天的刺激战场还累。
司婻抱起旁边的小兔子,顺着它的耳朵轻抚着“小兔子,你说穆北是不是混蛋”。
说了一大堆抱怨的话后,就笑了,然后将小兔子放到了枕头边“你不过就是个玩偶,我和你讲这些干嘛”。
司婻正在嘲笑着自己幼稚时,耳边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既然他不好,为何不考虑一下我”。
司婻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人。
这时,小兔子的眼睛亮了,猩红的眼睛中透露着蛊惑的光,说实话,要不是有穆北一丝意念的压制,恐怕司婻这时已经把自己献祭了。
司婻假装吃惊,往后退了退,小兔子笑出来声。
司婻确定它不会动时才再一次上前,伸手戳了戳它,然后立马收了回来。
小兔子继续散发着蛊惑的声音,大都是劝司婻尽早离开穆北这个可怕的家伙,并可以和自己一起消灭他,还答应他除掉穆北后会将这座基地交给她管理。
司婻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仿佛中蛊一样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军靴的声音,停下的一瞬间门也被打开了。
司婻眼神恢复了正常,一副不想理她的表情把自己埋进了被窝。
穆北并没有靠近,在门口站了会丢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话就离开了“要么回楼上,要么滚出去”。
几个字像一把把匕首狠狠的刺在了司婻的心里,她没有出被窝,躲在里面抽泣着。
小沫沫察觉到不好的信息,立马从系统里蹦了出来“祖宗啊,你怎么又惹到他了”。
司婻不理她,不管她在自己耳边如何唠叨。
小沫沫直到把自己会的词汇都用完了,也没有劝动司婻,摇了摇头回了系统,走之前还丢了句话“别被自己作死,记得留个全尸”。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旁边的兔子又亮了“怎么样,我就是除了我没人会真心待你。”
司婻从被子里出来,眼中再一次闪过红光,转头对兔子笑了笑,那笑容极其的诡异,兔子也礼貌的回了个笑。
吃过晚饭,司婻换了身小兔子的睡衣,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穆北的房间。
她知道这个时候穆北都会在训练场,司婻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穆北的床头。
刚想出去就听到了军靴的声音,司婻下意识的躲进被窝。
穆北转头看到床上鼓鼓的一团,走了过去,就在他要掀起被子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柯仔的声音。
穆北放下被角出去了。
司婻从被子里出来,迎面看到了穆北那张比冰块还冰的脸,脸上还带着一丝戏虐的笑,视线停留在她胸前的兔耳朵上。
司婻下意识的把自己裹了起来,穆北没做什么,像往常一样去洗了澡,然后躺回床上,将她捞进怀里。
“想通了就乖乖的”声音有一种蛊惑的力量,很好听,司婻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里睡了。
第二天穆北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好像被抽干了力量,虚弱的躺在床上。
穆北用力抬起眼皮,还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司婻怎么都看不厌,她伸手轻挑他的下巴,俯身在他耳边笑了笑“哥哥,感觉怎么样”。
穆北冷笑了一声,即使处在下风也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时,阿梅妈妈抱着兔子进来,将兔子放到了司婻怀里。
司婻命令她看好穆北,自己抱着兔子朝训练营的方向走去......
阿梅妈妈盯着穆北,眼中充满了仇恨,如果不是司婻要留活口,她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穆北眯着眼睛瞥了她一眼,阿梅妈妈恍惚中感到了恐惧,躲过了他的眼神“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穆北嘴角闪过笑意,转瞬即逝“真是个藏不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