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是要以多欺少了!”王永平死死的瞪着王永强吼道。
“是你以老欺幼!”王永强不甘示弱回怼。
“王永强,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王永志的狗了,替这个孽种说话你能得到什么?我才是你弟弟,请你搞清楚情况,你非要闹得让外人都看我们王家的笑话吗!”
“我可不敢高攀你这样的弟弟,你都可以气死父母,与兄弟绝交,挖自己母亲坟的人谁敢跟你打交道呀,我弟弟只有王永志一人,你可不要在这里攀亲戚,免得人家说你不要脸。”
王永强与王永平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言吵了起来,谁也不肯让谁,话语越说越难听,越说越戳人心。
王永平就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出门,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个酒疯子?在这里不依不饶。
“我猜你今天突然跑到我弟弟家里面,是不是因为她女儿给人家写对联抢了你的风头你心里不服气?”王永强一边说着一边得瑟的看着王书曼。
王书曼暗自觉得好笑,自己这个二伯真的是孩童心性。
“你可先别急着生气,往后生气的日子可多着呢,你就因为写对联的事你就跟人家小孩子生气,不值当。”
“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的时代呀,乡亲们都上门求着你写对联,然后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是吧,只照着自己的意愿来写,根本就不管来求对联的人的意见。”
“乡亲们请你写对联又不是空着手去的,你收了人家的东西,人家说一句你还不高兴,还说什么拿着你的东西走,我不给你写之类的话,现在你再得瑟呀,你接着得瑟,你看还有没有人愿意去找你写对联?人家曼曼写的又快又好,嘴又甜,傻子才去你那边受罪吧!”
王永平的脸色黑的都可以媲美桌上的墨水,他说话会结巴,所以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会放慢语速,就怕人家嘲笑他结巴的事情。
这就导致王永强噼里啪啦说一大串,然后他半天都憋不出一句。
王书曼低着头,使劲憋着笑,这个二伯没喝酒的时候实在是太好玩了,都不用别人,他一个人就足以把王永平气的一佛升天。
“我是作为长辈好心教育她!你看看这个写的是什么狗屁玩意,老祖宗教的字是这样写的吗!”王永平又将矛头指向王书曼。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都讲究百花齐放,怎么到了您这里就变成敝帚自珍了?也没有人评价过您是书法大家吧?您听过这句话吗?莫欺少年穷!哪怕您现在比我强,但您要想想我才九岁,到了您这个年纪,我的成就也绝不会低于你,所以您没必要看不起我。”王书曼可不是泥人性子,人家都欺负到家里面了。
“你妈的,果然孽种的孩子还是孽种,连杂种都算不上!”王永平说不过,就开始口不择言口吐脏话。
王书曼目光一冷“杂种说谁?”
“杂种说你!”
“那确实,我们是比不上你,自愧不如。”王书曼怒极反笑,村里面的人原本想着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不好插嘴,但是王永平用那么脏污的话骂一个孩子也很败他们的好感,都在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要离王永平远一点,这个人品不行。
在听到王书曼套路他以后,大家都觉得有爽到,现在看王永平要伸手打王书曼,村里人哪里会让他得逞,眼疾手快死死的按住王永平,王永平就这样被人拽着一边的手臂,而且不知道是谁还在他手臂内侧软肉的地方掐了一把,王永平都不用看,那个地方一定是青紫了!
王永平只觉得今天不应该出门,应该另外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到时候没有人护着这个小妮子,看她嘴还硬不硬!
“王永平!狗娘养的,你还敢来老子家!”王永志夫妻俩听到村里面有人在宰羊,看家里面没事,他们就去买点羊肉放着,等年夜饭当天弄来吃,夫妻俩满心欢喜的回家,谁知一回来就看到王永平在自己家中发疯,看那个架势仿佛要打自己女儿的样子。
王永志哪里能忍,从地上捡起砍柴的刀就要冲王永平去,李心玉吓的将顾不上手中的手,在后面死死的拉住王永志,其他人看都动刀子了,也纷纷相劝让王永志将手中的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王永平起先被王永志拿着刀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后面看到周边有那么多人,他不相信王永志能把他怎么样,胆子一大,他又开始嘴贱“哟,小贱种还敢拿刀吓唬人了,你拿得起刀吗你!”
“啊!”
“曼曼!把刀放下!”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不知道王书曼什么时候拿了菜刀,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将王永平弄倒在地,此刻王书曼一脚踩着王永平,一手拿着菜刀放在王永平的大动脉处,菜刀是刚刚磨好准备用来杀鸡的,王书曼一用力,王永平的脖子就出现血痕。
王永平从未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按道理王书曼不过是一个孩子,他略施小力足以推翻王书曼,可是他不敢,尤其是在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时,他大气都不敢喘。
王书曼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怪自己日以继夜的练习,起初是为了防止王永志故态重来,她不想再被动挨打,练习武术只是为了有自保之力,但是王书曼没有想到会有用在外人身上的一天。
感受着脚下的颤抖,王书曼嗤笑“孬种一个,刚才不是还很横接着说呗。”
“你……你……杀人是犯法的,你不可以这样做!”王永平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才九岁,未成年,大不了进劳改所待几年,出来我还是好好的,你可就不一样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哦,真可怜哟。”在场的人哪里想到一个孩子就将一个男子挟制如斯,再听王书曼嘴里说的那些话,只觉得现在的王书曼与那个为大家写对联乖巧如斯的女孩根本不是同一人。
“我……我……我错了,不该……说……说……说那些话,你放过我吧。”王永平一紧张就结巴,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丢不丢脸了,鼻子四周充斥着血腥味,他生怕王书曼下一秒就挥刀而下,那么他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