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兰说,她有不得不自己完成的事。
谭心也感知了一下,冯芷兰伤不在要害。
便指尖一点,输送了灵气过去,促进伤口愈合。
在时间上,谭心吃的第一颗恢复药,其实才过去两分钟。
没办法,他吃饱了,那些妖怪又太弱。
于是谭心就坐在冯芷兰和秦梦的身边。
安羽搀扶着夏非烟走过来,方雪凝也没精打采的。
他们看到谭心,安羽先道:“师妹怎么了?你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以师妹现在的灵气,应该都不会出事。”
谭心没有理会。
安羽以为谭心还是那个傻兮兮的家伙,以为他要哭。
便过去抓他的手。
谭心一下子抽出手来,眉头微皱,低喝道:“区区凡人,我也是你能碰的?”
安羽一愣,赶紧回头看看夏非烟。
“你……你是谁?!”
谭心脑子里瞬间划过他们三人把自己束缚在蔓藤上用雷击,用琴镇压的场景。
他的手在身侧握紧了拳头。
但是很快,他脑海里又出现他们在秦梦面前帮自己说话的场景。
谭心压下一口气。
只道:“我就是我。”
安羽看冯芷兰身边有一滩血,赶紧要伸手去探。
谭心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的妻主,你碰不合适吧?”
“可是,她受伤了……”
谭心笑了一声,“有我在,她就死不了。”
恰此时,一堆妖怪追着安羽他们过来。
原来夏非烟的伤,自己怎么都无法愈合,本来灵气充沛的方雪凝怎么都使不出灵气,所以他们才会沦落至此。
谭心本不想管。
安羽他们对自己算是无功无过。
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但一只妖怪竟然往冯芷兰这靠,谭心不能忍。
他抿了抿薄唇,对着那妖怪猛地一声吼,
气流席卷着尘土与枯叶,把安羽他们仨刮的滚了好几滚。
那只靠近冯芷兰的小妖直接当场呕血而亡。
谭心却不想吃它。
因为他已经吃饱了,现在灵气充足,也正好是这个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再多一分,这个身体也受不住。
谭心伸手一弹,让那只小妖死一边去。
而大批涌过来的妖,也纷纷后退。
先是错愕地愣了一下,随后完全没有声音。
“呵,就你们……也敢跑过来入我的眼?”
“爷看够了,滚。”
那些妖一水的全部跑走。
除妖殿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安羽他们也才明白过来,这是真正的谭心。
这才是特阶妖该有的样子。
安羽拱手道谢。
谭心又撇撇嘴,“没想帮你们。”
但是他闲着也是闲着。
看夏非烟一直流血的样子,他便拿起一个石子,弹到夏非烟胳膊上。
夏非烟瞬间疼得叫了一声。
“你没事了。”
夏非烟也感觉明显。
“我……”
谭心又一指方雪凝,“你的问题不大,把灵气汇聚在肩上就可冲破别人的灵气。”
谭心说他们都是被冯芷兰现在按着的那个女人暗算了。
那女人就想引发这样的事,让你们在面对妖的时候,没有反抗之力。
夏非烟不解。
“我始终都不明白,秦梦是怎么勾结郑思的?”
安羽也道:“是呀,殿主的封印应该只有殿主能解才是。”
谭心笑了一声,带着不屑。
“那你们就要问问你们的殿主了。”
“你是说……殿主有意为之?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是他的除妖殿,是他一手创立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谭心耸耸肩。
“因为他要杀我妻主呀,他从一开始纵容那女人吸食我妻主的灵气,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可能的,师妹是殿主的亲生女儿!”
谭心毫不关心地说,亲生女儿又如何?
他养大的孩子,不也是把他害成这个模样。
“我见过的太多了,夫妻相残,父子相害。人类肮脏低劣是没有下限的,我已经被这世间的种种,冲刷地污了眼睛,不想再看。”
说到这里,谭心回头看着冯芷兰。
伸手轻抚冯芷兰的脸,表情缓和了许多。
只有他的小乖乖,让他心里宽慰一些。
每次做的事都令他诧异。
都是为了他。
然后在这肮脏的世界,给他唯一一束光,让他只需要向着光而看就好。
洗净了他的双眼,安慰他受伤的心。
另一边,秦梦的意识房间里。
冯芷兰不停地躲着秦梦的攻击。
统爹却已经被神级系统的学长抓到。
秦梦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冯芷兰,你爹在我手上,还不快过来送死?”
“普天之下,拿系统当爹的,只有你一个人……你是多缺爱啊!”
秦梦让学长赶紧领取冯芷兰的系统。
学长本身也是一个为了争夺第一不择手段的人。
它直接踩上统爹的头。
冯芷兰赶紧出来。
“你恨的是我,与系统无关!”
秦梦说冯芷兰的话令人发笑。
“真以为系统是独立出来的了?没有我们就没有系统!系统不过是我们精神力下的产物而已!”
一旁学长已经在扒统爹的衣服。
它的手也变为数据线的样子,要侵入统爹的系统中。
疯批学长笑着道:“我总要在一个领域中当回第一……哈哈哈,我要去你的系统内部,彻底毁坏你。”
统爹转身,就在学长的手要插入统爹脑袋里时,统爹猛地仰头。
亲上了学长的嘴。
学长一愣。
系统没有性别,但它是人类的灵魂,它有性别!
只是一个慌神,“下克上”的药便进了学长的嘴。
“你……”
统爹抹了抹自己的嘴脸,魅惑一笑。
“这可是我的初吻~”
学长瞬间不得动弹,从手到脸,都出来黑色的青筋。
这是……中病毒的象征!
“下克上”的药其实就是入侵系统的病毒。
专门由低等系统对付高等系统用。
“阿芷!秦梦现在完全使不出招数了!趁现在……”
冯芷兰笑了一声,勾了勾手指。
“秦梦,你说你觉得不公平,那我们就谁都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地打一场,如何?”
“哦对……”冯芷兰拉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从不觉得我们的命运对调了……因为我从不嫉妒别人,也不想比过谁,我们从开始,就是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