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兰低骂:“该死的……等于我是抽中了下下签，副作用这么快就来了。”
但冯芷兰肯定不后悔之前为了谭心这么做。
现在那些除妖师依旧和谭心有说有笑，就是最好的证明。
要不然，没有失去那块记忆的郑思随便一说，谭心一定会被针对。
她本人无所谓，但谭心太善良了……
“能分析出副作用标签吗？”
冯芷兰用意识和系统说话，并努力地维持着眼前的清明。
殿主挥手，四个水柱瞬间穿透谭心的身体。
郑思要叫，嘴巴也被一道水波封住。
他便只能痛苦地在地上扭动。
像个蛆虫。
殿主说，这样是彻底封印了他的灵气，不会再吸引别的妖怪，只要封印不撤下去，他将永远活在这种痛苦中。
随即殿主轻蔑地看了一眼郑思。
“拥有吸引妖怪的身体，注定了这辈子都是肮脏的。”
他说完还看了眼谭心。
谭心皱眉往冯芷兰身后躲。
系统很快总结这次副作用的标签。
“暴怒。”
“暴怒也还行，除妖殿就没几个思想正常的人，对他们暴怒我会很愿意。”
系统摇摇头，“对谭心。”
“什么！？”
“对谭心……你的所有怨气会扩大百倍地对谭心放出，大概还有十分钟，副作用就会出现，并且将要持续四个小时。”
冯芷兰瞬间惊慌。
她只看了一眼殿主便转身离开。
谭心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妻主……你等我……不要跑的那么快……小心脚下……”
冯芷兰不能不跑快啊。
她抱怨这个副作用对谭心太不友好。
系统也表示，没办法，有谭心作为经验包是冯芷兰的幸运。
然而不可能总幸运。
这也给冯芷兰提了个醒，以后尽可能避免这种有副作用的操作。
冯芷兰回到屋子里，猛地关上门，还上了两把锁。
谭心在外面敲门，“妻主……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心心，我怕我伤害你，你两个时辰内，不要进来。”
“嗯？”
谭心不懂，妻主还从未这样过。
而冯芷兰这边，十分钟已到，她果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开门。
将谭心拉进来，想掐他，想看他哭，想看他反抗又不成功的样子。
冯芷兰头脑还有一丝清明，她能感觉这太可怕了。
而手怎么都控制不住。
“统爹，如果这个时候我把自己砸晕……”
“阿芷，不要这样做，没有任何效果！”
系统说，副作用期间切断意识，昏睡时间不计入总时长。
“他妈的……”
而且就在冯芷兰的意识与系统对话这个期间，她的手竟然已解开第一道锁。
还马上就要打开第二道。
“谭心！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冯芷兰拿起一个茶杯摔碎，用碎片去扎自己的手。
疼痛确实让自己清醒一分。
“你去给我做胡萝卜炒饭，就是村里那个，你常做给我吃的……”
“多做点，两个时辰之后再回来！”
谭心急得要哭了。
“妻主……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让心心来看看……让心心给你呼呼……”
冯芷兰说不是，只是再一次问她说话，谭心是不是要听。
谭心吭叽两声，“要听……”
“那就去做饭！”
谭心迟疑了一下，转身跑走。
冯芷兰听着声音的，确定谭心跑远后，她放松下来。
手又不自觉地去解另一道锁。
她现在也不知自己未来是何动向，难道她还要出去找谭心吗？
那就让人围堵自己！
只是冯芷兰刚打开门，谭心便“嗖”地一下子跑来。
直接扑进冯芷兰的怀里。
“妻主……你难受了不要忍着，心心来安慰你，心心给你呼呼……”
“谭心！”
他怎么回来了！
然而谭心根本容不得冯芷兰拒绝。
他推着冯芷兰到床上，一直抱着。
“妻主……你哪里难受？”
冯芷兰双眼模糊，完全是凭借本能，她一下子推倒谭心，单手按在他头侧。
然后极具危险地低头亲吻谭心的小嘴儿，但其实是撕咬，很快冯芷兰就尝到了血腥味儿。
谭心吃痛，在冯芷兰松开他后，他莫名有点怕。
“妻主……”
但是很快，他张开双臂。
“抱抱……”
冯芷兰却一把抓过谭心的手，拉到头顶按住。
谭心知道妻主与平时不一样了。
他只是担心冯芷兰身体是否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谭心不停地嗅，还伸手摸摸冯芷兰的身体。
蓦地，他感觉脖子钝痛。
冯芷兰一口咬住他，像是往死里咬一般，大有凶狠之妖要吃了小妖那种感觉。
血很快顺着谭心白皙的脖子流下。
眼泪也从谭心眼角滑落但两鬓，渗入发丝中。
但是当冯芷兰抬头的时候，谭心却努力挤出笑。
“没事……心心不痛……一点都不痛……”
冯芷兰却更气，她无法控制自己，扒开他的衣服，又在他腰上咬了一口，也是瞬间带血。
“啊！”
谭心急促地叫了一声，赶紧捂着嘴。
太痛了，这是完全不带一点情欲的伤害。
他深吸一大口气，“妻主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接受……”
他甚至想，如果妻主必须发泄出来才会变回正常的性格，他全身都被咬出血都愿意。
冯芷兰眼里只有怒意，她回头瞥见了烛台。
便一把拿过，点上火，看样子是要把蜡烛上的蜡液滴落在谭心的身上。
谭心缓缓往后退，眼眶含泪。
“妻主……可不可以，不要滴在脸上？”
“因为……妻主给心心造成的伤害恢复慢，我怕滴在脸上，妻主恢复后看到心心，被吓到……”
冯芷兰其实也在拼命地找回理智，她咬牙，在那火苗快要烧到谭心脸上的时候，猛地倾倒，让蜡液全浇在自己的手上。
灼烧的痛感，让冯芷兰恢复一丝清明。
入眼是谭心流血的脖子和带着青紫痕迹的胳膊。
“心心……我会伤害你的……快走，快离开这里……”
冯芷兰一手捂着自己的头。
一手往前挥动。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无法控制我自己！”
谭心却过来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