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望着石像后禁闭双目依旧陷入沉睡的青年,她觉得不是个办法,往后有人来祭拜供奉她香火看到对方这般躺在这,着实有损她华山圣母的威严。
旋即,杨婵施展仙术,在圣母庙外变出一简陋屋子,将青年运至屋内床榻上。 屋内。 杨婵与敖寸心二人瞧着床上的青年,二人默不作声,都在思考此人来自哪里?又是何人?为何会受到规则之伤。 “算了,待他醒来,我再询问一番!”杨婵说道:“姑且让他呆在这恢复吧!”
说罢间,杨婵与敖寸心便离开此屋,二人走至圣母庙繁花之下的石桌前,杨婵施展仙术变化出一盏茶水招待敖寸心。 “嫂子,你这是打算又要到我这住多久呢?”
杨婵双眼眯起来微笑问道。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就什么时候走!”敖寸心眼睛再次一红,轻声说道。
杨婵十分无奈,只觉得这位嫂子真的很麻烦,隔三差五与她二哥吵架,离家出走,每次倒是跑到她这里来,每次都是被他二哥接回去。 每次回去都是非常开心,也与二哥也认错,但总过不了多久,又会是哭哭啼啼地来华山诉苦。 就在杨婵想问一问灌江口如今如何时,忽然她听到圣母庙发出尖锐且有节律的跳动声。 杨婵发现敖寸心也在看着她,二人显然都被这忽如其来的跳动声惊到。 圣母庙内有阵法禁制,凡人是看不到神仙的。 二人不约而同望向圣母庙大门,只见一柄通体赤红的剑刃在石砖地板上蹦蹦跳跳地朝着圣母庙外而去,那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那柄剑是怎么回事?”敖寸心疑惑地问道:“是杨婵妹妹你的法宝吗?!”
“应该是那青年的佩剑!”
杨婵修炼千年,见多识广,知晓三界中许多神兵利刃都有灵智,比如她二哥的三尖两刃刀本体就是盘旋在凌霄宝殿上三首蛟所化。
若非那三首蛟太过于放肆,无法控制蛟龙淫邪之念,杨戬也不会将其本事封印。 二人也不再搭理那柄赤红剑刃,任由剑刃蹦蹦跳跳地朝杨婵所变化的屋子而去。 此刻圣母庙庭院外,一条黑色细犬眨巴着智慧眼神望着从三圣母庙内蹦蹦跳跳出来的羲和剑。 羲和剑停止跳动,剑柄晃动仿佛活人般看着黑犬。 细犬走近羲和剑身旁,智慧的眼睛露出疑惑。 “咦?这把剑还真有意思!居然还会跳?莫非跟那三首蛟一样通了灵性?”细犬口吐人言。
随即细犬朝着羲和剑剑身中央准备嗅几下,添几下,准备记住对方的味道。 “嗷呜嗷呜,烫死我了!”细犬舌头发红,犹如火烧一般。
“变态狗妖别乱舔本大爷下面!”羲和剑跳动几下,剑刃上下燃烧着火焰,发出声音。
“居然敢偷袭你狗爷爷?找打!”细犬怒道。
然后一剑与一狗在圣母庙外干起来了。 顿时圣母庙都震动几分。 杨婵与敖寸心着急忙慌跑出,站在圣母庙庭院大门口望着,哮天犬与那把通体赤红的剑刃在虚空打了起来。 杨婵:“……” 敖寸心瞧见是哮天犬眼神出现一抹开心,但这一抹开心迅速消失,因为在她看来杨戬并未来接她,而是派哮天犬来。 “哮天犬!”杨婵微怒说道:“住手,你想把我圣母庙给拆了?”
哮天犬尖锐的牙齿疯狂撕咬羲和剑剑身,他看到杨婵的瞬间于是停住撕咬,于是将羲和剑吐在地上。 羲和剑落地瞬间,立刻犹如人一般站起,朝着哮天犬挑衅到:“咬我啊,咬我啊!看本大爷不蹦碎你的牙!”
哮天犬龇牙咧嘴地望着羲和剑,旋即化作穿着黑袍面容邋遢的男子,瞬间抓住羲和剑剑柄,抬脚就是一踢,之后羲和剑化作流星般消失在华山天际。 杨婵顿时呆滞了一下,旋即捂住额头,语气微怒说道:“哮天犬,你来这里干什么?”
“三圣母,我……我是来请我家女主人回家的!”
哮天犬眼睛有些畏惧地望着敖寸心,怯声地说道:“我知道错了,现在主人心情很不好。”
“不回,要杨戬来接我!”
敖寸心哼了一声说道:“不然我就住在华山,一辈子都不回去!”
“真的?”
哮天犬惊喜问道,旋即他吐了吐舌头,望着身前神情冰冷的敖寸心。
“唉,嫂子,二哥已经派哮天犬来接你了!你难道真不回吗?”杨婵说道:“二哥在灌江口事务繁忙,你作为他的妻子应该要体量他啊,也要为他着想!”
敖寸心沉默。 哮天犬在一旁说道:“对啊对啊!主人现在脸色真的很憔悴!”
在杨婵百般劝说下,敖寸心最终答应与哮天犬回灌江口。 望着腾云驾雾离去的二人,杨婵也面露微笑,忽然她面色微变,暗道:“糟了,忘了问哮天犬,他把那剑踢到什么地方去了?”
“罢了!先等那人醒过来再说吧!”
数日后。 这段时日杨婵并未去看青年伤势如何。 今日阳光甚好。 杨婵坐在石桌前拨动着古琴琴弦。 琴声悠远、清脆、柔和,在华山蔓延开。 琴音犹如水滴在台面滴落,然后化为清幽琴音飘荡,华山上的土地山神精怪都眺望华山之巅。 远处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下有个茅草屋…… 杨婵回忆起许久许久,他们杨氏兄妹与父母在灌江口平静祥和的居住画面,是多么的温馨,多么的安逸。 哒哒。 脚步声。 杨婵猛然一惊,抬起头望向站在他十步之外的青年,此刻的青年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对方神情淡然地瞧着她。 对方虽然目光淡然,但杨婵却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股恐怖的杀气。 这人莫非是邪魔? 杨婵手握需仁慈之心才能驾驭的宝莲灯,她对天地善恶明辨的非常清楚。 她能看到青年身后若隐若现的尸山血海,那种杀气简直比他二哥还要可怕。 杨婵内心一颤,只觉得难道嫂子说对了?路边的人别乱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