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之所以这么说。
实际上也是为了能勾起这个科学狂人的好奇心。
这样他也能早点离开这里。
冯斯翰也就能早点离开。
怎么说这里都是敌国的核心地带。
冯斯翰每在这里多待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作为亲卫队队长，铃音可不希望冯斯翰出现什么危险。
“呵呵，不错不错，是个当亲卫队的料。”
元绪没有上当。
他多精啊，一眼就看出了铃音话里的意思。
对于‘妖族’的这个概念，冯斯翰向他解释过。
而元绪也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
虽然在研究上没什么卵用，但用在政治上却有着很强的号召力。
不过铃音的那句‘在大夏国有很多’却让他非常开心。
这句话的意思，以他一个研究员的角度来分析的话就是灵泉确实有用。
而且也催生出了很多亚人或者说是‘妖族’的进化者。
但从冯斯翰这样迫切的想要研制进化能量药剂来看。
这种进化者的比例应该不会很高。
当然。
最主要的还是冯斯翰和他一样。
都想研究出能让人类进化的药剂。
所以元绪才对前往大雪山没有什么抵触。
反正在哪里做实验都是一样的。
前提是能给自己迸发出更多的研究思路。
考务疑问。
在这一点上冯斯翰要比那个行将就木的老教皇要好很多。
“好了，你先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有多特殊吧，说实话，魔眼这种东西我见得多了，很好奇你的会是哪一种。”
此时的元绪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依然神采奕奕、乐呵呵的等着看好戏。
于是就让铃音摘下了墨镜。
当元绪直视铃音那猩红的双瞳时，只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庞大的负面能量侵蚀。
随后自己就站在了一间豪华的房间内。
而房间内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大帮子人正围在一张大床前哭哭啼啼。
这些人中有的是人类，也有亚人和魔人。
当然。
在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蚌人。
“这是……风满楼死亡时候的场景？”
元绪走上前去，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的一名老者。
“不过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个场景的？”
作为一名理性的研究员，元绪并没有被那庞大的负面能量带偏，反而是很沉着的开始了分析。
“那个兔耳人的魔眼是幻术类的？”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元绪曾经不下七八次遇到过拥有幻术魔眼的人。
所以在第一时间他就将这个假设给否定了。
“不对，不是幻术，这个真实感，甚至让我以第三人的视角去审视自己以前经历过的事情。”
“而幻术大多是以欺骗为目的的，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嗯……这样的话那就应该是针对我的记忆了。”
“而在场景转换的时候有大量的负面情绪涌入了我的脑海中。”
“看来应该是针对的我的负面记忆。”
“而这个场景应该就是我负面记忆中最为负面的一幕。”
“不过很奇怪啊，为什么会是这一幕呢？”
“嗯！？”
原本还抱着胸，捏着下巴思考的元绪突然发现自己眼角有什么东西在滑落。
随手一抹才发现居然是眼泪！
“这还真是……”
元绪看着手指上的些许眼泪愣住了。
“过了这么多年你都还不打算放过我啊……”
元绪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闭着眼的风满楼。
“我都说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结果你却愿意将所有赌注都押在我身上。”
“但是很可惜，直到贝宁帝国消亡我都没能完成和你的约定……”
“原谅我，老伙计。”
“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很对‘老而不死是为贼，只要活的够久就绝对有希望’。”
“前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存在，应该也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来的。”
“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这对于我们这种人是没用的不是吗。”
“最主要的是他提出了很多新奇的观点，我觉得这对于我们的研究很有帮助。”
“说不定你和我的愿望能在这个小家伙身上得到实现。”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向那些该死的家伙们复仇了！”
说着说着。
原本还保持着理智的元绪情绪逐渐暴躁了起来。
而当他突然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
“嚯嚯！原来如此，这就是那个小家伙说的可控狂化吗？确实有点东西啊。”
“真是很危险的能力。”
“哪怕是我非常注意的情况下都还是不自觉的着了道，差点就陷入到疯狂当中。”
摇摇头。
重新恢复自信的元绪轻轻的挥了挥手。
眼前这一切就像过眼烟云一样慢慢消散，最终元绪回到了研究室。
“很不错的能力，对研究也有很大的帮助。”
在确认已经从自己的记忆中回到现实后，元绪点点头认可了冯斯翰的这个方案。
用负面记忆的方式让人发狂。
虽然也算是人为干预。
但比起‘精灵魔法’那种高强度的肉体攻击来说，很显然铃音的这个精神攻击能力要‘温和’的多。
至少就算是狂化的程度和烈度上来说要比‘精灵魔法’小太多。
“那怎么说？我们现在开始？”
元绪看了一眼冯斯翰，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弗兰肯。
冯斯翰：“我随便。”
弗兰肯：“老师，我随时都可以。”
见两人都同意了，元绪让弗兰肯坐在椅子上，然后将他的手脚绑住。
“听好弗兰肯，等下你会看到自己最难忘记最痛苦的事情，但你必须要保持清醒，甚至你可以用你的手指掐住你的大腿来保持清醒，不要被愤怒、沮丧、伤心等等一切的负面情绪将你吞噬。”
元绪一边将皮带绑在自己学生的手脚和身体上，一边提醒着对方。
弗兰肯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今天在被自己的老师叫过来之后，他就被告知了今天的实验项目课题是什么。
当听到是人类进化的研究项目有了新进展，并且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进行实验之后，弗兰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元绪的要求。
在被绑好之后，铃音闭着眼走上前来。
“准备好了吗？”
她这样问着弗兰肯。
弗兰肯深吸一口气，用力的点点头。
“好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