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过爱丽丝的魔力制造出来的那些人呢？”
“我的意思是说那些从男人变成女人的人。”
在神游天外了一小会儿之后，冯斯翰回过味儿来。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种改变应该不止是会造成身体上的变化，而且还会造成心理上的变化吧？”
冯斯翰在之前看到范思哲对郭达的表现之后就有了这个猜想。
虽然他接触的这种人不多。
但不管是古驰还是范思哲，冯斯翰总感觉这些人的心理多多少少都有些扭曲。
古驰是表现在那种随时随地只要打不过就会毫无顾忌的自爆的‘自我毁灭心态’。
而范思哲就更是如此了。
从他之前的表现，还有嘴里念叨的台词来说。
这人应该是受不了别人的嘲讽或者是嘲笑。
尤其是她那句‘本大人你也敢取笑’的话更是让冯斯翰抓住了一丝感悟。
估计是自己承受不了从男人变成女人的这个过程。
从而觉得大家都在暗地里嘲笑自己吧？
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症’也属于是。
“你说的没错，从男人变成女人确实是会造成一定的心理变化，但这个主要都还是看人，毕竟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接受能力也不一样。”
元绪没想到冯斯翰居然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于是也就老老实实的承认了……
嗯。
用承认这个词有点过了。
应该说是元绪似乎现在很享受这种能和别人在‘进化之道’的学术上进行讨论。
“就比如说像你这样的，就完全没什么问题是吧。”
冯斯翰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元绪轻飘飘的的说道。
“厉害！”
元绪冲着冯斯翰竖起了大拇指。
脸上喜悦的表情不言而喻。
原本以为冯斯翰能看出那些变种人的问题已经很不错了。
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连自己的底子都给看透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从你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和说话方式就能看出来，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先想要从一个男的变成女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冯斯翰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却深深的出卖了他。
刚才元绪不管是在坐姿上，还是说话的方式上都非常的具有蓝欣特征。
更何况这间研究室里面的摆放什么的也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女性’的气息。
所以冯斯翰才大胆的猜测，并‘小心’的在本人面前说出来求证。
“当初想要变成女的只是想知道这种变化对于智慧生物的心理会造成多大的伤害，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想变成女人。”
“有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工作或者任务的关系不得不如此。”
“就像教团的处刑人一样，他们也不过是想要通过这个方法从最底层往上爬，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野心嘛，不寒碜。”
“可当自己真的变成女的之后才发现似乎并没有变化，然后才得出了上面那个‘千人理论’。”
“但不可否认的是，野心越大，这种心理上的扭曲就会越严重。”
野心越大、心理扭曲越严重？
冯斯翰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
“这么说来的话，这野心还是一种催化剂？不……应该说不只是野心，而是欲望吧？”
“嗯，本质上来说就是如此，谁还没有点欲望呢，只不过就看谁控制的好了。”
“好了，我们说回之前的话题吧，你既然能看清楚进化‘好与坏’的本质，那你觉得觉得怎么还有没有必要冒着这种可能会变坏的风险去进行呢？”
“先说好，我个人是觉得有必要的。”
见这个话题差不多之后，元绪又将话题拉回了最初的那个。
“我个人当然是觉得有必要的啊。”
冯斯翰白了一眼对方，然后说道。
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啊，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承认这件事。
“理由呢？”
元绪双眼风光的看着冯斯翰。
“因为只要让坏的方面消失，只留下好的方面不就行了吗，这种事情简单，基本有嘴就行。”
冯斯翰一脸轻松的说道。
可不是嘛！
只要有嘴能和灵泉就能进化。
谁会去考虑好坏的事情？
至少就现在来说，冯斯翰还没见过往坏的方面进化的亚人。
如果真要说有的话。
那也就是灵泉会阻碍人类的进化。
“唉……”
见冯斯翰这么说，元绪再再再次叹了口气。
他有些失望。
因为冯斯翰回答的这个答案实在是太普通了。
毫无学术性可言。
最重要的是这个答案在很久以前自己通过实验就已经得出了‘完全不可能’的答案。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冯斯翰好奇的看着这个虽然没有出现在史书上，但却绝对算得上是青史留名的人物说道。
毕竟是空手挫出魔族和魔女一族两个种族的大拿。
用尊敬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
“不是，只是这个完全就行不通，我很早以前就研究过了。”
元绪苦笑着微微摇摇头。
颇有一丝寂寞的气质。
“不会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原本是人类。”
冯斯翰一脸无辜的说道。
“什么！”
在听到冯斯翰的话之后元绪立刻从寂寞的气质中‘苏醒’过来，然后惊讶的瞪大眼看着冯斯翰。
“然后进化成了蛇尾人。”
这句话也没错。
只不过这个‘进化’是骷髅神帮忙的。
或许用改造来形容更适合一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元绪张开双手，激动的说道。
“最后我就是现在这样，从蛇尾人进化成了龙人。”
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两对珊瑚角，冯斯翰无情的再给元绪补了一刀。
“……”
元绪整个人都麻了。
就这样呆立在原处愣愣的看着冯斯翰。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坚决的说人类‘绝对’不可能进化成蛇人呢？”
冯斯翰看着呆若木鸡的元绪问道。
“因为……因为人类就是从亚人进化来的……从猴尾人进化来的。”
元绪一屁股坐回了凳子。
……
这下轮到冯斯翰麻了。
怎么回事？
老达的进化论还真是这样的？
不过这么说来的话，那我的《妖族上古史诗录》似乎也就不全是‘杜撰’的了吧？
好歹还是带着三分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