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忘对着旁边的大喜道谢,“小同志,谢谢你帮我维护牌子了,我平常都是一天擦两遍。
就是今天着急迎接小恩人,还没来得及过来擦,你这眼里可真是太有活儿了。”
“应该的,应该的”,大喜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上头写的,可是我家老大和我家老板呢。
对了,这牌子我能提一个改进意见不?”
老村长有点好奇,“当天发生的事,从小恩人进入我村的地界范围开始。
我已经打听的事无巨细了,这里边还能有改进的地方呢?”
大喜快走两步,和老村长并排着往前走。
“发生的事肯定就是那么个事了,能改进的主要是关系。
关系您知道不?我看上头写的是燕都航空航天学院同学君尧啥啥的。
这不对呀,他俩可不能用同学概括。”
“哦?”老村长的精神头一下子就来了,“这话怎么说?”
大喜这个大嘴巴开始对着老村长叭叭,然后秘辛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了。
老村长听完兴奋的拍了拍巴掌,“我总觉得那故事写的不怎么生动呢,你这么一说,原来是少了才子佳人呀。
哎呦,这个我跟你说,从古到今人们最喜欢的就是这。”
他直接把大喜当成亲人了,“以后多往我们村来,至于那为民造福的展示牌,等我们忙过了这阵,我马上就重新编。
绝对让这故事更上一层楼。”
大喜像个深谙此道的老油条,他继续向老村长提出自己的宝贵意见。
“我觉得只写字的话太单调了,这么大的一个牌子,可以在旁边的位置画个插画呀。
就您上面写的那叉腰站在圈里,头上顶着一根草那个。
您惟妙惟肖的画出来,那多吸引人呢。”
老村长越听眼睛越亮,“好好好,就这么整,回头我们就研究!”
大喜:“嘿嘿嘿,回头我还来看。”
安安:→_→
君尧:→_→
两个人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危险,大喜自己还在旁边瞎乐呵呢,殊不知他一顿混合双打是跑不了了。
要说展示牌那边的情形让安安看的头晕,那到了脱粒机这块她看的就是眼晕了。
先不说他们那机器成品,要比她想象中霸气高大上的多。
单说旁边站着的那二三十号人,全都是壮劳力的大小伙子。
他们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铁锹,这要是胆小的,看了八成都不敢进这村子。
这是干啥呢呀?
还有旁边的大姐大娘们,她们嘴上说着这机器好好好,但是行动上也看出来没咋放心上。
说白了是给她这个小恩人面子呢。
现在她们正弄着几个簸箩,在旁边手动捻苞米呢。
因为苞米粒全都是挤挤挨挨的,中间没有什么缝隙,她们还非常有经验的拿了个小锥子。
有一个人专门拿着螺丝刀,在每个苞米上都起出几条小缝缝。
然后剩下的几个人一只手拿着起过缝的苞米,另一只手拿着个苞米芯子。
两个对在一起相互搓,手搓的发红发痒了,自己还停下来搓搓手,然后再接着干。
安安也没管几个大姐大娘,而是问站在不远处的老村长。
这“铁锹队”的架势这是干啥的呀?
老村长真不愧是皇城边上的老村长,一开口就是见多识广的样子。
“咱们今天不是要脱粒吗?以前我可是看过这机器工作的。
这里的这些人手,都是预备着往搅粒箱里铲苞米的,让他们几个人站在两边,轮换着往里边铲,绝对能赶趟。”
他们这边说话的功夫,农机站上的人也到了。
安安见此也不多做解释,反而是问老村长道,“那苞米是按照我说的办法放的吗?”
“是是是,就在旁边呢。”
徐立和大喜两个看来是到的比较早。
他们在安安几个人过来之前,就已经和村里的老少爷们一起把机器给搬了下来,现下都连接好了。
安安跟大喜说的是拉两台,其实严格来说是两种,两个机器采用的是不同的脱粒方式。
第一种其实说来也不是特别复杂,主要是由三个部分组成。
两头都是倾斜的传送带,中间是脱粒室,传送带和脱粒室中间的位置,分别是喂料口和出料口。
第二种更简单,它就像是一张大嘴,中间带着个转轴。只不过这一种是需要用拖拉机载着,来进行脱粒工作的。
老村长也是才看到了这俩机器的全貌,他现在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当初那机器可不长这样。
要小的多,也要简单的多。
现在这两个大家伙干活怎么样先不说,这往地上一摆,就怎么看怎么唬人呢。
干活怎么样,那得动起来才知道。
这没有什么可等的,直接启动。
脱粒机工作的时候声音还是比较吵的,因为苞米在脱粒室内会经过高速的旋转和撞击。
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两台机器兵分两路。
固定在地上的那个,针对的是池子里放着的成堆苞米。
借助池子边上的一个孔洞,第一节传送带连续不断的把苞米喂入脱粒室。
等从另一节传送带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的苞米粒。
苞米粒顺着传送带,直接进入旁边停着的车斗里。
要说这一种脱粒干脆利落。
那另一个大家伙的可看性还要更高一些,它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还真就是一张大嘴。
这种针对的是那种呈长条形摆放的苞米堆,随着拖拉机缓慢的向前开动,大嘴不断的将苞米吞进去。
然后等到再拉出来,不是……再吐出来的时候,后边地上留下的也已经是苞米粒了。
拖拉机开过去了,整个脱粒工作也就已经完成了。
二三十个壮劳力和他们手里的铁锹,无疑全部成了摆设,这让他们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后来干脆就看着两个机器工作,一会看看这边儿,一会又看看那边儿。
遗憾自己为什么就长了俩眼睛,而且还不能分开看东西。
根本就不够使啊有没有。
大姐大娘们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她们下意识的从坐着的小马扎上站起来。
然后慢慢的挪到两个机器旁边,看着它们脱粒。
不说别的,就那大嘴一嘴下去,就够她们在这里捻多久的呀。
从机器启动起也就一瞬间的功夫,整个场地里除了两个机器的动静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
为什么还能有这样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