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虽然这么想,但也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她们和这家也不沾亲不带故的。
何必为了外人,去得罪身边这一个,明显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东西呢。
那婶子见没有人再说话,默认了人家同意她说的,所以嘴上又继续道:“现在房子之类的其实挺紧张。
像他们空置了这么多,绝对是属于铺张浪费了,咱们就该去举报他。”
几个人继续不应声。
安安小同志倒是舔了舔小嘴唇,抬起了小脑袋瓜子,她倒是要看看,谁的嘴巴这么欠。
要是被这种人一直盯着,还添油加醋的到处煽风点火,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像这种的。
就得直接稳、准、狠,给她恁死。
让她再不敢蹦跶。
这事怎么也没听她奶说呢,他们上学的这几天,还有人来家里捣乱了。
铁匠铺的材料,欠敲打。
小马扎干脆也不坐了,站起来抱着个手臂往墙上一倚,就把前头的几个人给叫住了。
“前头的婶子,你想去举报呀?是不是不认得路?过来,我带你。”
那女人突然听见有人应和她,脚步顿了顿,转过头就看见一个漂亮小姑娘。
她还以为自己这是遇到队友了,转了转眼珠子,挂着一脸笑就走了过来,“怎么,小姑娘你也是想租他家房子的?也被他家给轰出来了?”
安安摆了摆小手,“哪能呢,我就是这家的。”
中年女人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她这背后说闲话,还让人逮了个正着你说说。
不过她说的话可没毛病,也不怕这家的人听到,于是表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有恃无恐。
“我说的话也没错啊,你们家自己想想吧!”。
说着一扭屁股就准备走。
安安倚墙的姿势不变,抬了抬左腿就把人给拦住了,“婶子,您今儿可不能走,咱俩怎么说都得走一趟。”
中年女人一副见了鬼的样,这还有硬拽着人去举报自己的呢?
“你没事儿吧?”
安安老神在在,“您还有闲工夫关心我呢?有事的是您呀,既然您对上头的决定有意见,那就当着上头的面去说呗。”
“啥,啥有意见?你胡说什么呢?咱们不是在说你家房子的事吗?”
“可不就是在说我家房子的事儿啊,我家这房子可是备了案的,重点研究项目的大后方,分文不取,随时准备着招待相关人员。
我看您这意见挺大啊,咋的,您是嫌工作人员住的太安生,还是嫌项目进展的太快呀,你巴不得咱们不发展是咋的?”
这,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那女人的脸呼的一下子就红了,脑门子上眼瞅着就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你,你别胡说八道,什么重点研究项目,什么工作人员啊,我天天盯着这,压根就没见有陌生人进去过。”
安安小眼神危险的眯了眯,说话凉凉的,“你见天的盯着研究项目干什么?你想窃密?”
说着,还做出了一副随时防备她逃跑的架势,“我跟你说啊,你今儿绝对不能走,我看你这问题大大的,你跟我走。”
那人见安安真的来拽她,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了。
窃密?
她虽然见识不多,也知道跟这个词沾上边,一准是没好了。
眼神求救的看着刚刚同她一起走的几个人,谁知她们齐齐的后退了两步。
“我们,我们跟她不熟。”
“可不,去买东西碰上了,平常没啥接触。”
“对,对,一点接触都没有。”
几个人齐齐地开口,说出的话让坐在地上的女人心瓦凉。
这会儿她是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风了,反而是一下子就抱上了安安的大腿,哭的眼泪扒瞎的。
“呜呜呜,我冤枉,小姑娘你相信我,我真没想着窃密呀,我就是个啥也不知道的普通人,呜呜呜。”
安安:……
这战斗力也太菜了吧……
这转变就挺突然的。
“你,你先起来。”
那人半点听不进去,继续抱着她的大腿不放手,“你得相信我呀,不然我可就长跪不起了。”
安安:……
这跟人比横她拿手,但是这哭哭啼啼的你说,直接就给她整不会了。
君尧开门走出来,本想着进对门的院子里,就见捣蛋鬼站在巷子口,脚底下还蹲着?趴着?一个人。
这是揍人了啊?
想着就紧迈了几步走过去,等离得近了,才发现臭丫头正扯着自己的腿,跟人家拔河呢……
“你,你给我放开。”
“小姑娘,你得相信我啊!”
“不是,唠嗑就唠嗑,讲条件就讲条件,你先让我把腿拔出来,我跟你说别耍无赖啊。”
“小姑娘,我真没窃密啊。”
君尧:??
“苗安安,你干嘛呢?”
一天天的跟个正常人就两样。
安安听到动静,下意识的先告状,“她说我!”
话出口才反应过来,一回头就见那龟在她身后站着呢,“你赶紧的过来,先帮我把腿整出来。”
君尧:……
见这家伙没事,他这又开始习惯性的挑衅,“这位婶子你怎么回事儿啊?你看清楚点,眼前这家伙虽然长得肥嘟嘟。
但她是个人。
你抱的可不是猪大腿。”
安安拔腿的动作一顿,手一撒爪子对着君尧去了,“我让你放屁,我让你放屁,你给我滚!”
他们这边重点跑偏了,但那中年女人眼一亮,“君尧,你是君老首长的小孙子,君尧是不是?”
君尧正防备着攻击过来的小爪子,也没料到地上那人竟然认识他,又打眼儿瞅了瞅,确实是不认识。
“您是?”
“哎呦,我是住你前边那一片的,咱们可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你赶紧的帮我跟这小姑娘说说,我真不是窃密的……”
刚刚他就听这窃密窃密的,呵,别问,问就是鸡毛掸子当令箭,又忽悠人了……
“苗安安?”
安小同志黑着个小脸儿,根本就不搭他的腔,锲而不舍地挠他呢……
他这又只能让地上那人自己说。
等把事情说明白了,眼睛也危险的眯了眯,正色的对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