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们身高腿长,体型健硕的身形,再看看自个儿旁边的弱鸡,不由就感到十分的憋屈。
她旁边的年轻人,刚才被对象突然整出来的一幕给看愣住了,这会儿见她脸色像调色盘一样转换了一圈,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直接拉了下她的胳膊,小心翼翼道:“怎么突然站在这门外就不动了?你不是说想要跟着见识见识,燕都中医学院的风采吗?
咱赶紧的进去吧。”
说着,就连哄带拽的,把他那对象往大门里头带。
那姑娘明显还是不忿,但无奈她觉得自己这边,都不够人家踹上两脚的。所以干脆也就半推半就的,跟着那小年轻进去了。
安安:“切,有毛病,还没本事!”
卫民:“哼,算他们识相!”
兄妹俩一边嘴上捣鼓,一边勾肩搭背的这就抬脚走了。
君尧:……
“咱们是来干嘛的,你俩还记得吗?”
……
兄妹俩往回走的步子齐齐一顿。
好家伙,刚刚那一出,让他们恍惚间回到了当年狼狈为奸,为非作歹的那会儿了,差点就忘了今夕是何夕。
等三个人终于走进了学校大门口,安安和卫民两个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君尧却好似对大学的氛围显得有些习以为常。
学校内这会儿的情景,其实真说的话有点乱,人人都大包小包的带着不说,人群中还不乏见到有背着、抱着孩子的。
学生的年纪、状态更是值得说道下,首先年龄差距大到甚至直接差出了一辈人,但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幼的,人们的状态却很一致。
全部都怀揣着奋发的意志,神态里、眼睛里,全都流露着对知识的渴望。
他们这一群人,有的来自农村,有的来自工厂,有的来自部队。
他们普遍都有过底层生活的经历,形形色色的人在形形色色的岗位上,同时等来了盼头。
七七级大学生可以说,是一个永远不可复制的群体。
他们是历届大学生中最有故事的一群人,饱经沧桑,经历了低谷和磨难,又从最激烈的一届高考竞争中脱颖而出,改变了个人命运。
个性之坚毅,称得上史上之最。
安安和卫民两兄妹,似乎也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进校报名的步子都不由加快了些。
三个人对学校都不是很熟悉,只能边走边问,一路上对这所学校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燕都中医学院作为一所,以中医药学为主要学科的著名高等学府,除了卫民报考的国家重点学科中医中药专业以外。
还有中西医结合、中药制药、药学、针灸推拿、护理学很多个科目,可以说实力雄厚。
卫民来到这所学校的主要目的,就是对中医,中药进行更加系统的学习。
冯老之前的教学可以说注重实践和经验的传授,注重病症的研究和治疗的方法。
当然了,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目的,自然也是想靠着国家重点大学大学生的身份,给自己再镀上一层金。
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治病救人这一行,更加需要有让人信服的身份。
不然谁能放心让你看病?
当时报考的时候,他也犹豫过报考这一专业是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冯老显然对这所学校十分的了解,耐心的给他讲解了这所学校的科目设置,他自然也知道学无止境,最后还是来到了这里。
打算一边在学校里听课,一边继续跟着老师学习。
待他从这里走出去,就要凭着国医圣手徒弟和重点大学毕业生的双重身份,真正的独挡一面了。
“姐姐,请问中医中药学的报名点在哪儿啊?”
卫民思索间,就听到了安安在旁边问路的声音。
被问的女学生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手上并不像他们一样大包小包的,显然是报名完成,并且已经安顿下来了。
而事实也和安安猜测的差不多。
“你们继续往前走,右拐后就会看到一棵大柳树,中医中药学的都在那边报名呢。”
安安听后道了声谢,拽上他哥和君尧,就急急向着报名点奔过去,话说看到她哥的学校后,她突然间也对自个的学校充满了期待呢。
早点让她哥安顿下来,她就能去她学校了。
卫民和君尧手上的东西多,安安拽着他们跑的速度又快,俩人的身子齐齐都是后仰的。
待到终于报完了名,又打听着来到了分配的宿舍前,卫民率先就背着个大包袱走了进去,安安小脚一抬,就想跟上。
前头却是突然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了她的小脑门,“我们两个上去,你在下头等。”
安安一听这个哪乐意,她还想上去看看宿舍是长啥样呢。
“我不等,我也要上去。”
“不行。”
“凭什么?”
“这里是男生宿舍,只有男生能上去。”
安安看着刚刚走进去的一个大娘和一个大姐姐,就觉得这龟说谎话都不提前打草稿,张口就来呀。
直接给他的脸掰过去,“瞪着你那龟眼睛好好看看再说话,我都怀疑它瞎了。”
君尧一把把她的爪子拍下去。
“总之你就是不能去,不然我就把你没大没小,对着我动手动脚的事告诉苗奶奶。然后一放假就去你家,让你见天的叫哥哥!”
安安:……
“你是告状精吗?你有本事靠自个儿,你别龟仗人势。”
君尧不以为耻,“你别管我仗谁的势,反正你要是不听话,就擎等着挨收拾。”
安安:……
最终她也没能如愿进去,站在宿舍外头磨了磨小白牙,然后就一边等一边琢磨反击乌龟的办法,反了天了还。
宿舍内,卫民把东西放下了大半天,还没见他妹和君尧的人影呢。
刚不一直就在他屁股后头吗?
他这进个宿舍的功夫,这怎么还丢了人了。
心里嘀咕着,就想着下去找那两个家伙,不过还没出宿舍的门,就和进来的君尧走了个面对面。
怎么只有君尧这个小矮……
呃,怎么只有君尧这个家伙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