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东部,水域之间。张定边立于在战船之上,看着下面的将士制造战船。得知郑帅攻下大西城后,他兴奋的几天没睡着觉。大西城可是徐福的老窝,老巢被攻占,只要吕赵两位将军守住赵城,徐福大军没有补给,军心很快就会不稳。张定边都替自家主帅想好了战斗策略。待徐福大军陷入绝境之际,三十万大军乘坐战船,只需一夜,即刻出现在徐福大军的后方。届时,革命军和云家军齐齐夹击,徐福必败!所以这几日,张定边一边督促下属造船,一边向大西城派去信使,询问郑帅何时南下?能给自己多少兵马?大西城。如今的大西城,不叫大西城了,而是叫革命城。恰逢南方连日大战,百姓们纷纷北迁,大多数选择了涌入革命城。革命军三个字,对百姓而言就是一块金字招牌。相比较徐福在的时候,如今的革命城才算有了城池的影子,百姓们纷纷来投。三十万革命军也在大西城扎根,分批训练,闲着从事生产。一片大好行事。可就在这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中,革命军的几个军事主管却是满脸愁容。昨日。袁弘去给郑帅送饭时,意外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条。“近日突然心血来潮,想去看一看这荒野的大好风景,人生在世,岂能没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已上路,去去便回,诸君勿念!”
韩世忠得知消息后,一口水喷了出来!看风景?这荒野上有个鸟的风景?骗鬼呢!常遇春已经率着大军出去寻找了,务必要将自家主帅给找回来。只是找了两天,连个影子都没有。“郑帅丢了!”
常遇春灌下一大碗清水,郁闷道。韩世忠脸色难看,道:“你说他这是搞什么幺蛾子?好端端的去什么旅行?这破地方有好风景吗?我活了几百年,怎么不知道?”
“旅行也就罢了,好歹交代一下去哪啊。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这不是让大伙着急吗?”
常遇春摊开双手,“不久前张定边还来信问我,大军训练的如何了?他那边的战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南下。我怎么回复?说大军训练的不错,就是主帅不见了?”
“真贼娘!”
韩世忠郁闷无比。两位将领生了会儿闷气,最后只得隐瞒消息,该干什么干什么。袁弘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其实是有自己的看法的。只是他的看法有些吓人,不敢告诉两位将军。他老觉得,郑帅不是旅行了,而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是很可能不会回来的那种。这种预感来的很怪,却又无比强烈,这几日袁弘老是忍不住在想,如果郑帅消失了,革命军该怎么办?如今的革命军,以革命城为根基,渐有壮大之势。每日都有百姓来投,原先的城池住不下,这几日正在考虑扩建的事情,反正他们有三十万大军和更多的百姓,人手充足。私下里,已经有人开始叫郑飞跃为郑城主了。若是城主不在,上百万人没了主心骨,仅靠韩将军和常将军两位主将,可是没有足够威望撑起这座城池的。更别说南方还有一个徐福,若是放弃攻打赵城北上,必来革命城,届时又该如何?他一面告诉自己是杞人忧天了,一面又忍不住去琢磨和揣测。总之袁弘很苦恼。……荒野南部,赵城。惨烈的攻防战依旧在进行。赵云照例于城头血战,只是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的,他总感觉近几日来攻的敌军没有之前那般强力。就好像没吃饱饭一样。当日战事结束,双方鸣金收兵。赵云特意留了个心眼,捉了几个活口。带回城内审问后,赵云狂喜,立刻找到了吕布。“奉先兄,有个好消息,徐福大军这几日一直在缩减口粮,他们断粮了!”
赵云兴奋道。吕布惊起:“当真?”
“千真万确,我本来还在疑惑,近几日的攻城的敌军不如前几天得力,抓了几个俘虏后才知道,徐福大军一直在缩减口粮。”
吕布兴奋道:“这个时候缩减口粮,必定是后勤没赶上,难道说,我那位郑兄弟对大西城动手了?”
“很有可能!若真是如此,你那位兄弟帮了我们大忙啊,我已经遣人由地道秘密出城,向北边打探消息去了。”
“甚好甚好!”
吕布拍了拍手掌:“如果大西城失守,徐福大军没有后勤补给,必定会军心大乱,到时就是你我出击的机会。”
“奉先兄言之有理,我这就下令让城内百姓生火烤肉,馋一馋城外的敌军,哈哈哈。”
“此计甚妙。”
半个时辰后。烤肉的香味从赵城内飘起,顺着风吹向徐福大营。士兵们闻到香味,本就饥饿的肚皮,更加饥肠辘辘起来。“将军,什么时候开饭啊?”
“每顿饭食只有那点肉,塞牙缝都不够。”
“是啊,不能总是靠喝水骗肚子啊,弟兄们是要攻城的,这跑起来肚子里的水乱晃,如何挥刀?”
“大西城为何还不送粮过来?呼延将军到底在干什么?”
尉迟敬德听着下面人的抱怨,整张脸异常阴沉。军中粮食所剩无多,徐先生却是不肯撤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呼延灼为了找吃的,已经去别处姐掠村庄了。可此地的百姓都搬走的差不多,就算洗劫几个村庄,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军心不稳,人心思动,大西城失守的消息越来越难以隐瞒了。无奈之下,尉迟敬德再次找到了徐福。大车之外。“徐先生,将士们吃不饱肚子,情绪越发大了。今日攻城时,有几名校尉明显是在应付差事,虽然被我下令斩了,可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严重,要早作打算啊!”
尉迟敬德苦劝道。徐福的回复和之前一模一样。“告诉将士们,撑住,只要攻下赵城,城内还会缺少吃的?”
“可是……”“没有可是,这是军令,违令者斩!”
尉迟敬德将肚子里的话咽下,长叹一声后,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