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已到,橘橙檬伤也已经痊愈了,现在又是活蹦乱跳,于是众人打包好行李,准备上路,柳逍遥和紫仲天因道衣过于破旧,于是就换了在王康那会买的衣服。在客栈门口,神医要先走一步,大家就在客栈门口与他相别。“这次真的要谢谢前辈了,帮了我们太多了。”
柳逍遥作揖鞠躬。“诶,哪的话,你们以前也帮了我不少忙,我这只是尽我们一点绵薄之力。”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谢谢你。”
紫仲天和其他人也随之作揖。“那我就收此大礼了。”
神医乐呵呵一笑。“前辈此后会去哪里?”
柳问。“听说南西地区出现了大范围的瘟疫,久治无果,我想去看看。”
“我想我是劝不住前辈了,我就是希望前辈可以保重。”
柳说。“那是自然,长话就不说了,逍遥小儿,避清寺一事我很看好你。相逢必有分别时,大家后会有期。”
神医又嘱咐了几句后坐着他的馿车就走了。大家望着神医远去。“这也许就是医者圣心吧。”
羽雪感叹道。“的确是位圣人。”
紫仲天说,完毕各自都去马棚牵马了。“师兄,我和你商量个事呗?”
紫仲天拉着柳逍遥说道。“什么事?”
“可以借我些银两不?”
“为何?又想去赌?”
柳问。“师兄,你这是哪的话,我早就不赌了,现在谁还有那心思,你是这么想我的,师弟我很寒心啊。”
“那是要做什么?”
“先给再说。”
紫仲天买起了关子。柳逍遥无奈也就给了他些许。“这些不够呀,我们不是要去接赏单了吗,那多给点呗。”
“慢着!你先说!”
“好,师兄你看这村咋样?可是很贫苦?所以我想留些银子来,好给他们一些物质支持。”
“呦呵,这倒是件大善事,但我还得留下去临城客栈开房间的银子和做道衣的银两,除去这些,应该还剩一半多点吧,全予你了。”
“嘿嘿,谢谢师兄!”
紫仲天拿了银两后,进来客栈找掌柜的。“这小子。”
柳逍遥笑了一笑紫仲天找到掌柜的,交代他进城时多买些东西给老人,掌柜的接过银子,那是千言万谢啊,还说紫仲天他们是活菩萨,紫仲天笑笑后说自个修道的,说是菩萨可不乐意,要说也是个活神仙。掌柜的乐着说个不是,紫仲天闲扯几句后就随柳逍遥他们上路了。路上紫仲天愣是乐了半天。“没想到做好事这么痛快。”
紫仲天笑道。“什么好事呀?”
久未出场的橘橙檬问道。“这是个秘密。”
紫仲天神神秘秘地说。橘橙檬嘟了嘟嘴就不说了。“你才知道?师傅平日不老叫我们要多行善事吗?不过这打虎怪的银两也就算见底了。”
柳逍遥说。“那感觉别提多快乐了。”
紫仲天说道。“你就嘚瑟吧,到了临城,卖力点,这一次怎么都要把那悬赏单解决掉。”
柳逍遥说。“你就放心吧师兄,我现在很是激动呀,早想找个地方试一下我七天修行的成果。”
紫仲天笑着说。“那最好,到时候听我的,别捅娄子。”
柳说。“放心,放心。”
紫仲天乐道。约莫过了几个时辰。他们已到了临城城郊,一眼望去,临城那颇有气势的城门依稀可见。在此柳逍遥给了唐明一顶帽子,又给了猪吼哼在掌柜那里拿来的大披风,说是临城人群密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建议唐明他们伪装一下,至于小倩则就没这需要。接着又行了一会,众人已在城门之下了。望着这城门,羽雪心里很有感触,那是说不出来的熟悉的感觉。穿过城门,伴着柔和的阳光,一片片熟悉的画面印在羽雪眼前,往来的人群,忙碌的大街,一进城门就能看见的千年古树,那是多么温暖而又多么伤感的场景,羽雪的眼眶渐渐湿润。一旁的紫仲天看着羽雪想说些啥,但还是没说,他知道此时羽雪需要的是安静。众人进城后先去最近的一间客栈开了房,这路上由于猪吼哼过于显眼,路上很多人都像在动物园看猴子一样看着,在墙的一角,两个身着黑衣的人也盯着紫仲天等人。开了房之后又分三路,唐明,猪吼哼,小倩等三人为妖,还是少外出为好,橘橙檬虽说伤痊愈了,但还是需要休息不能太过于忙碌,所以四人就在客栈留下了,而后柳逍遥负责去发悬赏的地方看看,紫仲天则陪羽雪去她家里看看,说来紫仲天也是说到做到。柳逍遥没多休息就出去了,紫仲天羽雪随后。这街道,羽雪虽说是十年没走过了,但十年前是每天都要走的,加上没多大变化,所以她还是可以凭着模糊的记忆,慢慢找寻,一路上,羽雪走走停停,找寻着那些逐渐模糊的记忆。这临城也是繁华,在南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县城了。街道上摆摊卖的东西什么都有,街边的供商人休息的店家甚多,客栈,店铺亦是如此。络绎不绝地人流,让人不免惊叹。紫仲天发现一摊位在卖面具,紫仲天好奇凑了过去。“客官,来瞧瞧,都是最新式的面具。”
摊主弓着腰说道。紫仲天一看,这些面具果真是各种各样的都有,木刻的动物模样的面具很是神似。“客官,你看,这是现在最有名的,孙行者三位师兄弟。”
摊主拿着孙悟空猪八戒等的面具说道。“这倒是很稀奇呀,我瞧瞧。”
紫仲天拿过一个猪头面具,试戴了一下,随后喊着羽雪,他戴着猪头面具摇头晃脑的惹着羽雪直乐呵。突然一声糖葫芦的叫卖声吸引住羽雪,羽雪猛一回头,那是熟悉的声音。紫仲天见羽雪直看着糖葫芦,便放下面具,买了串糖葫芦给羽雪,羽雪接过糖葫芦,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怎么了吗?”
紫仲天问。“没什么,这糖葫芦是小时候姑姑常买给我吃的……”羽雪有些哽咽。紫仲天看着羽雪,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十年的辛酸,那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在另一边,柳逍遥大跨步往张贴悬赏单的‘名德楼’赶去。刚到名德楼不远的地方,就闻见几人在楼下吵闹。只见三个穿灰色道袍的道士正对着另外俩道士指手画脚,细一看,这俩道士竟穿着‘避清寺’的道衣。“凭什么这赏单不能给我们?”
身穿‘避清寺’道衣的道士喊道。“凭什么?就凭你们‘避清寺’没了,现在这南方我们‘点山’说了算。”
三道士一脸神气的说道。(补充:南方的道派在避清寺建立前,是属于全国垫底的,本来就只有二十来间,但却都是二流或者三流的,所以南方妖怪的妖怪在那时之所以那么猖獗,也不是没原因的,之后‘避清寺’的建立,用实力让其他道派信服,避清寺率领的南方道派一跃超越了北方道派,特别是避清寺镇压住南方妖怪后,实力更是登上一层楼。但这些并不能说明为什么妖怪会有北强南弱的两极分化,大妖怪们不知为何都喜欢聚集在北方,在南方的大妖怪寥寥可数。这里的‘点山’是南方第二强的道派,但实力确实不咋地。)现在避清寺垮了,那些本来在南方作威作福而被压制的道派们争做老大的心就愈是强烈。“什么!我们虽然是寺没了,但我们人还在。”
“人还在?你们掌门呢?你们知道你们现在有多难看吗?被一妖魔所灭,实在是我们修道界的耻辱!早知道你们那么弱我们几个就去取代你们了。”
三道士越说越嚣张。“什么……”避清寺道士拿出一张白色的符,看气势是想干架了。“这干什么?打架吗?哈哈,可别惹人,就你们这种符?(符分多种颜色,其中白色符是最次的,也就是实力最低的人用的。)有意思,让你看看我们的实力差了多少。”
三道士其中一道士说。“没错,你们若是打赢我们其中一人,这单就随你挑,若是打不赢?你们就给老子滚!!”
三道士中又一人说道。说着一人伸手比划着。“这个法势,难道是‘落雷’!!!”
避清寺道士很惊讶。面对这种基础的法术都能惊讶,可见二人有多菜。不过实话说,二人在避清寺众师兄弟的排名中是垫底的了,只比当时还没有灵力的常年倒数第一的紫仲天高上几名。“惊讶吗?这也只是我们的一点点实力。现在知道我们实力差了多少吗?如果现在你们跪下求我们,我们或许考虑给你们几张抓野兽的赏单!(抓捕野兽的赏单属于这里的赏单中最次的。)”三道士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避清寺弟子喊道。此时越来越多人围观,人们议论纷纷,从人群中隐约能听到说避清寺原来这么没用之类的话。看着人越来越多,三道士越是高傲。“不道歉也行,我们这‘落雷’哈,掌握不好力分寸,指不定就打残了你们。”
三道士说到落雷二字时特意提高了声调,也就是想人群的人听到,人群中果真传来惊叹他们会落雷的声音。“这样的话,我们宁死不屈!”
避清寺的两位虽说实力不怎么样,但也继承了避清寺坚贞不屈的傲气。“那休怪我们了。”
三人比划了一会,手发出滋滋的电声,就要施展出‘落雷’时,柳逍遥一个‘仙回’来到五人中间。柳逍遥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三道士的施法。三道士很是恼怒,也很吃惊,惊讶柳逍遥是怎么一瞬间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你这家伙是谁!知道我们是谁吗,第一道派‘点山’的弟子。”
三道士仍是一脸傲慢。“修道修的是善,如今你们想出此狠招,实在不为修道之人所具有。”
柳逍遥说。三道士所说的所以,柳逍遥在人群听得清清楚楚,若换做眼前,他早大三人痛扁一顿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掌门了,做事不能再和以往胡闹了,所以虽说他现在很愤怒,但仍然假装心平气和。“师兄!”
避清寺两道士愣了许久才看清是柳逍遥。“师兄?那么说,你也是避清寺的?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你们修道不轨,我想管但没这闲心。”
柳说。“师兄,原来你没事啊。”
两道士很是激动。“你这厮,可别挡道!”
“怎么说话的,这位是我们的大师兄,柳逍遥是也。”
“柳逍遥?谁啊?听都没听过。”
三道士说。“不认识也无所谓,毕竟有人虚张声势想出名,有人是默默无名不求名利。”
柳逍遥虽是这么说,其实他多恨当初错过了那么多扬名的机会。“你是大师兄,老子还是‘点山’的二师兄呢,辈分没差,所以,你给老子让开!”
三道士中的一马脸道士狠道。“你们俩跟我走!”
柳逍遥对着避清寺的两道士说道,他直接无视了对面的话。说罢,柳逍遥当真走了。三道士恼怒“谁允许你无视我们!老子轰了你这绝孙!”
三道士比划着,一道落雷半空中闪现而出径直劈向柳逍遥,说时迟那时快,柳逍遥单手接住落雷,一个转身将其甩向三道士,落雷从三道士身边一闪而过,整套动作没有一人看清。周围静默,一群人都目瞪口呆,对面三道士更是如此。“走呀!你们俩愣着干甚?”
柳逍遥一句话打破静默,将目瞪口呆的俩师弟喊回神来。“哦,是师兄!”
两人急忙跟着柳逍遥离开了。“你,你那小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非拔了你避清寺不可!”
那三道士恼羞成怒了。对着远去的柳逍遥大喊大骂。在一大树下,柳逍遥三人在此歇息。“我对你们有点印象,记得我曾测试过你们的法术。”
柳逍遥说道。柳逍遥有一绝活,就是识得避清寺内几百弟子的名字和样子。正是有这过目不忘的本领才成就了他在修道上的不凡天赋。“没想到师兄竟然还记得咱们,师弟我很是感动。”
“从刚才看来,你们的法术没有什么进步啊。”
柳逍遥说。“我等有愧于‘避清寺’枉学多年了。”
两道士中一个叫吴八的说。(吴八是‘避清寺’清系的弟子,也就是须眉的师侄。习得清系的‘符箓术’)“师兄,我们再看到你时,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喜还是伤了,我们俩曾回去过,掌门和师傅的墓可是师兄所建?当时想是有难过了。”
另一名为韩青的说。(韩青也是‘避清寺’清系的弟子。)“这也是必须面对的,不然我等将有负师傅之期待。你们回去过,那就说明你们是真心对待‘避清寺’的,对了,当时外逃弟子可有几人?”
柳问。“大致我们也不知道,当时很是慌乱,但大略一看是有五六十多左右。”
韩青说。“五六十吗?你们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柳问。“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但当时来说是各奔东西了,虽说当时也有几人回去过,但现在也是没了音信。”
吴八说。“那也没法了,只能先把‘避清寺’建起来了。”
柳逍遥说。“重建避清寺?”
吴,韩惊讶一问。“没错,现在开始你们俩就先跟我把,刚才受的气全给讨回来!让他们知道我们‘避清寺’不是好惹的!”
柳逍遥那是一脸严肃和愤怒!他是越想越气,始终忍不了这口气,当了掌门又如何,侮辱避清寺的就不能让他好活着。看着认真的柳逍遥,吴,韩两人很是激动和高兴,这下他们是有后盾了,毕竟柳逍遥的实力他们再清楚不过了,于是两人很恭敬地回了一声“是!”
看着眼前的俩师弟,虽说实力不咋地,但爱避清寺的心是真,柳逍遥也是高兴地笑了笑。在紫仲天和羽雪处,两人走到街头一转角处时,羽雪猛一瞬间觉得那个转角后,家就在那。于是她跑了起来,紫仲天急忙追了过去。在转角之后,在那的,是一座很大,但却很破的宅子,长满蛛网和青苔的大门门匾上写着‘羽府’二字,大门已是破烂不堪,拨开蛛丝轻轻一推便会倒下,大门上的灯笼一个在地,一个悬在大门上,只留灯笼的架子在那。十年,往日的热闹早已随时间而去。看着这个家,羽雪眼眶湿润了,她强忍着泪水,她知道现在的她不再是哭哭滴滴的小女孩了。“听说这羽府自从发生那事后,这房子就没人敢要了,都说太邪乎。”
“是吗?想当初他们多富裕啊。”
俩过路人互说着闲话从羽雪和紫仲天身边经过。听到这话,紫仲天马上看向羽雪,他怕刚才那些人的话把羽雪惹哭了,好在羽雪还算坚强。此时在二人不远处,有一老妇左臂悬着敝筐在看着二人,老妇张望一会后拖着久病不治的腿慢慢走了过去。“请问,您是小姐吗……”老妇小声小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