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试卷跟她在空间找到的试卷一样，题目也没差别。
在意料之中，所以也就更加淡定。
不过她倒想知道周慕安此时的表情。
她只给周慕安看过，甚至能想象出周慕安看到试卷时有多激动。
如她想象一样，周慕安确实挺激动。
激动之余也不敢马虎大意，认认真真地写好每一道题。
标准答案跟余柳柳写得差不多，不过写作文的时候两人写得完全不一样。
就怕写成一样的作文内容显得太过诡异。
已经烂熟于心的答案，写起来如鱼得水。
没有一个错别字，干净整洁。
做完试卷，他又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问题后，在众人的震惊中第一个交了考卷。
引得监考老师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同学，你不再检查检查？”
周慕安：“老师，我检查了五遍。”
监考老师：“……”
等周慕安出去的时候，余柳柳已经在门口等他。
他小跑两步过去，自然地拉她的手。
“媳妇，做完题了吧？”
余柳柳点点头，“嗯，这不着急回家看孩子嘛，只检查了两遍。”
周慕安宠溺地说：“两遍也可以，我相信你。”
余柳柳：“你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直了。”
周慕安：“我这边也是，咱们是不是太高调？”
余柳柳：“还行吧，在那儿干坐着也是无聊。”
两人边走边说，到招待所的时候招待所出奇地安静。
招待所基本上都是考生，她们到招待所的时间，估摸着监考老师也就刚收答卷。
红梅正坐在床上领小余儿和小锦儿玩，见她们回来这么早很是诧异，“俩娃还没饿呢，你们就考完了？”
余柳柳：“是啊，考完了。”
红梅：“……”
红梅不懂，以为她真考完了。赶紧问：“考得咋样？”
余柳柳：“还凑合。”
“凑合啊！”红梅不知道是个什么标准，“没事，下午好好考。”
余柳柳：“好。”
小余儿和小锦儿都张开胳膊让周慕安亲亲抱抱举高高，屋子里充满了她们“咯咯咯”的笑声。
红梅也有时间出去透透气了，让她们两口子跟孩子独处。
招待所里的沉闷，因为孩子的笑声也变得有了生气。
中午，考生们都回来了。
余年一进门就说，“柳柳、慕安，你们听说了吗，这么重要的高考，居然有人早早就交了考卷！”
余柳柳：“……”
周慕安：“……”
她们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余秀儿：“对了姑姑，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出门就看到你们？”
余柳柳：“我们这是着急看孩子吗，一出考场就直奔招待所了。”
周慕安“我们先去吃饭吧，下午还要考。”
“好。”管胖子早饿了，“我去买饭。”
余年：“我去买，都是我们余家的人，怎么好让你一个外人请客。”
管胖子：“我……”
“还是我去买吧，你们在这儿等我。”周慕安打断管胖子的话，把小锦儿交给余柳柳出了门。
管胖子随后也跟了出去。
余秀儿看了看门外，过去帮余柳柳带孩子了。
谁也默契地没有对答案。
就怕影响下午和第二天的考试。
下午的考试史地，余柳柳和周慕安刚到学校门口，上午借笔的男同学就跑过来，“同学，终于等到你了。”
“等她干嘛？”周慕安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余柳柳面前。
男同学愣了下，把笔拿出来。
“我来道谢。”
余柳柳上前一步，“不用谢，举手之劳。”
男同学有些赧然，“那个……我今天恐怕不能还你笔，我的丢了，剩下的钱也不够买。”
余柳柳：“不用还，送给你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打不来的事，她早忘了那事。
男同学看了周慕安一眼，对余柳柳说：“我会还你的，你给我留个地址，等考完我……”
“不用。”周慕安抢先一步说，“时间不早了，早点进教室。”
余柳柳也强调了一遍，“真不用还。”
她和周慕安手牵手进了校门，只留给男同学一个背影。
不过男同学在她俩分开后，很快又追上了余柳柳。
他直接自报家门后，余柳柳也知道这个男同学叫邹凯。
不过叫什么名字，她不感兴趣。
下午答完考卷，她也是提前交卷。
初试两天考完，她和周慕安已经成为考生们谈论的焦点。
虽然不知道她俩姓甚名谁，但讨论的热情没有减退。
当然，对他们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
一种说法是他们两个特别厉害，有绝对的自信才会提前交卷；另一种说法就是他们两个是渣渣，根本不是来考试，而是来凑数。
管胖子、余年和余秀儿也是后知后觉，等各自回村后才知道提前交卷的是他们两个。
考生中不乏有认识他们两个的，想打听出她们的名字不是难事。
尤其是一直关注她们的吴常山，也在她们考试当天偷偷跟来了县城。
知道她们提前交卷都高兴坏了。
还故意在考生中埋汰她们。
导致认为她们俩是渣渣的人越来越多。
有了他们两个作对比，其他人就算考得不好，心里也好受点了。
最起码他们不是考得最差那个。
吴常山似乎还不满足，在他们没回村之前就先一步回了村。
大肆宣扬他们两口子提前交卷的事。
村里人们在吴常山的刻意引导下，也认定了他们没考好。
这点，余柳柳回到村里就感受到了。
大家或同情，或看好戏的态度越来越明显。
管胖子在周家蹭饭的时候，忍不住说：“慕安，这次你们两口子还真是草率了。那吴常山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生怕你们赖账，几乎每天都在村里提醒大家。”
周慕安：“他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管胖子：“说实话，你有几成把握？”
周慕安反问：“你有几成把握？”
管胖子：“五成吧，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周慕安：“等报成绩就知道了。”
说到报成绩，全村人都比他们两口子上心。
在考生报分这一天，吴常山领着一众人早早去了周家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