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头看向车窗外。
ktv门口的霓虹闪烁。
不远处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车，白轻轻站在车门旁，看着公交车驶离的方向，看着里面的男孩坐在女孩旁，两人在聊着什么。
她手里捧着一束花，狠狠把花丢在地上！
祁风言喝了酒。
虽然不多，但身上还是有股淡淡的酒味。
宋芷一直没说话，他们前面的座位上没人，祁风言手臂搭在前面的靠背上，神态散淡，目光一直凝着宋芷。
要笑不笑的。
饶是宋芷后脑勺没长眼睛，也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盯她。
所以他要干嘛呀？
害的她都不敢转头了。
宋芷不自在极了，车子一站站的停靠，时不时有人上车下车。
差不多四站地后，祁风言终于开口，“你一直盯着车窗外看什么呢？”
“……”还问她？？
她都没好意思问他好嘛。
“看灯。”
马上元旦，街边的广告牌上挂上去许多小灯笼，很喜庆。
“哦，”祁风言点头，跟着往车窗外看了眼，“确实好看，我刚才也看了半天，都移不开眼睛。”
“……”宋芷。
宋芷想，难道是她想多了？祁风言刚才并没有看她？
可还是怪怪的。
虽然并没有任何证据。
“还有啊，你好像一直没对我说生日快乐。”祁风言又说。
“？？？”宋芷迷惑了，“我说了，在进门的时候就说了。”
“有吗？”祁风言拢了拢眉，像是在回忆，“可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啊？”
他语速有点慢，尾音拖的很长，“不过就当你说过好了，但……你怎么没给我送生日礼物？”
“？？？？？？？”
“我送了，我和洛宁她们一块合送了一个。”怎么搞的？他是失忆了吗？
“少骗人了，”祁风言笑，“洛宁送我的，是和周思楠、南星辰，她们三个人一块送的。”
“不是，是我们四个。”宋芷纠正他，她当时就在旁边，洛宁说的很清楚，他也点头了，好像还看了她一眼的，怎么这会儿……
“祁风言，你是不是有点醉了？”脑子乱掉了？
“嗯，有点晕。”祁风言靠在了座椅后背，捏了捏眼角。
宋芷心说，还挺乖，没有不承认，她见过一次江辞喝醉，走路都不稳了，还一直说自己特清醒，还非要给她走直线。
祁风言这点就很好，不逞能。
“那一会儿买点解酒药吧？”
宋芷好心的关心，祁风言却问，“你试图在转移话题吗？”
“………”宋芷。
“说吧，为什么没送我礼物？”
“……”宋芷。
“还是有什么惊喜要送我？”
“……”宋芷。
“不是吧宋芷？你不会真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宋芷好无语。
“我真的和洛宁她们一块送的，”宋芷拿出手机，“不然我给洛宁打电话，我们证实一下。”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祁风慢一副信了她的模样。
可他这模样，让宋芷觉得他还是不信，于是她还是给洛宁打了电话。
得到证实，宋芷看着祁风言，“这下信了吧？”
“嗯，信了，你是和她们一块买的礼物送的我，并没有特意给我买。”
“……”宋芷。
她忽然觉得祁风言绕了半天，这句才是正题。
也是。
祁风言送她手链花了那么多钱，而她……
早知道应该再买一个，偷偷送他的。
宋芷后悔省钱了，“我……”
祁风言看到了她手腕上戴着的小皮筋，“不然把你这个皮筋送我吧，当你特意准备的生日礼物。”
宋芷有点懵的抬手，看着小皮筋，“这个？”
“就是这个。”
“……”可是他要这个干嘛啊？
宋芷不太想给，她多多少少听到有传言，只有男朋友才会戴女朋友的小皮筋。
“怎么了？一根皮筋都舍不得？”
祁风言叹了口气，眼尾低垂，长长的眼睫半遮住那双眼，让人猜不透他眼中的情绪。
“算了，也强求不了，不就是过个生日？不开心就不开心吧。”
“……”
“反正一年也才一个生日，最想要的东西没得到还有明年，不过才等365天而已。”
“……”宋芷不知道他这是突然怎么了，平时祁风言不这样的。
是和喝醉了有关系？
听着男孩子阴阳怪气的一句句，宋芷只好把皮筋从手腕上摘了下来，递给祁风言。
一根皮筋而已。
就是一根单纯的皮筋。
“真给我？”祁风言还问了一句。
“真给，才一块钱。”
祁风言伸出了手，接过小皮筋戴上，满意的扬唇，“宋芷。”
“嗯？”
“知不知道男生戴女生的小皮筋什么意思？”
“！”
“福隆苑到了！下车的请走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