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此时的陈秃子来说,他还正躺在那座小院的炕上睡的真香,房门直接就被推开了。
下午的阳光透过门口照射进来,陈秃子只能看到一个人影。
过了半天这才认出来人。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陈秃子说着晃了晃脑袋,刚一起身手边的酒瓶子就掉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滚动。
“我要是再不过来,你命都没了!”
来人说着也不理会陈秃子,拉了一把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又怎么了,这不是好好的嘛,我最近可是哪都没去啊!”
说着陈秃子一阵疑惑。
“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县医院了!”
说着来人在摘下了帽子,要是旁人在场,绝对会认出来,这正是刚升任县长的唐桐闻。
“我去医院干什么?”
陈秃子说着晃了晃还有些发懵的脑袋,自己不明白唐桐闻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
“哼!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唐桐闻冷哼一声,把蒋全反馈的医院的情况说了一遍,听的陈秃子一阵目瞪口呆。
“放他娘的屁,老子今天一天都在家待着,去他妈什么医院,这绝对是有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陈秃子说着就破口大骂起来,自己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虽说也算是无恶不作,可还头一次被别人诬陷,顿时心里就有些郁闷。
“你真没有?”
唐桐闻说着认真的看向陈秃子。
“我他妈真没有啊!”
陈秃子此刻也是一阵无语。
见陈秃子情绪这么激动,唐桐闻也不由得深思起来,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沉默。只有陈秃子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别吵吵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着唐桐闻就是眼睛一亮。
这件事不一定是蒋全策划的,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说着唐桐闻看了陈秃子一眼。心中对事情已经想出了大概。
“是他妈谁,老子剁了他!”
陈秃子说着一脸激动的走到了唐桐闻身边。
唐桐闻一愣,一脸不满的看了陈秃子一眼,不过并没有发火。
“是陆小峰!”
唐桐闻说着双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把手。
“他妈的,这个小逼崽子,看老子不剁了他!”
陈秃子说着就准备迈步往门外走,不过被唐桐闻呵斥了一声给叫住了。
“现在要紧的不是陆小峰,而是蒋全!”
唐桐闻说着瞪了陈秃子一眼。
“蒋全?他算什么东西,我们不也痘过几次了吗,他也就那点能耐,能拿我们怎么样!”
陈秃子说着耻笑了一声,自己还真没把蒋全放在眼里。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据我所知蒋全可是一直在找你犯罪的证据,特别是那个账本!”
唐桐闻说道。
听唐桐闻这么说,陈秃子一笑。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不过账本我已经拿到手了!”
“拿到手了?”
唐桐闻一愣。
“这不,在这呢!”
陈秃子说着从枕头下掏出了自己从牟安家里拿到的那个账本,交给了唐桐闻。
唐桐闻接过账本仔细的翻看了一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了这个东西,就意味着咱们哥俩有了一个护身符!”
说着小心翼翼的将账本收好,紧接着,唐桐闻话锋一转。
“不过东西是拿到了,可是人还活着呢?”
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陈秃子。
陈秃子立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活不到明天了。只是可惜啊,这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那也是忠心耿耿啊!”
虽然陈秃子嘴上是这么说,但脸上倒是泛起了一抹诡笑。
“行了吧,城里的事情你安排完之后,赶紧出去躲两天,临阳县现在可不太平!”
说着唐桐闻拍了拍陈秃子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呸!什么东西!”
陈秃子说着朝唐桐闻吐了口唾沫。
“还说是亲兄弟呢,出了事不还是担心自己!”
说着陈秃子心中就是一阵恼怒。虽说唐桐闻是自己亲生哥哥不假,但两人可并没有什么感情。
说白了也就是互相利用罢了,这一点,刚才唐桐闻拿走账本的时候陈秃子就有些不满了。
可他又并不能说什么,虽说自己有点狂。但也不是没有脑子。
自己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那可是全靠着背后的唐桐闻给自己撑腰。
所以即使到现在,陈秃子也知道,自己还是离不开这个所谓的哥哥。
同一时间的县医院,就在周建和秦禹病房的隔壁,躺在病床上的李桂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嫂子?”
看到李桂枝醒来,牟平心里一阵狂喜。
“平子,我这是在哪?”
李桂枝说着开始环顾四周。
“我们在医院!”
牟平的声音很轻,似乎很怕吓到李桂枝似的。
“医院?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李桂枝说着又想起了那晚的事情,顿时心里如同刀绞一般难受。
“嫂子,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牟平一脸的焦急,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侵犯李桂枝的凶手究竟是谁。
而李桂枝此刻只手用被子蒙着脑袋,一言不发,整个病房里只有抽泣声。
牟平又试探的问了几遍,见李桂枝依然不说话,气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李桂枝的醒来,让这起强奸案有了新的进展,因为先前蒋全交代过,所以牟平还是利用医院的电话打给了蒋全。
接到李桂枝打来的电话,蒋全也是一愣,此刻他正在布置抓捕陈秃子团伙的事情。至于调查这起强奸案,则是交给了余大力。
“嫂子,公安同志都来了,那个人到底是谁您就说吧,不要害怕!”
说着牟平还特意拉来了余大力。
看着李桂枝的模样,余大力心里也是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自己一个男人问实在是有些别扭。
好在自己临来之前还带了两个女警,所以给牟平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悄悄的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