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弈和苏挽梨回到公寓,艾莉没认出苏挽梨,苏挽梨冲它唤两声,它才喵喵叫着凑过来蹭苏挽梨。
“这是猪吗?”苏挽梨惊叹,她弯腰抱起艾莉,但被傅弈反复折腾的身子还未恢复,她攒了口气,才将艾莉抱起来,她掂量一下,“得有十五斤了。”
傅弈一把将艾莉抓过来,扔到地上,他牵着苏挽梨的手腕,“别理它,你去休息,我做饭。”
苏挽梨想起他第一次做饭时惨不忍睹的模样,那硌在齿间的盐块,让她产生一点点心理阴影,她不太放心询问道:“你学会做饭啦?”
傅弈露出有些神气的傲娇神情,“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哟,长本事了。
苏挽梨忍着笑意,她也不休息了,背着手,像个领导一样,来厨房视察。
傅弈很有大厨师的派头,卷着衣袖,带着围腰,熟练地切菜,配菜。
有句话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
认真洗菜的傅弈,鼻梁高挺,眼窝深邃,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垂着眼,无比温柔。
即使再认识一次,苏挽梨还是会喜欢他这张脸。
厨房的这堆菜是傅弈让家政阿姨去买的,苏挽梨见傅弈煮猪骨头汤,准备八角桂皮等大料,又用温水泡米粉。
料理台还有螺蛳,酸笋,酸菜等配料。
苏挽梨问,“你要煮螺蛳粉嘛?”
“嗯。”
“你不是不喜欢味道重的食物吗?”苏挽梨疑惑道。
“你喜欢啊,我吃过几次,还能接受。”
傅弈说得很自然,苏挽梨却愣住了。
傅弈一直没听到苏挽梨的声音,他回头看去,苏挽梨正静静地望着他,她的嘴角微微翘着,目光却透着隐隐的伤感。
“你不用总是将就我,”苏挽梨轻声说,“我也可以尝试你喜欢的东西。”
傅弈做螺蛳粉,他没有思考太多,只不过和苏挽梨分开的那段时间,他回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时,苏挽梨喜欢吃螺蛳粉、臭豆腐一类的味道重的东西,但是因为他不喜欢,所以苏挽梨也很少吃。
上午,苏挽梨说饿,傅弈的潜意识里忽然想到这件事,就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安排人去买原料了。
苏挽梨知道自己这样一说,轻松的氛围全被搅合了,她浅咳了下,撩起衣袖,“我来帮你。”
他们说说笑笑,似乎又回到曾经最好的那段日子,可是两人都对曾经分别一事缄默不言,就这样含含糊糊,又默契地、小心翼翼地,碰在一起。
那是一条疤痕,总是隐隐作痛,但只要不碰不揭,它就能自己痊愈。
吃完螺蛳粉,他们两个挤在一起漱口,漱完口就亲亲,腻腻乎乎。
午睡前,傅弈要给苏挽梨擦药,苏挽梨盘腿坐在床上,傅弈站在床前,扬扬下巴,“躺下。”
“……”苏挽梨缓缓躺下,小声说:“我自己可以擦。”
她望着天花板,大腿上传来丝丝凉凉的触感,她说:“艾莉太胖了,对身体不好,以后得限制它的吃食,让它多运动。”
傅弈撩起她的裙子,一面擦药,一面告状,“它不仅胖,还挑食。”
苏挽梨蜷着脚趾,“听你的语气,你忍它很久了?”
傅弈伸手褪下她的内裤,苏挽梨一惊,直挺挺地坐起来,往后缩两下,“你……你干嘛?”
“擦药,”傅弈目光坦诚,“要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
“我自己擦,”苏挽梨摊开手,“药,给我。”
“又不是没看过,”傅弈又念叨一句,“又不是没摸过。”
他按着苏挽梨的肩,将她按倒在床褥上,苏挽梨挣扎着坐起来,傅弈又将她按下去,苏挽梨又不是不倒翁,如此几番,她便累了。
苏挽梨拗不过他,让步:“那你把灯关了。”
“关灯?关灯看不清伤处。”傅弈一脸无辜。
嘁,大猪蹄子,就是想占便宜。
苏挽梨踹了傅弈一脚,翻身裹进被子里,睨着他,娇斥:“没脸没皮的。”
傅弈盯了她两秒,忽然来了兴致,把药放在一边,将裹成蚯蚓的苏挽梨连被子带人一整个抱在怀里,左右两边脸颊各亲一下,他愉悦地说:“我们备孕,从今天开始备孕,年后就能生个小孩玩玩。”
苏挽梨笑着,她原本想抱抱他,但是手被裹进被子里去了,她只能蛄蛹一下,“三个月备孕,十月怀胎,期间也不见得做几次就能怀孕,所以,孩子出生至少得等一年多吧,怎么可能年后就有小孩。”
傅弈沉思一会儿,想到好办法,“那就不备孕了。”
“……不行。”
之后两个人窝在被子里,傅弈用手机搜索【备孕需要做哪些准备】,两人凑在一起浏览。
第一条:去医院检查,了解自身健康状况。
傅弈抿唇,方才的喜悦之感消退许多。
苏挽梨说:“我们下午就去医院。”
她扭头,看傅弈居然有些颓废,歪着身子,用肩膀撞撞他,“咋啦。”
“我的心绞痛,一直治不好,会不会……遗传给孩子,”傅弈迟疑着。
苏挽梨心里酸酸的,她亲亲傅弈的侧脸,“别担心,不会遗传,你的父辈不也没有这种病嘛,而且,只要有个小天使陪在你身边,你的病就会痊愈了!”
“小天使?”傅弈捏捏苏挽梨的脸,“还说我没脸没皮,你这脸皮也不薄。”
第二条:心理调整。
苏挽梨觉得自己蛮正常,傅弈也觉得自己蛮正常,但苏挽梨觉得傅弈还是需要再观察观察,该条暂时放一放。
第三条:饮食调节。
“戒酒戒烟,”苏挽梨指着一行小字强调。
“补叶酸,”傅弈指着另一行小字。
ok,现在两人决定互相监督,谁不好好备孕,谁就是超级无敌大傻蛋,要穿着对方指定的服装唱并且跳:我是图图小淘气。
傅弈盘算着怎样让苏挽梨中招,因为他真的很想看苏挽梨穿可爱的小裙子跳这么可爱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