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弈默默注视苏挽梨模仿小学生跳舞,幼稚的曲调在她的演绎下,显得异常可爱。
跳了会儿,她忽然停下动作,身形凝重,缓缓抬手。
傅弈看不见她在做什么,但是隐约猜到她好像不太开心。
“小梨,”他揽着她的肩膀,糖葫芦支棱在她面前。
苏挽梨的眼眶微红,神色并无太大的异常,她接过糖葫芦:“你只买了一份吗?”
傅弈嗯了一声,“我们两个吃一份够了。”
“可是我能吃一整份啊,”苏挽梨碎声碎气。
“我不能吃一整份,”傅弈善解人意地说,“我只吃一个,其他的都给你。”
苏挽梨拆开包装纸,糯米纸裹着糖皮。
两人沿着学校的铁栅栏边的小道缓步慢行,苏挽梨咬了一口个大饱满的的糖葫芦,口腔里充斥脆糖皮和软糯山楂混合的酸甜味,八壹中文網
傅弈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这边带,凑上去将苏挽梨吃剩的另一半糖葫芦咬走。
苏挽梨咀嚼的嘴顿了顿,“剩下的糖葫芦都是我的了。”
“我只吃了半个,”傅弈又就着苏挽梨的手,在第二个糖葫芦上咬了一口,“好了,现在都是你的了。”
“……”
苏挽梨摆出夸张的嫌弃表情,拖长语调:“咦——”
“我剩的另一半,你吃掉。”
“不要。”
傅弈故作忧郁道:“我都没嫌弃你上厕所不……”
“住口!”苏挽梨大声打断他,面庞涨红。
可恶啊!居然落了个天大的把柄在他的手上。
她恨恨地嘎吱嘎吱咬碎傅弈吃剩了一半的糖葫芦。
他们一起坐公交车,苏挽梨紧紧地牵着傅弈的手,在车尾相连的位置坐下后,拉着傅弈坐在她的身边。
去文化街步行,去参观海洋馆展览。
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小话,连苏挽梨骑摩托车运猪饲料都可以聊许久,即使说累了,沉默着,也不会无聊,不会尴尬,因为和彼此在一起,本身就是件有趣的事情。
夜晚,苏挽梨与傅弈在各自的酒店房门口,互道晚安。
其实现在说晚安没用,按照平时习惯,他们得会儿多半还要在微信上聊天,聊到最后,还要说一遍晚安。
“苏挽梨,”傅弈忽而郑重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苏挽梨的手都已经搭在门把手上了,她疑惑地望着他。
然后她看着傅弈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他伸出右手,三只手指蜷着,只有食指和拇指交错相叠,立起来,对着她。
?
什么鬼,好熟悉?
他薄唇一勾,邪魅一笑,“比心,么么哒。”
苏挽梨当场石化。
啊啊啊啊啊!
天啊!
我!的!天!啊!
看看,快看看,罪恶的互联网都教会了霸总什么!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如此……如此接地气?
苏挽梨的震惊之情无以言表,她才是给傅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吧!
好一招用魔法打败魔法,她被彻彻底底击败了!
霸总比心,这一幕堪比林黛玉倒拔垂杨柳,鲁智深苦情含泪葬花,苏挽梨想尖叫。
“你别学这些!”苏挽梨急了,她上前把傅弈的拇指和食指都拢在手心,“快收回去。”
傅弈却猝不及防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苏挽梨惊恐地捂住嘴唇,小声斥责,“别人看着呢!”
“那我们去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傅弈拿房卡刷开房门,单手抱着苏挽梨的腰一提一放,人就已经站在他的套房了。
他关上门,捧着苏挽梨的脸,吻住她。
屋里没开灯,一片昏暗,苏挽梨被他挤压在墙角,唇舌已经不属于自己。
傅弈用指腹抹去她唇边的水渍,充满欲望的声音急切又带着些央求的意味,“宝贝,回应我。”
“嗯?”苏挽梨软软地凝睇他,快要哭了似的,“怎么回应……”
“舔,吮吸,会吗?”傅弈按着她的后腰,要她贴近自己,引诱着,“慢慢来。”
当他再次吻上苏挽梨时,苏挽梨脑子里重复着舔,吮吸,舔,吮吸,舔……
她试探着用舌尖触了触傅弈的舌尖。
仅仅一下,傅弈的理智几乎全部丧失了,他吻过苏挽梨的唇角,脸颊,含了含她的耳垂,又亲吻着她的颈侧。
他解开苏挽梨衬衫的扣子,在解第三颗扣子时,苏挽梨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她的身体已经很软很软了,手上也没什么力气,竭力按住傅弈愈加过分的手。
“不要……”苏挽梨细细地喘着,气息洒在他的耳畔。
傅弈的鼻尖抵在她的锁骨下瓷白的肌肤上,唇瓣若即若离,听见苏挽梨的声音,他打了个哆嗦,真的要命。
他匆匆为苏挽梨扣好衬衫的扣子,低声说,“对不起,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苏挽梨知道她再不走就要出大事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呆坐了会儿,心脏依然剧烈地跳动着。
简单冲了澡,发自体内的热气才渐渐消去。
明天要早起,苏挽梨洗漱后就上床了。
她定闹钟时,傅弈打来语音电话。
苏挽梨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在耳朵边,轻轻地:“喂?”
过了几秒,傅弈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好难受。”
“难受?不舒服吗?我陪你医院看看……”
“你可以,可以一直说话吗,我想听你说话,或者唱歌也行。”
苏挽梨有些担心他,他好像真的很难受,一直在压抑着痛苦。
“我过来看看你,”苏挽梨说,她掀开被子,跳下床。
“别过来!”傅弈的语气严厉了些,继而又转为可怜兮兮,“只需要一直和我说话就好了。”
“那,那说什么啊?”
“什么都可以……”
苏挽梨焦急地转悠一圈,打开kandle,立刻问:“论文,我下载的论文可以吗?”
“可以。”
苏挽梨开始念,从她看到一半的地方念。
她一边念论文,一边听着傅弈那边的动静。
念了会儿,苏挽梨总听见他在压抑地喘,忍不住问他,“你在做什么啊,现在还难受吗?”
“我在想你,小梨花,我在想你,”傅弈的声音很奇怪,或者说他在做什么,发出奇怪的声音。
苏挽梨的耳朵被他的富有磁性的声线撩得又红又烫,她继续念论文,许久,傅弈才爆发似地哼了声,他的喘息声很重。
“辛苦你了,小梨花,”傅弈说。
“我不辛苦,”苏挽梨还是不放心,“如果你晚上还是不舒服,你不要忍着,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知道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