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肖申一家,陆知大概知道这边的情况。
陆知走过修车铺,向宿舍楼方向走去。
那两人撇了她一眼,又转过身去,其中一人低声对另一人说了句话。
“主人,你听到了吗?”小七着急的要跳出来,“他们提到陆博士了。”
陆知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批评小七,“陆博士暂时没有危险,你可是高级光脑!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至于这么急吧?”
小七觉得委屈,“主人,我那是关心则乱啊。”
陆知不想理他,她总觉得小七来了这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处变不惊的光脑了。
难道随着时代的落后,小七的功能也落后了?
陆知刚走到大楼院门口,就看见一个梳着短发的中年妇女扶着墙痛苦的呻吟着。
“阿姨,你怎么了?”陆知急走两步,扶住妇女。
妇女抬起头,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一把抓住陆知的手,“姑娘,我肚子疼,能把我送医院吗?”
“您家里人呢?”陆知问道。
“都没在家,我有自行车,姑娘,帮帮我。”中年妇女恳求道。
陆知点点头,按着她说的方向看去,果然有辆倒在院子里的自行车。
陆知赶紧跑过去,扶起自行车,推过来,“阿姨,您能行吗?”
妇女忍着痛,“姑娘,我行,咱们快点。”说完,她侧坐到自行车后座上。
陆知看到院外有人往这边张望,跨上自行车就往前骑,“阿姨,抓紧了。”
好在陆知现在体力强,骑出了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不过几分钟就到了最近的医院。
把自行车锁好,陆知扶着妇女进了急诊室。
“医生,这位阿姨肚子疼。”陆知扶着妇女坐下。
医生起身,与护士一起将妇女扶到诊床上,看了看妇女手按的地方,“可能是阑尾炎,需要拍个x光片,你先去交费。”
妇女已经疼的说不出话,只能拿眼神示意陆知。
陆知俯身安慰她,“阿姨,你放心,我先去缴费。”
妇女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好的姑娘,迷迷糊糊地想,这姑娘的眼睛好亮,然后放心的晕了过去。
陆知去交了款,也不知道这妇女的身份,在心里问小七,“这个人你有记录吗?”
“嘿嘿,有,没想到吧,她和你还有亲戚关系。”
陆知心道,可不是,不然小七不会着急让她来找陆博士。
“如果我今天没来,她会怎样?”
“她因为阑尾炎疼的厉害,被那些坏分子耽误,最后,你懂的。”小七得瑟道。
“咦,你居然没问她和你什么关系?”
“一会不就知道了。”陆知看着手术室的灯灭了,上前等在门口。
刚将妇女安排进了病房,门外就冲进来两个人。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直接奔到病床前,看见紧闭双目的妇女,眼圈一红,着急地问床边的护士。
“我妻子怎么了?”
护士淡定地回道,“阑尾炎,手术很成功。”
中年男人这才松了口气,身子晃了晃,被身后的年轻人一把扶住,“爸,你别急,这不是没事了。”
中年男人定了定神,看向陆知,亲切的笑了笑,“姑娘,是你送我妻子来医院的?谢谢你救了她。”
“碰巧遇到。”
中年男人只觉得一阵后怕,他上午出去办事,刚回大院,就发现院门口发生了混乱,又听到邻居说,看到他妻子捂着肚子,被一女子带走了。
前几日,就听到妻子和他说肚子隐隐作痛,还说今天去医院检查,他赶紧找了儿子一起来到离家最近的这家医院,一打听,正好有个刚做了手术的急诊病人。
他过来一看,真是妻子。
“姑娘,你贵姓?今天多亏你了。”他走的急,也没带钱,赶紧问儿子,“有钱吗?把费用还给这位同志。”
栾川从兜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就往陆知手里塞。
陆知拿了两张,剩下的又还了回去,“只有二十。”
看着两个男人慌里慌张的,也没个照顾病人的章程,她只能提议道,“你们是不是回家给阿姨拿点住院用的东西?水壶,水盆,饭盒啥的?”
“对,同志,你说的对。”栾城瞪了儿子一眼,“赶紧回家拿。”
栾川答应了一声,和陆知打个招呼赶紧走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陆知也告辞道。
“别走啊,姑娘,你叫什么,你是我妻子的救命恩人,我叫栾城。”
如果没有易容,陆知就告诉他自己是谁了,现在还是算了吧,“您不用客气。”
说完,不待他继续挽留,陆知赶紧溜了。
“主人,你准备去哪?”小七问道。
“去黑市看看吧,卖点东西。把地图给我。”
小七一边把地图投过来,一边求表扬,“主人,小七厉害吧,嘿嘿。”
陆知赞同地点头,确实,有了小七方便多了,黑市的位置很隐蔽,隐藏在在棚户区里。
陆知先坐车到了附近,这边房子都很破旧,建造的很是紧密。
周围人流也不少,黑市就隐藏在里面。
陆知三拐两拐就到了一棵大槐树旁,这边有条细长的巷子,有两个年轻人蹲在巷子口,观察着四周的人。
看见陆知空着手走过来,又是个年轻女子,不在意地又看向了其他人。
陆知一直走到巷子尽头,右边有个门开着,也有两人坐在门口盯着。
陆知进了门,又拐了两次,这才豁然开朗。
里面居然被拓宽成了一个小广场,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城里工人有钱,但供应的少,农村的多少有点存粮,拿过来卖了换点钱,各取所需。
陆知溜达了一圈,对物价有了数,这里卖粗粮的多,细粮基本见不到,可能刚过来,就卖空了,红糖,肉,都是紧俏品。
更不用说奶粉,麦乳精那些高档品了,基本没有。
“主人,谢敖~”小七激动地声音响起来。
陆知往四周看了看,谢敖正在她前面两三米的地方,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交流着。
他也简单的变了装,脸黑了两个度,眉毛浓了,还加了点胡子,沧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