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报警了。”苏煜的视线看向门外,“这不是来了吗?”
工作人员正带着两个警员走了进来。
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配合着看了监控视频之后,警察当场判定苏煜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
因为全程他只有闪避的动作,没有动过手,只是他闪避的角度清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落在一起,又叠在一起。
由于这几个各种各样的毛都是未成年人,最后只能分别通知他们的家长过来协助处理赔偿的问题,不过这些都跟苏煜没有关系了。
该给的教训他都已经给了,特别是那个绿毛,大小便失禁这件事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
希望正如绿毛自己所说,他们还年轻,还有机会长大,希望他们能吸取这次的教训,好好改正吧。
玩了大半天的叶惜已经累了,粘着抱着挂在苏煜身上,等他们从冰雪世界出来了之后因为天气太热她才放手。
“先去酒店休息,午饭之后你可以睡一个很长很长的午觉,等到傍晚我们再去漂流,好不好?”
“好……不过我还是不要睡太久了,晚上会睡不着的。”
“没关系,晚上有音乐会,我们可以来参加,晚一点再睡。”
“嗯嗯……”
唱歌她不大会,但听歌她很喜欢,很可以。
等他们到了酒店,苏煜拿出他们两个的身份证对前台说,“麻烦,两个大床房。”
前台小姐姐为难地看着他,“抱歉啊先生,大床房只剩下最后一间了……”
“那就开一间大床房,再开一个标准间吧。”
大床房是只有一张床的单人间,标准间是摆放着两张小床的双人间。
“抱歉啊先生,标准间已经没有了。”
“那你们还剩什么房间?”
“抱歉啊先生,请您不要着急,听我说完。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酒店的房间几乎全部订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一间大床房。
您看要不要先开一间,如果后面有客人退房的话我再帮您预留一间,这样行吗?”
苏煜看向叶惜,以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哥哥,就先开一间吧,反正只是中午休息一下,说不定下午就有房间了呢?”
前台小姐姐刚想开口提醒说今天是周末,下午大概率不会有房间,但被身边的同事轻轻拉了一下,提醒的话就咽回去了。
先把最后一间开出去再说,开完了她们接下来的工作就轻松了,就算坐着玩手机老板也不会骂人。
站在大堂开房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等他们进了房间,叶惜才察觉出一些不自在来。
房间不算大,中间的那张大床占据了很大的空间,最最重要的是,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
有人在里面的话,外面的人虽然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但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整个身体的轮廓都会很清晰地显现出来。
这要怎么上厕所还有洗澡啊?
叶惜的脑门上顿时浮现一连串的黑线,尴尬地去看苏煜。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电视上的狗血情节真的不全是骗人的,酒店只剩下最后一间房这么微小的概率都被他们碰到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们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苏煜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房间真正受折磨的人是他啊,他甚至都不用看到,只是在脑子里面想象一下那样的画面,他就抑制不住地冒起一股躁动,很想化身为狼,想直接把她扑倒。
他微微抬头,望向天花板,缓解了一下鼻子里的痒意,说,“乖乖,你把门关好,一定记得挂好防盗锁。
我出去外面转一转,你洗好之后给我打电话,嗯?”
叶惜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哥哥……”
她有点不想让他离开,她不想一个人留在陌生的房间里。
他的手抚上她的耳朵,在耳垂上轻轻摩挲,“乖乖别怕,我在。”
他只会在门外等着,怎么可能走远!
叶惜不得不放手,她玩了大半天,身上流了汗,黏黏糊糊的,不洗很难受。
而且她也想上厕所,有点快憋不住的感觉。
她洗了有史以来最快的澡,连湿漉漉的头发都来不及包就给苏煜打电话,说自己好了。
电话刚挂断,敲门声就响起。
叶惜诧异地问,“哥哥,你怎么这么快?”
“嗯,觉得你应该洗得差不多就回来了,刚走到门口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她歪着脑袋,垂下眼眸,喃喃说了句,“好巧啊……”
她的小脑袋瓜子平时只是懒得动,又不是真的傻,一下子就猜到他就站在门口,一步都没动。
苏煜拨弄了下她还在滴水的头发,笑着转移了话题,“来,坐下来,我帮你擦头发。”
他按着她的肩膀坐在椅子上,从背包里拿出他们从家里带来的毛巾,仔细的轻柔地帮她擦拭。
又从浴室拿出吹风机,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间,细细地吹拂着。
“好了。”他放下吹风机,“你先看会儿电视,等头发彻底干了再去睡觉。”
“哥哥,那你呢?”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看电视。”
叶惜红着脸,大着胆子问,“你不洗一洗吗?”
苏煜眉峰轻挑,“你想我去洗?”
“流汗了难受,洗一洗哥哥会舒服一点。我可以出去逛一圈,就在酒店里,不出去。”
他可以为她守在门口,她也可以。
苏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一朵称作笑意的鲜花盛开。
“乖,我习惯了,不难受,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他怎么舍得让她出去守门!
叶惜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直接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他,她有多不嫌弃。
等她完全睡着了之后,他才轻手轻脚地进了洗手间,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
她不嫌弃,但他自己挺嫌弃的,有条件的话还是要洗一洗。
洗好出来的时候小丫头依然睡得深沉,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变化。
她没有睡在床的正中间,而是自觉地占据着一侧,把另一侧空出来,看起来就像专门给他留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