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计较萧棠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客人”,也没管驭胜只是慕君繁的一个下人,统统以礼待之。驭胜和萧棠奕没答话,两人都不着痕迹的看了慕君繁一眼。“金公子,这位是我家……”慕君繁看了一眼萧棠奕,顿了下,“叔叔。”
叔叔?慕白白眨巴着眼睛抬头。“他是特意赶来同我汇合的,可否让他歇息片刻,再去向金老爷说明?”
金思洋本就是求着人家办事,当然不可能强求,听慕君繁这样说当即就点头答应了,还让人特意打扫了一间院子出来,容他们一大家子休息。等金家的人一离开,慕君繁便恭恭敬敬的向萧棠奕行了礼,“君繁参加皇叔。”
“免礼。”
萧棠奕冲他摆摆手,“你知我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如今又是在外面,不必这般。”
闻言,慕君繁笑了笑,随即想到什么一般,将一脸空白的慕白白往前推了推,“白白,刚才可是皇叔救了你,还不谢谢皇叔的救命之恩。”
慕白白瞪着自己一双圆圆的杏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皇叔?”
这个大怪物,是她的皇叔?开什么玩笑!“对。”
慕君繁以为慕白白是不认识萧棠奕,便向他解释,“皇叔闲云野鹤,这些年一直在江湖中游走,鲜少回宫,所以你以前没见过。”
慕白白,“……”“小东西。”
萧棠奕看她呆呆的模样有趣,忍不住逗,“还不叫人?”
“所以……”慕白白深吸口气,转向一旁的驭胜,“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这两人在护国寺的时候就整日混在一起,要说驭胜不知道大怪物的身份,她才不信。驭胜心虚的蹭了蹭鼻尖,望天。慕白白生气的眯眼,果然!“怎么了?”
慕君繁何等聪明,稍稍一看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白白和皇叔之间是认识?”
“认识!何止是认识!”
慕白白抿抿唇,揪着慕君繁的袖子,委委屈屈的抬头,“哥哥,皇叔欺负我!”
说着,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哭的特别惨,以至于除了萧棠奕都没人注意到她一滴眼泪没流。慕君繁根本就没见她哭的这么夸张过,当即就乱了阵脚,将人抱进了房间哄。“怎么了这是?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
“你和皇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白,别哭了,哥给你去买你喜欢吃的糕点好不好?”
慕君繁轻声细语的哄着,慕白白嚎了两声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嚎下去,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捂着脸,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声音,小小声的开口,“皇叔是个大坏蛋!”
“太子哥哥,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当然。”
慕君繁哭笑不得,“哥永远都站在白白这边。不过白白,你得跟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白白当即将之前萧棠奕是怎么整她的说了一遍。“虽然中间他也救过我好几次,可他居然敢揍我!”
慕白白忿忿的捏着小拳头,“爹爹都只揍过我一次!可他揍了我两次!”
“刚才还把我摔到地上!”
慕君繁,“……”院子里,萧棠奕和驭胜坐在石桌前喝茶,不远处罗潇潇和子峰都一脸狐疑的盯着他看。“你们两个在看什么?”
驭胜实在是被他们盯的受不了,忍不住开口,“有话就问。”
罗潇潇抿抿唇,悄悄的瞄了一眼萧棠奕,“这位,真是王爷吗?”
“不然呢?”
驭胜失笑摇头,“别人会骗你,太子会骗你们吗?”
罗潇潇赶紧摇头,可还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整天在护国寺同驭胜一起喝酒,还和他们一起救人的人居然回事北龙国的王爷。真是不可思议。“刚才那个人身上的蛊你有什么看法?”
萧棠奕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里屋,突然开口。驭胜放下茶杯,一脸凝重的摇头,“我对蛊虫知道的不多。”
“南疆真正有个蛊王,据说他喜好用伙人练蛊。”
萧棠奕指尖在桌上点了点,若有所思的蹙眉,“而他练出来的蛊也格外的凶残。”
“你怀疑刚才那个人身上的蛊是来自于南疆蛊王?”
驭胜蹙眉,“可我听闻那蛊王已经八十好几了,南疆离青阳十万八千里,他总不可能跑到这儿来用人炼制蛊虫吧?”
“而且,还专挑这个金刀客的大寿。”
“不知道。”
萧棠奕耸肩,“一切都要验过那人身上的蛊虫才知道。”
另一边,金家内堂。金刀客看着堂上被五花大绑依旧龇着呀冲自己嗬嗬的“怪物”蹙起了刀眉。“厨房里的人都死了。”
金思洋沉声的汇报着后院里的情况,“死者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牙印,所以我推测,那些人都是被他咬死的。”
慕君盛蹲在旁边,用剑柄戳了戳那个龇牙咧嘴的怪物,见他没反应,又伸出手在怪物的跟前晃了晃。“的确已经死了。”
慕君盛神情同样凝重,之前听外面发生混乱的时候他和驭齐在校场里。等两人赶到厨房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一地的尸体。驭齐说他不方便露面,于是直接去找了金思洋。而他则是一路追到了金思思的院子,恰好看到金思思将一个小奶娃推向了怪物。原本他是准备动手救人的,结果有人别他先了一步。“死了却依旧能动。”
金刀客负着手走到近前,沉沉的看着那个怪物,“那两位说的不错,这的确有可能是中蛊了。”
“可恶!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在爹您的寿宴上……”金思洋一拳砸在桌上,“爹您平时为人豪爽,从未与人结仇。在你寿宴上捣乱的人,到底是藏的什么心思。”
金刀客不答。“思洋,现在重要的不是探究下蛊之人的目的。”
慕君盛低声提醒,“而是要确定金府之中有没有其他中蛊的人。”
“今日这人发作的时候是在后厨,便已经杀了好几个人。”
“你想想,如果他发作的时候是在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