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桉想起周瑾尧,有点不想去。
但是看着周运国这满脸期待的神情,又实在是不好拒绝。
“行,那我下午就过去。”沈柠桉算是应下了。
周运国听到这话,脸上立马乐开了花,“那下午我就直接让瑾尧过来接你,让你干妈多做点好菜,咱们一家子吃个团圆饭。”
提到团圆饭,沈柠桉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还是表现得尽量自然:“嗯,好。”
沈柠桉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
这可能跟她这些年的人生经历有关。
在南朝时,她自出生,一直都是由乳母带着长大的,生母在她满月时就过世了。
生父妻妾众多,所以子女成群,她只不过是那数十分之一,毫不起眼。
就在她十三岁那年,生父下令弑杀她的乳母,将乳母人头悬挂于城墙之上。
她犹记得那日乳母被斩首时的画面,鲜血四溅,整个断头台都沿满了鲜血。
自那天开始,她开始更加刻苦练功,想着有朝一日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尽管被世人骂冷血骂疯子,她全都不在乎。
就在十五岁那年,她设下计谋一举夺下帝位!
成为了南朝唯一的女帝!
她在任期间,南朝亦是最繁荣昌盛的那几年。
——
不知不觉间,周运国领着她走到一户人家。
这是第二生产大队农工林松的家,村子里有牛车的人不超过三个,他就是其中一个。
“哎哟,真是吓我一跳。支书,这是出啥大事可还要你亲自上门来啊?”
林松媳妇刘桂兰正在院子里洗衣裳,抬头看见这俩人时还被吓了一个激灵。
“村子里这不是刚抓了个贼,想用一下你们家牛车把人给送到县里去。”
周运国把事情简单阐述了一下。
尽可能减轻群众受到的惊慌程度。
刘桂兰把手上的水珠擦在裤子上,一挥手,爽快道:“害,就这点小事啊!我还以为是啥事呢!牛就在老槐树下拴着呢,你直接牵走就成。”
刘桂梅还怕两个人找不到位置,特意在前面带路。
走到老槐树下,刘桂梅把缰绳解开,把牛拉到周运国面前,把缰绳递给他:“这牛年纪大了有点倔,要是在路上不听话,直接拿鞭子抽。”
说完,还热心的指了指牛车上放的鞭子。
“害,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抽我,也不可能抽你们家这头倔牛的。”周运国开口调侃。
现在谁家有个牛车都当宝贝似的,可是不敢对人家牛下手。
听了这话,刘桂梅心里才放下心来,摆摆手,放心给道:“有支书你这句话就放心了,行了,那你就把牛拉走吧!”
周运国冲她挥了挥手,坐在牛车上,转头跟沈柠桉说道:“沈同志,上来吧。”
沈柠桉跳上牛车,紧紧抓着两边的木桩子,“走吧支书,我坐好了。”
周运国熟练的开始赶着牛车,这牛在他手上倒是听话的很。
沈柠桉觉得好奇,问道:“刚才那大姐不是说这牛倔的很吗?现在看着倒还挺乖顺的。”
周运国听了这话,大笑了两声,跟做了亏心事一样,小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再不驯的畜生,你每天给它投点儿食儿,它总要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