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洗漱飞快的林琅,这一晚,却被叶瑾涵强按在水中,从头到尾认真搓洗了一遍。
已经洗漱好的叶瑾涵,站在林琅身后,几乎是在一寸一寸的检查。
林琅无奈的道:
“瑾儿,我真没事。你忘了,你家男人是做什么的?”
即使回到房中,林琅也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了隔壁的小家伙们。
叶瑾涵撅了撅嘴,小声的道:
“我知道,保宁府的林司狱林大人么。可这京城的大牢,又不是你的地盘。”
“而且我看那牢狱里的狱卒,一个两个的,都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林琅叹了一口气,双手搭在浴桶边上,身子往后一仰。
他闭着眼睛道:
“这京兆府的大牢,确实是乱的很。”
叶瑾涵没有说话。
看样子,林琅定是在狱中,听到了一些外面听不到的声音。
她摸着水温差不多不热了,赶紧拍了拍林琅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出来了。
“琅哥哥,好了。”
林琅呼啦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
浴桶中水波涌动,溅出的水波,瞬间将叶瑾涵刚换好的衣裙鞋袜打湿。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正准备生气。
一抬头,正好看见身上还滴答着水的林琅。
气势顿减,说出口的话瞬间变得软绵绵的。
“哎呀,我这才换好的衣服……”
林琅向上扬着嘴角,坏笑着道:
“没事儿,一会儿再换一件。”
说完,跨出浴桶,打横抱起叶瑾涵便朝着大床走去。
叶瑾涵赶紧拍打着他的胸膛,同时压低着嗓音道:
“琅哥哥,你先放我下来,我要换衣服!”
她生怕林琅又脑子犯浑。
若就这样直接将她扔到床上去,被子和褥子,全都得染湿了。
此刻叶瑾涵的拍打,对皮糙肉厚的林琅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他轻声笑道:
“换,一会儿就帮你换。”
果然,林琅言出必行。
他将叶瑾涵放在床前的脚榻上后,就开始帮着她脱湿衣服。
“我不用你帮。你自己先把衣服穿上吧,别冻着凉了。”
叶瑾涵红着脸,一边拍掉林琅作乱的坏手,一边窘迫的道。
谁知林琅却是心极诚,刚拍掉下面的手,他又将手伸到了上面。
同时俯身贴到叶瑾涵耳朵,呢喃道:
“我不冷,一会儿再穿没事,别冻着我的小媳妇就行。”
叶瑾涵见左右都敌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第二日一早,东宫就来人了。
这一天,是接叶瑾涵进宫给太子妃复诊的日子。
赵妈开门后,忐忑的道:
“叶大夫昨日下午出诊,至今还未归呢。”
昨夜睡熟的赵妈,并不知道叶瑾涵和林琅,此刻正在屋内酣酣大睡。
东宫的内侍没有接到人,只得回去如实禀报。
“叶大夫初来京城,这个时候,有谁会请她出诊呢?去查一查吧。”
太子妃一边抄着佛经,一边吩咐道。
另一边,一直在调查注意着林琅的镇北将军张开林,一大早便风风火火的去了京兆府要人。
京兆府尹孙大人,正在后院吃着早饭。
听说镇北将军一大早上到访,惊的放下碗筷便要迎出去。
走到半路突然折身,眯眼望着同样放下了碗筷的孙夫人道:
“阿旭这几天,没给老子惹事吧?”
孙夫人心中也是一突,不过慈母心切的她,还是赶紧笑着上前安抚:
“瞧老爷这话说的,阿旭最近乖着呢,您把心放回肚子里。”
孙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往外走。
最近京城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若说有隐患,那唯一的隐患便是他那隔三差五,便要闹出些事来的好儿子了。
不是他就最好。
他正准备径直去书房,下人却指着另一条路道:
“大人,镇北将军在公堂上等您呢。”
下人特意将公堂二字,着重发音。
孙大人脚步一滞,“为什么不请镇北将军去书房?”
下人又往下弯了弯腰,无奈的道:
“请了,将军不愿意,就要在公堂上等您。”
此时,孙大人心中已大感不妙。
外面的事情,林琅与叶瑾涵夫妻二人,还一无所知。
秋日的阳光,已经洒到了卧室内。
叶瑾涵却仍旧不愿起床,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
林琅已经醒了。
他看着清晨的阳光下,叶瑾涵轻薄而细嫩的肌肤,白里透粉,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
“琅哥哥,别闹了,我困……”叶瑾涵带着鼻音的糯嗓,轻轻嘟囔着。
她不开口还好。
这一开口,软软糯糯的嗓音,瞬间勾的林琅心里直痒痒。
他的手,更加不听使唤了。
叶瑾涵闭着眼睛,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扭着身子想要推开他。
林琅一边吻着她的发梢,一边哄道:
“你睡你的,别搭理我,我什么也不做。”
叶瑾涵才不信他,直到双手抓住他的两个手腕,这才罢休。
林琅见她那满腹心思,都挂在脸上的小样子,忍不住哧哧的笑了起来。
然而贼心不死的他,又岂能轻易被困住。
林琅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趁她快要睡熟的时候,轻轻翻了个身,将叶瑾涵罩在了自己身下。
“瑾儿,你睡着了么?”
林琅一边亲着叶瑾涵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小声的道。
迷迷糊糊的叶瑾涵,主动地松开了一只手,揉了揉有些痒痒的耳朵。
林琅俯身望着身下柔软而脆弱,却对自己完全信任的小娇妻,心中不禁泛起了异样的情绪。
睡梦中的叶瑾涵,突然睁开了眼。
她双手抓紧了被角,有些不敢置信。
然而,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觉得浑身一阵酥感。
林琅察觉到了变化,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然而心扑通扑通乱跳的叶瑾涵,第一反应居然是装睡。
慌乱中闭上的眼睛,睫毛却在乱颤。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就连双颊和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林琅轻咬着下唇,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当场戳破她。
而是选择继续退回去,执行刚刚的计划,不再克制和隐忍。
院子里的小黑,突然竖起了耳朵,脑袋微微转向主卧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