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看着大黑狗道:
“我先帮你放血清创,一会儿带你回家,帮你清余毒。”
也不管它有没有听懂,她从衣角撕下一块布条,扎住它的伤口上方的位置。
然后用小刀划了十字口子,往外挤毒血。
剩下的,就需要带回家,给它敷药和服解毒丸了。
如果,她爹没跟她一起的话,她还可以有其它选择。
比如,给它注射空间里的血清蛋白,或者直接喂解毒丸。
两种都见效快,几乎药到毒解。
然而,旁边有人的情况,她就只能是用最古老的方法,给它治疗。
处理好后,她开始叫叶二牛。
“爹,您快过来,帮我一下!”
闻声,叶二牛把装蜂蜜的陶罐,放到了一边,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
他看到了地上的大黑狗,
“这......咱们家养狗,这狗肉......就不吃了吧?”
叶瑾涵翻了个白眼,道:
“爹,您想哪去了?”
“这狗被毒蛇咬了,我给它简单包扎了一下,您帮我抱回去,我好给它解毒。”
“喔,喔,我明白了,好!”
叶二牛爽利的答应了。
一路下山。
前边高大的身影,怀里抱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大黑狗。
后边纤细苗条的身材,背着一个小竹篓,怀里抱着一个大陶罐。
父女俩,匆匆忙忙往家赶。
偶遇田间,背着锄头的村民,好奇地问:
“二牛,你怀里猎着啥宝贝呢,这么着急往家赶?”
叶二牛边走边回话,
“嗐,遇到一条大黑狗,被毒蛇咬伤了,瑾丫头说赶紧带回家,她能治。”
喔,原来是这样,村民恍然大悟。
看着后边叶瑾涵的目光,又多了一丝尊敬。
原来被蛇咬伤,瑾丫头也能治。
清河县,固然是山清水秀,却也时常有毒蛇野兽出没。
试问,附近哪个村,没有一两个被蛇咬过的。
所以会解蛇毒,可是一项大本领。
刚进院子,小调皮就一蹦一跳,开心地迎出来。
突然发现了大黑狗,十分惊喜,于是汪汪叫着立起来看。
见大黑狗没有回应,还在哼唧,开始焦急地围着叶二牛转圈圈。
叶瑾涵看了看小调皮,瞬间决定道:
“爹,把它放狗窝旁边吧,我去药房捣药。”
叶二牛点头,把大黑狗轻轻放下,就去后院洗手换衣服了。
接下来,就看他闺女的了。
大黑狗躺在前院,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小调皮急得团团转,这是怎么了?怎么也没有人管管?
它凭着自己敏锐的嗅觉,绕着大黑狗,上上下下地闻。
躺在地上哼唧的大黑狗,双眼上翻,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一会儿,小调皮就发现了伤口。
出于动物的天生敏锐,它似乎知道,这个伤口,就是让大黑狗倒下的原因。
小调皮想也未想,就开始帮它舔舐伤口。
大黑狗似乎有所察觉,突然凶狠地低声呜呜,似乎想吓退小调皮。
但蛇毒已让它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那凶狠地呜呜,夹杂着颤抖地哼唧声,更像是哀鸣。
小调皮抬头看了看它,似乎不太明白。
犹豫了一下,继续舔舐……
所以,等叶瑾涵出来的时候,一大一小两条狗,都直挺挺地,躺在了院子里。
大黑狗哼唧的声音,还比较克制。
小调皮嗷呜着,眼泪都流出来了,听着简直是凄惨。
叶瑾涵只看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既心疼又好笑,叹了一口气道:
“你说你,这么小不点儿,着什么急,逞什么能?得,这回两只一起救吧!”
就在叶瑾涵准备,给两个小东西治伤时,谢灵儿从后院冲了出来。
“瑾儿姐姐!”
“你慢一点儿。”叶瑾涵回头,笑着看向她。
谢灵儿一个急刹车,听话地放慢了脚步,慢慢走过来。
“二牛叔说有蜂蜜,让我来拿。”
看着地上痛苦的小调皮,谢灵儿脸色瞬间变了:
“小调皮怎么了?这条大狗,又是哪来的?”
叶瑾涵笑笑,道:
“没事儿,你把这个药丸,喂给小调皮吃了,一会儿它就没事儿了。”
“这大黑狗,是刚从后山救回来的”
说着,她拿起另外两粒,掰开了大黑狗的嘴,塞到了喉咙深处。
大黑狗不自觉地吞咽,吃了进去。
谢灵儿学着叶瑾涵的样子,给小调皮喂。
“你来了正好,帮我敷药吧。”
“喔。”
谢灵儿接过已捣成糊糊,看不出原料的药,认真地问道:
“敷哪里,怎么敷?”
“后腿这里,先把药敷上,然后用这个布条包扎起来。”
叶瑾涵耐心地指导着。
“好。”
等这边包扎的差不多的时候,小调皮已经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了。
叶瑾涵摸了摸它的脑袋,逗它道:
“你这也算是,有难同当了,不错不错。”
小调皮有点蔫儿,呜呜着,慢慢挪回自己的狗窝。
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搁在小木屋外面,观察着她们。
不过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
叶瑾涵收拾好东西,站起来道:
“收工,咱们回后院吧,一会儿让你二牛叔叔,给大黑狗搭一个大狗窝。”
“行。”谢灵儿宽心的道。
“蜂蜜在药房的窗台上,别忘了。”
“嗯!”
谢灵儿抱着一陶罐蜂蜜,开心地往后院走去。
叶瑾涵收拾好捣药的工具,拎起小竹篓子,便也往后院走去。
远远听着,后院里叽叽喳喳,咿咿呀呀,很是热闹。
巧娘抱着她弟弟叶天赐,这小朋友是越来越皮了。
此时正在站在她娘腿上,曲腿蹦着,可带劲儿了。
还有一位,大病初愈的病号,坐在一旁,一边晒太阳,一边和巧娘说着闲话。
谢灵儿背靠着她娘,坐在小板凳上。
手里拿着一小块巢蜜,吃的眉眼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