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舒玉背着贾琏走进去。
就看着荒凉破败的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人。
这些人,真的是拿荣禧堂的人当货物,就这么随意的堆着。
现在这个天气,稍微冻一下,明天估计就都疾病缠身了。
舒玉也没有放下贾琏的意思,直接走到最近的人身边,用手里的木剑挑开了她身上的绳索。
然后再用木剑刺向她身上的穴位,直接把人叫醒了。
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舒玉现在的模样。
“啊,太太。”
那人迅速的起身,还想说什么,被舒玉打断了。
“好了,先把其他人的绳索都解开,叫醒吧。”
那人一听,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地上,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她满脸的莫名其妙。
她记得,她好像是睡觉了,现在怎么在这里,脖颈处还特别的疼。
虽然奇怪,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地上的这些人叫起来。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原本躺在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
“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清叶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个人的情况,这才看到在一旁站着的舒玉。
舒玉这个时候,已经被贾琏从自己的背上解了下来。
“有人嫌弃现在的安生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你去叫胡军把人都点进府里来,给我把荣国公府上的下人都绑了。今儿个,我就好好的大开杀戒。”
清叶听着舒玉满含杀气的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再怎么跟着舒玉一年左右的时间,她也只是一个寻常的古代内宅丫鬟而已。
“太太?”
“没事,去吧。人绑了,都带到老太太的院子里就好了。”
“是。”
清叶领了命,带上几个人从角门就出去了。
何倩倩这个时候虚弱的被人扶着,慢慢的挪了过来。
“太太,都是奴婢疏忽大意了,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情况。”
舒玉摇摇头,那些人,想做什么事,迟早是会做的。
“倩倩,你回去把关于二夫人的账册整理好,送到老太太的院子。顺便让老爷爷去老太太那里,今儿个,谁也别想讨得了好。”
何倩倩听了,满脸诧异的看向舒玉。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舒玉会直接要把贾母那些人的脸皮撕下来。
她和清叶不一样,她是从小生活在这种宅门之中的。
也是见惯了宅门内的斗争,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直接撕破脸的斗法。
“太太,这,会不会有些过了?”
舒玉明白何倩倩的意思,不过她的情况不一样。
她不需要依靠后宅的生存方式去为自己谋取更好的生活,只要她能够压制住贾赦,她在后宅就无所顾忌。
“没事,你去做吧。我跟琏哥儿先去老太太那里,你们也别晚了。”
“是。”
这个时候的何倩倩除了听命令行事,还能怎么办呢?
剩下的荣禧堂的人,舒玉也没有准备带。
现在这些人遭受这一场,心里正是慌着的时候,带过去干什么?
又不是人数多,才有底气。
一路上的人,看到舒玉抱着贾琏,都很是惊慌,今夜的事情,他们或多或少的是收到了一点消息的。
可是现在舒玉的模样,哪里是有半分事情的模样。
她这分明是好的很,估计那些算计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来到贾母的院子门口,就见灯火通明。
虽然没什么人说话的声音,但是空气之中都透露出一种轻快来。
守门的婆子是最先发现舒玉和贾琏的,吓的差点扔了手中的牌九。
“大太太,这深更半夜的,您怎么过来了?”
有人上来搭话,也有人偷偷的进去报信。
舒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并不阻拦。
贾母和王夫人知道她来了,才好呢。
“我来找老太太有事,开门吧。”
那婆子有些为难的看着舒玉,这才吞吞吐吐的说。
“老太太已经歇下了,要是不急的话,大太太不如明日再来如何?”
舒玉看了一眼那守门的婆子,再看看灯火通明的院子。
“今日要么你开门,要么我直接踹了这扇门,你说可好?”
守门的婆子直接被舒玉话里的寒意,给冻的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要是贾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这个时候别反抗,不然吃亏的肯定是除了舒玉以外的人。
贾赦之所以活的这么久,还没有被废太子的事情清算,也不得不说说他第六感的功劳。
所以,这估计是他第一次被舒玉威胁就那么快从心的缘故?
守门的婆子讪讪的让开了位置,这个时候,她一个下人哪里有那个胆量真的跟主子对着干。
舒玉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贾母院子里的正堂,就看到坐在上首沉着一张脸的贾母,和坐在右手边再无慈悲之相的王夫人。
“儿媳给老太太请安了,不知道老太太今儿个心情怎么样?”
贾母看着笑靥如花的舒玉,心头的气梗的她难受的很。
“这么晚了,你抱着琏哥儿到处瞎跑干什么?”
贾母这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好,可是已经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了。
舒玉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
“儿媳也不想的,可这偌大的一个荣禧堂,竟然连半个下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无奈儿媳只能带着琏哥儿出来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真的是,没想到,好大一出戏。”
舒玉顿了顿,看了看两个人不好的脸色,心里轻笑,这才哪到哪,接下来的,还有的你们受的。
“只是不知道儿媳和琏哥儿的下人都做错了什么,竟然都被捆了丢在国公府的西北角。不知道,老太太和二弟妹,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贾母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反正这些人都是王夫人安排进来的。
舒玉手里拿着的那柄木剑之上,可是还在滴着血呢,那一抹鲜红,她不陌生,却少见。
王夫人看着咄咄逼人的舒玉,真的是想不管不顾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嚷嚷出来。
可是不行,她不能。
“大嫂说笑了,老太太和我怎么会知道你院子里下人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