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的状态让黄金顿感不妙。
记得二人先前曾聊过大蛇一事。
九儿说，她的最初记忆是从蛇蛋破壳而出。
但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并非大蛇的孩子，因为她破壳而出的时候就是如今的样貌。
还穿着衣服。
以及，破壳而出的时候，身上裹满了蛇蛋的蛋液，也包括蛇蛋的蛋黄。
如果说，她是大蛇所生，那么当时的她就应跟身上的蛋黄一样，是纯粹的流体。
而不是穿着衣服。
——
九儿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现在蛇蛋内部的。
但她很肯定自己不是大蛇的孩子。
尽管她的确有被大蛇当孩子饲养，照顾过一段时间的经历。
——
——
蛇类这种生物往往需要冬眠。
只是不知身为暴君的大蛇是否还会如此。
如果九儿是大蛇所生。
那么眼前的情况想必会让黄金放松不少。
黄金只当九儿是要冬眠。
而冬眠不代表什么。
可问题在于九儿坚决说自己并非大蛇的孩子。
换言之，出现在她身上的状态。
可能并非冬眠，而是一种疾病。
一种身为人类的自己没法察觉的丧尸疾病。
黄金只觉得头疼的很。
可眼前又没有应对之法。
在黄金的印象里，对丧尸较为了解的存在貌似也就一个黑玫瑰了。
而黑玫瑰里面又有个乌医。
那家伙是组织的天才。
制造了大量的改造型丧尸。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恐怕对丧尸的结构十分熟悉。
换言之，如果眼前能够出现乌医这么一号人。
那么保不齐就能知道九儿的问题出在哪。
当然，这一切也就是想想罢了。
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
九儿的状态很不好。
但车子却不能停。
即便抱着给九儿一个休养之地的想法。
黄金也不能把时间在公路上耽搁了。
他想找个好的，温暖而安静的地方给九儿过冬。
想着或许熬过这个冬天，等到了春天，九儿的身体就会好起来。
——
黄金是第一次觉得天冷这般讨厌。
过去的他很喜欢a国的冬天。
因为a国的冬天常下大雪。
全国各地的交通要道都会被雪赌上。
而在这种时期，人们少有出门。
因此，这个时候的暗杀成功率很高。
——只要摸清对方住哪就行。
而不是时常冒险，不得不在大街上众目睽睽状态下动手。
—
直白点说，就是在室内杀人远比在室外杀人更加保险。
可在冬天以外的季节，绝大多数目标都不会待在家里，而是去外面的各个地方转悠。
杀手要跟踪目标，会消耗大量精力。
——
—
—
车子缓缓开向m城。
如先前所想的一样，这条路并不好走。
有很多从山上滚下来的石头。
而且道路也因为长久失修破烂不堪。
黄金时常要下车去清理路面，以保障汽车的顺利通行。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九儿的状态极为不好。
距离发病初期，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在这一星期里，九日几乎每天都在睡觉，无论是白天晚上都是如此。
只有黄金去叫她吃饭的时候才勉强睁开眼。
而且胃口很差，基本只吃一点便又继续睡了。
有时是吃着吃着便睡着了。
更甚者直接不吃，一觉不醒，睡个一天一夜，无论黄金怎么叫都不醒。
亦或者，即便叫醒了，也只说没胃口。
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
这天，荒郊野外的公路上，黄昏时间，黄金煮了些吃的。
去叫九儿：
“九儿，九儿，吃饭了。”
他轻轻的叫着，自从九儿嗜睡开始，就基本没咋吃饭。
撑死一天一顿。
而黄金在九儿的影响下，也不再是一日三餐。
平均一天两顿，而且时间还拿不准。
——
“九儿，吃饭了。”
谢天谢地，这次只喊了半分钟九儿便醒了。
睡眼惺忪的九儿睁开双眼。
而后，又听到黄金说的吃饭之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
“没胃口，不想吃……”
这个答案让黄金的眼里划过一丝担忧，虽说丧尸这种生物很能抗饿。
但黄金压根没把九儿当成异类，已经把她当成了活生生的人。
因此，即便知道九儿不吃也影响不大，却难免还是担心不已。
对此，黄金有些失落。
——
黄金以为九儿会像从前那样翻个身继续睡觉。
然而，这次的九儿却并没有如此，反倒是吃力的坐起了身来。
黄金有些讶异，确切的说是有些高兴。
他以为九儿的身体好了一点了。
已经可以下地去外面走走。
却不料九儿只是摸了摸自己很久没梳，以及有些乱糟糟的长发，道：
“大黄，我想洗澡……”
已经一周没洗澡的九儿感到很不舒服。
“好，我马上去烧水。”
闻声的黄金自然是忙去做准备。
总之，愿意下地总是好的。
再这么也比整天躺着要健康的多。
——
黄金去车顶接了些水。
在汽车的车顶上，有一个半米高的巨大不锈钢盆。
之所以要在车顶装这玩意儿，则是为了接平时下雨的雨水。
已做筹备水使用。
毕竟雨水，再怎么也比野外随便找的水要干净。
黄金从车子的后备箱取出一个大铁桶。
这个铁桶很大，比油漆桶小一些，形状有些变形，这是为了更好的放进后备箱。
但它仍能将娇小的九儿装进去，九儿可以在桶里泡澡。
黄金用这桶装了大半桶水，然后在马路边架了个更牢固的石灶。
紧接着，生火烧水。
又在温度差不多之后，去通知车上的九儿。
“九儿，九儿，水烧好了。”
轻声呼喊着，好在此时的九儿睡得不是很死，迷迷糊糊的起来了。
又在黄金牵着手的情况下，有些弱不禁风的起床，走下来车，来到了那个桶的面前。
——
九儿开始脱衣服，按理说平时的这个时候她会很在乎自己的隐私。
黄金本能的转身回避，但大概十余秒后，身后却颓废的来了句：
“使不上力……你帮我脱吧。”
黄金回头，果不其然，扯着衣物用力的九儿手都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