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
“我见过一些坏透了的人渣，他们的共同特点，要不就是长期挨饿导致性情大变。
要不就是饿太久了，一有吃的就暴饮暴食，从而长的不健康肥胖。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在末世经历过较大刺激的。
这种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有些心理疾病了。
所以伤害起人来难免会做出各种各样的变态举动。
当然，光看外型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未免太不严谨。
但既然你没有趁着我不能反抗的时候直接杀人越货。
这说明哪怕你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也不是那种坏透了的变态。”
说着的同时，脚上的绷带也已包扎的差不多了。
起身，随后便提着那袋子“见不得光”的物资，一瘸一拐的朝着下水道的深处走。
黄金跟在后边儿，提着另一包医疗物资。
“我家一共两口人，我和我儿子。”
男人道出了实情。
“你老婆呢？”
“哎哎哎，别这么问好吗，一开口就问女人我会把你当流氓人渣的。”
“不说不就得了。”
“死了。”
“丧尸吗？”
“嗯，在被感染之后，趁着还没变的工夫，跳楼自杀了。”
“这么说有些难听，但这种死法，在当下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我知道，我见过一些死的更凄惨的女性，那大概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什么样的？”
“几个逃难的倒霉女人被一群人渣抓住了。
至于事后会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如果只是精神上的折磨也就罢了。
问题是那帮人渣为了防止女人逃跑，就把所有女人的腿都给砍了。
又为了让她们发出更大的叫声满足兽欲，时不时的会用针去刺她们。
当时我和我老婆每天就躲在家里听那几个女人的惨叫。
没有一天不做噩梦的。”
“那后来呢？”
“后来？说出来怕你不信。”
“只要不是你战神附体把那帮人渣杀光，其余的解释我都会试着信一下的。”
“你这玩笑有点伤人啊……不过你说的没错，当时我还要顾家，所以的确没胆子出手。
事情的转机，大概那帮人渣住在附近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当时的天气也和今天一样，是个大雨天气。
记得那是前半夜吧。
外面的那帮人渣又开始折磨女人们了，惨叫声盖过了雨声。
这其实没什么，见怪不怪了。
可问题在于那之后没多久，地震开始了。”
“地震？”
“嗯，屋子在晃动，起初的时候我的确以为是地震。
但随着外边儿人渣们的求救和哀嚎，以及地震断断续续的时候。
我便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我从窗户的缝隙往外看，好家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奥特曼？”
“毛！是一条大黑蛇，大的离谱的蛇，虽说当时我没看清，但那体型我估摸着也跟奥特曼差不多大了。
总之，大蛇在那帮人渣的老巢大闹了一番。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发出的动静太吵扰到对方的关系。
而那之后没过多久，雨便停了。
至于大蛇，则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呢？”
“后来我去那帮人渣的老巢转了一圈，一个活口都没发现，估摸着全被吃了吧。
倒是找着了不少还能用的生活用品，反倒是便宜我了。”
男人直到现在还忘不了当时看到的场景。
一个劲的啧啧感叹。
但身后的黄金反倒不说话了，他在回忆自己刚才看到的那条漆黑大蛇。
男人见黄金不说话，以为黄金不信，便道：
“看吧，我就说你不信。”
黄金倒也没正面回答，只是道：
“医生，站在你的角度，你觉得丧尸病毒会让一条蛇变异成那副模样吗？”
“你是说……那条大蛇是被感染变异了吗？”
“你有其他解释吗？”
“我以为你不信呢，不过……这个我真不知道。
严格意义来说，像丧尸这种生物就已经足够复杂了。
更别说是那么大的蛇了。
我是个给人看病的医生。
你的问题应该去找科学家回答。
我记得咱们国家的最大科学院好像是在z城。
你要是能去哪里，又有渠道进入科学院，说不准就能知道些什么。
当然，前提是科学院还没沦陷。”
说着的同时，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尽管下水道的前方并没有尽头。
但旁边的墙上已经多了一处金属墙梯。
“你能先上去吗？你上去把我拉上去，我现在上去有些麻烦。”
男人指着上方的盖子。
黄金点头，让男人往旁边让让，保持一定距离。
防止对方突然袭击自己。
然后才爬上楼梯，打开盖子，爬了上去。
这里是某条小路旁边的过道，而就在小路的另一头。
则是一大片已经倒塌的废墟，像是整片区域都被炸药轰过似的。
想必这就是医生所说的，大蛇大闹一翻的事发现场。
光是看着这些残骸。
就能让人下意识的联想到一系列的力量词汇。
“哎哎哎，别光看啊，拉我上来。”
下面的医生开始催促了。
黄金这才看到对方已经爬上了梯子半道。
他伸手，将对方拉上来。
再由对方在前边一瘸一拐的带路。
医生的速度并不快。
可即便如此，手里还提着那一大袋子不知名物资，看起来还挺重的。
“你那袋里到底装啥了？”黄金又一次问了。
医生则只是笑笑，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
五分钟后，两人来到一栋较为破旧的出租屋前。
出租屋的外面有道围墙，还有门禁。
是那种电子门禁，但由于已经停电，所以电子锁已经被医生卸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把大锁。
医生拿出钥匙，把锁打开。
又在黄金进去后，把锁锁上。
“你以前就住这里吗？”黄金问。
“嗯，当时好不容易存够了钱，打算买房来着，不料丧尸爆发了。”
“为什么之后不搬个好点的地方去住？”
“当然是因为不安全了。”
“不安全？”
“可不嘛，我这地方环境是不咋滴，但足够偏僻，所以丧尸很少。
还有就是这地方足够破，即便有幸存者路过。
他们也只会选择大房子过夜，以及去繁荣的地区搜索物资。
至于这边的落后社区？
我想是不会有幸存者光顾的。
这反而让这边安全不少。
你知道的，有时活人的危险性可比丧尸要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