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九瑟。”
真要问她是谁，她也确实是九瑟。
有些东西，九瑟现在没办法解释。
毕竟她自己都是个记忆残缺的情况，让她如何对这世界意识解释？
再者，她现在还不敢肯定世界意识是持有什么心态和立场。
在她先前的推测中，所有管辖的位面世界秩序规则，因为她的殒落全部崩坏。
而各个位面世界陷入末日混乱，这个时候会遵循世界的发展规律，从灭到有。
有人类强者站出来制定新的规则，也或者有如同无类始祖这样的存在维持着世界的安定，亦或者世界诞生出自我意识，将规则制定，即为天道规则。
鉴于神魔大陆的情况，两位创世神都想要将世界的安定占为己有，成为他们统一的私有物世界。
那诞生出了自我意识的位面世界，是否也会排斥秩序之神的回归，让世界脱离秩序之神的掌控？
毕竟比起创世神这种后天占领世界的统治者，世界意识从本质上来说，它就是世界的掌控者。
这也是在察觉到有了世界意识存在的情况下，九瑟和无烬都下意识的选择了隐藏自身气息，而不是硬碰硬。
他们虽然在这里是战力天花板，能打能杀还能毁天灭地。
可他们却无法和世界意识做到真正的互相毁灭的程度。
因为世界意识是无形的，整个世界都是它的，它想要隐藏起来，他们也没有办法捕捉到它的踪迹。
它甚至可以让大陆上所有人将他们列为敌人，倾巢出动只为追杀他们。
这种解决不掉的麻烦，体验感极差，还会降低他们在大陆上行事效率。
而在进入仙界后，九瑟经过圣母系统提醒，也发现了气运之女的存在。
有气运之女，意味着世界意识已经成长到了一个相对成熟的阶段中，它已经不是灵智初开的状态。
如果拿魔兽的成长阶段来类比形容，那应该是经过了幼生期，进入成长期，或者已经进入成熟期。
不过此刻听到这少年清音，九瑟觉得世界意识应该正处于成长期阶段。
但这已经足以骇人听闻。
一个少年时期的世界意识，按人类的心智来说，他已经十几岁了，心智和理智都相对健全了。
何况身为世界意识，大陆上所发生的一切，它一直看着。
智商阅历方面已经成长为无法轻易忽悠的程度。
如果为敌，这是很棘手的一个问题。
此刻，世界意识的一缕意识投入到了这剑冢之塔内，如果它愿意交流的话，也许能获取它的立场。
“我知道你是九瑟，外来者，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身上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听着这清音中的迷惘不解，九瑟啊了声，犹如恍然，“大概曾经的我是你敬仰的存在？”
“......”
在这里来占它便宜吗！
世界意识觉得自己被糊弄了，可那气息中的熟悉也不是作假，它更茫然了。
但有一点它能肯定，她去过放逐界，它在放逐界那感受到的诡异气息，是出自她身上。
尽管它现在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当时感应到的是气息是诡异中略带熟悉，和现在陌生中的熟悉相差有些大。
可那份熟悉实打实的在一直提醒它，这是真的。
九瑟在这秒也思维同步到了放逐界，也许是世界意识在放逐界发现了她的气息，所以这会才会觉得熟悉？
毕竟当时她虽然用欺诈法则加以掩盖，可她在闯关到90层时就释放了欺诈法则。
先不说通过了剑冢之塔所有关卡，它是能从中读取完闯关的所有画面，单是这会面对面欺诈法则也还在。
气息熟悉，确实不足为奇。
但这样的话，九瑟怎么可能说出来？
她都嘴上花花开启了忽悠模式，世界意识要是不聪明点，也许还真能被她忽悠了。
她其实也算一个忽悠大师，尤其是在欺诈法则的加持下。
连四象炼魂炉器灵都没有逃脱她的魔爪，世界意识....徐徐图之，皆可忽悠。
“或者，你可以往更深层的想，我是你信奉的神祇。”
“......”
“你不信？”
九瑟一声叹气，“你知道我是外来者。”
“那我从哪里来你知道吗？”
世界意识没答话。
“你应该能感受到我身上的神性。”
说这话时，九瑟加大了欺诈法则的作用，神性她确实有，但没神力使不出来。
可在欺诈法则加持下，装模作样是能瞒天过海。
“只有神，才能将那表世界存在的小丑制造出来的未知能量系统毁灭。”
“你看，被你关押在这里的榜单系统，就已经被我毁灭了。”
是这样吗？
世界意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而且那诡异的东西确实已经被毁灭了，所以那诡异的东西是叫榜单系统？
它恍恍惚惚的想到。
“我虽然现在没有神体，但我的神性还在，如果你想要体验一番的话，我不介意对你使用。”
倒也不必了吧，它能感觉到九瑟身上那压迫性的创造力和统治力，这确实是一个神会具备的神性。
它诞生以来，就知道创造和统治，作为这方世界的意识灵智体，它很清楚这两个能力所代表的那无与伦比强大力量。
“如果你还是不信，你可以分我一点信仰力，让我吃下这些信仰力，你就会发现我是神祇。”
世界意识愣了愣，“你需要信仰力？”
“现目前需要，不限于信仰力，作为回报，我把这剑冢之塔底下的特殊能量清除掉。”
“你应该知道这特殊能量的作用，而你却无法清除掉它。”
这特殊能量就是主神留在这个世界干扰的残留能量，影响世人按照剧本轨迹发展。
没了它，也就等于没了主神的眼线，世界意识绝对会接受这个提议。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把剑冢之塔解除，我才能进行清除。”
“好，我暂时信你。”
停顿之下，少年清音说，“剑冢之塔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为了削弱特殊能量。”
如今九瑟已作为第一个打破剑冢之塔记录的人，剑冢之塔在这时消失也不会引起恐慌和影响。
“你若真能把那特殊能量清除，我会给你信仰力让你证实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