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题,妇女特有的病种有哪些?这不就是白白送分的题嘛!她大笔一挥,经、带、胎、产、杂病五类。第二题,为什么称子宫为“奇恒之府”?赵桑榆思索了三秒,她记得“奇恒之府”这个称呼最早出现在《内经》之中,原文只记了个大概,她只好翻译成自己的话表述了一遍。这种题,根本难不倒她嘛!第三题考察的实症题,列举了一些症状,根据症状判定病因,并列出药单。可笑的是出题人考察的是流产的病症,一旦用药不对,就会加速病程,轻者失去胎儿,重者连累母体。这三道题中,也就最后一道有点水平!赵桑榆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写完了,好久没有考试的紧迫感,因此她还特意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就将宣纸倒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上位的老者和巡查的小医官看着她这么快就睡着了,纷纷摇头。就算答不出也要多想想啊,怎么能直接放弃!孺子不可教也!睡梦中的赵桑榆可不知道他们光是看着她就补脑了这么多的事情。等她一睁眼,才过去了半个时辰,还有三刻钟。她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三道题给一个时辰的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毛笔,看着身旁的王阿雅正在抓耳挠腮。这么简单的题她都不会?再瞅瞅左边的茯苓,已经落笔,正在认真的检查答案。前面的高圆圆正襟危坐,试卷倒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该停笔的都停笔了,剩下还没有停笔的基本都是写不出来的。赵桑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睛余光不小心瞄到了地上的一只团白纸。这团纸正落在她座位的右上方,再看右边的王阿雅,面色焦急,趁着巡考医官转过身的空隙,小声的喊了高圆圆的名字。光明正大的作弊,还使用传纸条的手段,属实不太高明。高圆圆回过头,看到了地上的纸条,又看了看巡考的位置,示意她不要着急,耐心等待机会。巡考转过身正对着她们走来,赵桑榆伸出一条腿,“不小心”碰到了纸团,纸团咕噜咕噜的滚走了。碰巧滚到了巡考的脚前……王阿雅见大事不妙,凶神恶煞的看着赵桑榆,恨不得将她活剥了。内心祈祷着巡考眼大漏神,千万不要发现。可惜,巡考的眼睛堪比火眼金睛,一下子就发现了脚边不明的纸团,弯腰捡了起来,展开看了一眼,面色凝重,上交给上位的老者。老者捋着胡子,面色铁青:“这是谁写的纸条?在内医院还敢作弊?把她揪出来!”
王阿雅脸被憋的通红,低着头,一言不发。大家迫于老者的威压都不敢说话,巡考正挨桌检查每个人的草纸。终于,轮到了王阿雅。“院长!是她!”
巡考举起她的草纸,偏偏右下角少了一块儿缺处,拿刚刚的纸条对上刚好吻合。“你竟敢传纸条作弊!你叫什么名字?”
所谓内医院的院长气的胡子冲天,用手指着她,语气严厉。王阿雅见事情败露,立刻跪倒在地上:“院长恕罪,阿雅鬼迷心窍,一不小心做错了事,还请院长责罚!”
“医术也能弄虚作假?这里是皇宫,需要看病的都是千金之躯。不是外面那些阿猫阿狗!你竟想通过这种手段蒙混过关!”
院长越说越生气,连拍了三下案板。“阿雅知道错了,求院长再给我一次机会!”
王阿雅使劲的磕头,每磕一下就在心里诅咒赵桑榆一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这场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院长在刁难她。“我若是轻易放过你,对别人不公。既然你敢做出此种龌龊之事,就要受到应有的责罚。以敬效尤!”
院长不容置喙,抬手叫进来了外面的士兵:“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送回偏院!”
“是!”
王阿雅像丢了魂一样,从小到大,她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也是娇生惯养,怎么能承受住这二十大板!“院长,我知道错了!这二十大板打下去,我的命就要没了!求求您开恩,放过我一马吧!”
内医院里很少有女人,见她苦苦哀求,声泪俱下。院长也动了恻隐之心。“十五大板!立即执行!”
他别过头去,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