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上去刺杀的马匪。还没够到马县主真身,就被夜星寒一掌打到了角落里。眼见西南马匪全军覆没,郭强坐不住了。他飞身上前,想要拿住马县主的要害。马县主刚解决完两个喽罗,连忙接下他的杀招。四目相对,郭强愣住了,这个人不会是?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大了眼睛,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三分。马县主趁着他愣神的空档,一下子就把他擒拿在地。“你——”他的脸紧贴着地面,努力抬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你!”
郭强还欲说些什么,被马县主一掌劈晕了过去。“我说马县主的身手怎么这么好了。”
“原来是你假扮的啊!”
夜星寒抱着膀子,走进了才看清,原来马县主是章秉风假扮的!随脚踢走一个躺在地上的马匪,这群人的实力也太菜了,都不够他塞牙缝的。“也就是你眼拙,现在才看出来。”
赵桑榆从他一进祠堂的时候,就认出他来了。章秉风把宽大的华服脱下,好好的衣服被划了几道口子,可惜了。这时候马县主才从祠堂的后面慢悠悠出来,安排人手将马匪该绑的绑了,该押起来的押起来。“这就是西南马匪的老大?”
他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在跳动,应该是昏了过去。“嗯,他叫郭强,以前叫郭世明。是郭勇的哥哥。”
“他就叫做郭世明?”
马县主瞪大了眼睛,这个人的名号可比郭勇大多了。夜星寒睨视着躺在地上的人,用脚狠狠的踹了两下他的屁股。“哎哎哎——”马县主赶紧上前拦住他,抓住了这个人可是大有用处。章秉风见他这个态度,心里狐疑,他和郭强又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先把这个人绑进大牢,等他醒过来再审他。”
马县主跃跃欲试,以为自己就要立功了,屁颠屁颠的带着人就要走。“等等,马超人呢?”
“马超?那个叛徒?”
“什么叛徒,那是我们的卧底。”
赵桑榆赶紧纠正马县主的话。马县主惊讶不已:“他竟然是我们的卧底!”
“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今天要刺杀你的!”
“我、我、我在这里——”虚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人歪歪扭扭的躺在祠堂供桌的下面。“你怎么在这里了?”
夜星寒上去把他扶起来:“躲在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轻点轻点,疼——”“我是被你一掌打到那个地方的。”
马超咳嗽了两声,气若游离,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被我打的?”
好家伙,他没死在西南马匪的手上,差点死在了自己的猪队友手上。“快去叫大夫!”
夜星寒不淡定了,凭他的胆色,他还想给他谋个职位呢!冒着生命危险去当卧底、送消息,可不是谁都能做的事!“喊什么?大夫就在这了。”
赵桑榆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情。“五脏六腑都没有大碍,应该是摔倒的时候扭伤了,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算你小子命好,换做了别人,我这一掌下去,不死也残。”
他的声音太聒噪,扰的她头疼。“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快点送他回去养伤!”
“怎么又是我?”
“不是送这个就是送那个的,以为我是保镖啊。”
夜星寒满腹牢骚,站在那一动不动。“人是不是你打伤的?”
“你不去送谁去送?”
他自知理亏,叫了人,亲自把他送回了家。众人皆散,赵桑榆和章秉风也回了家。她一路上见他沉默不言,心情低落,心内疑惑。抓住了西南马匪的老大,按正理来说应该是很高兴的事情啊。他这样低落是为了哪般?回了家,又见他坐在椅子上发呆。她按耐不住,询问道:“秉风,你怎么了?”
“秉风?”
她连叫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在叫我?”
“嗯。”
“我看你闷闷不乐的,在想什么呢?”
“想一些以前的事情。”
章秉风的思绪飘到了很久很前,虽然久远,但仍旧觉得历历在目。“可以跟我说说吗?”
赵桑榆坐在他对面,握着他的手。“今天我们抓的这个人,就是当初带头组织出卖我们的人。”
“这样啊。”
提到前朝的事,他的眼里总是闪着忧愁。“那他怎么落草为寇了?”
“听说是他的野心太大,新皇帝容不下他,想要斩草除根。”
“但是不知道谁泄露了消息,这个人就消失了。”
“看样子就是到了这,干起来土匪的行当。”
往事让人唏嘘,她仔细的听着,时间过得很快。临近傍晚的时候,衙门又来了人,说郭强点名要见章秉风,不然什么都不交代。章秉风冷笑一声,淡定的和赵桑榆吃了晚饭,才收拾收拾准备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