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苗苗愣了愣。
就在她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奥古斯塔突然又放开了她的手。
她看着面前的青年捂着太阳穴,踉跄的后退两步,脸色煞白。
“……对不起。”
奥古斯塔道了个歉:“我可能有点累,刚才……不是故意弄痛你的。”
杨苗苗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刚才她差点就以为奥古斯塔喜欢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杨苗苗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和关系,毕竟对她而言,奥古斯塔年纪太小。
再加上她这辈子答应了杨父杨母不早恋,所以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也许杨苗苗会直接拒绝。
可万幸的是。
奥古斯塔没有踏出那一步。
“没关系。”
她安抚奥古斯塔:“我现在不痛了。”
“我们赶紧出发吧。”
说到这里,杨苗苗高兴起来。
她难得出门一趟,怎么着也要尽兴。
杨苗苗坐在驾驶室,指挥着奥古斯塔在附近的商圈打转,偶尔也会经过他们家的机甲俱乐部和餐饮店。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奥古斯塔家距离自己家这么近。
逛完商圈,两人买了一大堆生活物品回去。
而买的最多的还是蔬菜和肉。
她打算中午做得丰盛一点,就当是她庆祝奥古斯塔回来。
因为今天准备的菜样有点多,杨苗苗叫奥古斯塔帮自己打下手。
经过六年的发展,兽人世界的餐饮终于不像她初入星际那样什么都缺,她这次没准备自己常用的酱料,而是单独用他们刚才买来的酱油制作酱料。
“这是什么菜?”
奥古斯塔看着杨苗苗的动作,好奇的跟在她背后,弯下腰时,银色发丝滑落在她的耳畔。
杨苗苗一转头就看见他的俊脸。
她吓了一跳,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此刻的亲密,从厨房外看去,只看见奥古斯塔那宽厚的背影。
“这个是梅菜扣肉。”
“这个是盐焗鸡。”
“这个是辣子鸡。”
“这个是爆炒花甲。”
杨苗苗平复下来,开始给奥古斯塔一个个介绍:“还有蜜汁鸡翅、清炒洋芋丝、红烧茄子、胡萝卜炒鸡蛋、麻辣血旺、麻辣小龙虾和爆炒田螺。”
他们买的材料有点多。
不过也幸好附近的商圈种类很全,两人才没花太多的时间。
但是现在,他们要做出这么多菜,还需要花费一定时间。
有奥古斯塔帮忙,杨苗苗的工作轻松很多。
可洗菜清理的工作很快,奥古斯塔没费太多时间就弄完,剩下的都要杨苗苗亲自处理。
奥古斯塔想要帮忙,但都被杨苗苗赶出去了。
他只能靠在厨房门口,有些出神的望着小雌性的背影。
她的腰很细,似乎一手便能掌握,可那腰却在自己面前轻而易举的弯下,带动温腻丰腴的躯体,轻而易举的勾住他的魂魄。
而那双雪白的手,曾在舞台上如兰花般绽放,也曾紧握金红绸缎,挥舞着带动丰腴的肢体飘入空中,如仙神降临,无悲无喜。
舞台之上,她是仙是神,是引诱他坠入无边爱欲的妖魔。
舞台之下,她是柔是媚,是轻轻闯入他生活的一抹阳光。
他喜欢这样的杨苗苗。
充斥着生活气息,为他烹饪的杨苗苗。
也喜欢在舞台之上,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仙灵神明。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炙热,杨苗苗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看见了他眼底透露出的贪欲。
可那抹令人心悸恐惧的欲念消失,青年对她笑了笑,温润如玉。
“你……”
杨苗苗犹豫几秒:“要不然你先去外面等着?菜很快就做好了。”
“不用,我在这等你。”
他说:“等你的菜出来,我帮你端上桌。”
杨苗苗只好同意。
可那炙热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她身上,隐约间竟还有野兽般的喘息,可等她看过去的时候,那声音再次消失。
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杨苗苗心中迷惑,但看着奥古斯塔那直勾勾的眼神,却又忍不住耳根泛红。
再看下去,她都不知道怎么颠勺了。
她纠结握着颠勺,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奥古斯塔垂下眼睑。
他主动提出离开。
“我去楼上拿个东西。”
“如果需要我帮忙,可以随时叫我。”
杨苗苗僵硬的身体微微软化:“嗯。”
等奥古斯塔彻底离开,她也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
真的是错觉吗?
杨苗苗不去细想,转而开始认真炒菜。
奥古斯塔去拿自己的遏制剂。
足量的遏制剂可以遏制他体内沸腾的血液,冰冷的液体可以熄灭他内心的火焰,奥古斯塔闭上眼,隐隐泛红的瞳孔终于缓慢的恢复原样。
他的狂化阈值越来越低了。
正常的兽人狂化基本都控制在一定的情绪波动阈值之上。
而他们每个兽人都能控制这种波动阈值并致使自己进入狂化。
可少部分兽人的狂化阈值降低,也意味着他们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波动。
奥古斯塔需要精神治疗。
而这种治疗,只有杨苗苗可以。
奥古斯塔拔掉针管,靠在床沿休息了会,在确定自己不会失控之后再次下楼。
杨苗苗已经准备好了两道菜。
只要烹饪材料都清理出来,其实炒菜很快,更何况奥古斯塔家的厨房很大,也不只有一个锅。
青年进入厨房,帮着她将菜端上桌。
“嗯,今天超级丰盛!”
杨苗苗看着一个个菜整齐摆放在餐桌上,非常满足的叉腰:“接下来是米饭!”
“阿银,该吃饭啦!”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望着奥古斯塔。
“好。”
奥古斯塔笑了笑,主动给杨苗苗添饭,同时也从冰箱中拿出了一瓶酒。
“就当是庆祝我们重逢。”
他将酒摆放在杨苗苗面前:“多少喝一点。”
杨苗苗没有防备。
她看见酒的时候甚至眼前一亮,有些兴奋的抱着酒瓶。
“好耶!”
“我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她最近一次喝酒,还是在自己十一岁的时候,生日会上偷了一口杨父的米酒,结果一杯倒昏迷了一天一.夜,把杨父杨母给吓到。
之后,她再也没喝过了。
因为家里人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