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扶扶眼睛说道:“大概就是这样,先把卧室封起来。晚上我们再过来,那边我们的法师还在做法事,没过来。我们得回去一趟。”
年轻的母亲看我们要离开,又害怕起来。会长扶住年轻母亲的肩膀说道:“没事的,我们应该能把法师做成功。你不用太担心。”
他说着用肯定的眼神鼓励这女子,女子看会长一表人才,也对会长有了好感。抹着眼泪求会长:“你们一定要把我家宝宝看好了,要多少钱我都愿意出的。”
会长又捏捏女子的肩膀,女子镇定了一些,点头答应着。会长看看手表,对玉祥说:“咱们先过去吧,自灵跟我去接惠山道长。”
惠山道长也就是那个摆灯阵的法师,惠山道长现在在协会里也算是一个元老级的人物。法术精深,教出来的弟子们也一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现在协会里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年轻法师曾经跟着惠山道长学过法术。去外面单干,在法师界里闯出名堂来的法师也不在少数。今天恰巧惠山道长出了大任务,会长要去接惠山道长回来。玉祥说道:“天快黑了,我和小文也去那边交代一下再过来。”
会长点点头,玉祥从包里拿出纸符,在窗子门口、床头、甚至孩子的额头手脚上都贴上了。我们先跟着玉祥过去,待回到协会里,大家已经下班了。张小遥打电话过来,说饭已经做好了,让我们过去。做法事也就玉祥用的着,我们只是在旁边看看而已。我们先回去吃饭,张小遥听那边情况微妙,吃完饭也要跟我们过去。再次到孩子家,会长和三位老资历的法师们正坐在沙发上商讨法事怎么做。孩子的母亲看我们过来了,赶紧小跑着给我们倒茶拿高点,又要给我们做饭。她们已经吃过了。会长几人差不多已经商讨出结果来了,他们给玉祥大概说了一下,征求玉祥的意见。玉祥又做了些补充,定下来以后会长看看手表说道:“咱们再去看看孩子,等时间到了就做法事。”
大家又一拥到孩子的卧室里,年轻的母亲稍微拉开一点被子,手拍着孩子的脸,哭着叫宝宝。张小遥心里怀着鬼胎,却怂恿玉润说:“你怀孕了,其实今晚不过来才好。”
会长说道:“那你不也来了吗?”
张小遥怕会长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忙说:“我是我,玉润是玉润,不一样。”
会长摇摇头说:“你们还有事情呢,去外面捏面灯去。”
会长又问年轻的母亲:“有面粉吗?我们需要一些面粉和菜籽油。”
年轻的母亲忙说有有,就往外去拿。她拿了面粉出来,玉祥取了一碗面粉,她把手洗干净了,开始和面。又要干净的,别的地方没用过的棉花。孩子母亲拿来棉花,玉祥和好面了,我们开始捏面灯。张小遥不知想起什么来了,笑说:“孩子怎么迷迷糊糊的只说妈妈怎么了的?”
阿妙笑道:“孩子是给那个鬼母迷惑了嘛,师叔说是叫鬼母的,不是叫他自己的妈妈的。”
旁边一个老法师说道:“这是鬼母在勾魂,孩子叫的次数越频繁,说明魂魄就越想离开躯体,跟着鬼母去。”
年轻的母亲忙问道:“那要是魂魄跟着去了会怎么样?”
老法师笑道:“魂魄都跟着鬼母去了,还能怎么样?”
大家都明白底下的话没必要说出来。年轻的母亲一听又方寸大乱,张小遥手里团捏着面灯,笑问我们:“孩子怎么不一直叫爸爸,却叫妈妈?”
我们看她那起了鬼心眼的大眼睛眨巴着,知道她又弄鬼,一时间不明白。阿妙最先反应过来,接着我们也都明白了。刚才说话那个法师又说:“说明勾魂的是鬼母,不是那个男鬼。鬼母稍微好对付一点。”
玉祥脸上一阵青一阵黄的,手里的面灯掉在地上。她赶紧捡起来,法师说这个不能用了,面灯要神仙不落地的。也就是摆灯阵以前不能碰到地面。年轻的母亲又开始一脸慌乱的给我们说起孩子的父亲碰巧这两天公司里忙的很,今晚大概要把明天的事情处理完了,要晚些回来。换成平时,我们早就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气氛比较严肃,我们都强忍着笑。林自灵笑着对玉润说:“你这么捏不对,你看师父捏的,一边在手里团转,一边捏出这个花纹来。”
玉润还在为林自灵刚才责备她生气,一把狠狠的把林自灵的手刨开。面灯捏好了,惠山道长叫我们在客厅里坐着,别去卧室。他和一个法师去卧室里摆灯阵。这个摆灯阵也是一个秘诀一类的东西,讲究一定的方法。年轻的法师不在乎这些,爱学的人尽管去学就行了。老法师们还抱着看家本领不能被人随便学去的想法,法术上许多东西不是自己的徒弟的话不随便外传。我们在客厅里坐着,张小遥看羞到玉祥了,又开始讨好玉祥,问玉祥孩子法术上的事情。她又请教玉祥,玉润是不是不该来这样的地方。玉祥虽然羞愧,但是也不记恨张小遥。她语重心长的说玉润现在已经不适合做法术了。张小遥对会长说道:“哎,玉润咱们就不安排任务了吧?她现在请假也有点早,不如帮巧巧和我打理那里秘书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再做任务。”
玉润自己不好意思,因为这就意味着她要白白的拿工资了。会长点点头说道:“我前两天要说这个事情来着,一忙给忙忘了。这些天杂事这么多,自灵也忙不过来。她就暂时帮自灵和你俩打理杂务,不要出任务了。小任务她现在也不能再出了。”
我们坐着说鬼母和灵婴的事情,听会长炫耀他那渊博的法术知识。两个法师摆好灯阵,开始布置法场。有人在敲门,孩子的母亲赶紧跑去开门。进来了一个带着眼镜,看上去有几分憨厚的中年男子,这是孩子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