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那会鬼魂们自行散去。协会里不能给鬼魂混进来,所以全协会的法师都齐心协力的保卫协会。不过每晚都是这个流程,反正法师们不能怎么样鬼魂。鬼魂也不敢闯进协会里,两下里就这样僵持着。我们都有些厌腻了,每晚过来在窗口看看外面横冲直撞的鬼魂,就坐在会长办公室里看法师圈里那些法师关于这边鬼魂的争论。法师们远远的预测猜想我们这边的情况,有说的非常离谱的,有说的靠点谱的,也有一些神通广大的法师,对这边的鬼魂情况预测的完全正确的。最好像的是法师们争论打口水仗,大家聚在一起看那些东西倒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有的法师骂人的那些奇怪言语简直让人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想到的。好笑的那些能那人笑的缺氧,呼吸接不上。我们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鬼魂情形,挤在一起看法师们的争论对骂,看着笑着。笑声太大了,会引的外面楼下的鬼魂也一传十十传百的笑起来。鬼魂的哭声还算可以,虽然非常悲戚,听多了会让人陷入绝望中,觉得人生是一场徒劳的空虚。鬼魂的笑声是这个世界上最诡异渗人的声音,它好像是从乐器里谱出来的曲子,听着有一定的规律性。但是玉祥告诉我们,鬼笑声听多了会让人发狂,变成疯子。这是我们最后一晚上来协会看热闹,因为大家都觉得已经非常无聊了,还不如坐在自己屋里,一边喝酒,一边看法师们千奇百怪、想象力丰富的口水仗。张小遥不去那边的另一个原因是玉祥在给我们说那些阴阳两界的奇闻怪谈时无意中说到,孕妇最忌讳在这种场合出入。万一肚子里的胎儿被银魂附体了,生出来以后是无法禳解祛除的。这个银魂会附孩子一辈子。张小遥已经疑心肚子里的孩子被银魂附体了,好几天不见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不过从那以后,她变得非常谨慎起来。我在茅山那边卖给她的那些辟邪的小饰件她全部戴在身上。早上磨蹭到很迟才去协会,下午看看太阳偏西了就早早下班回去。我和阿妙三人出去做任务,她也不跟着去。这是以后的话。协会这边在法师圈里引起的巨大轰动让会长他们很高兴,一般来说法师在现在这个社会里是一个特殊职业。就像小姐啊那些职业一样,多多少少被人们用奇怪的眼光看待,就算不是鄙视。再者法师这个行业,反正法师们之间好像有一种知心朋友的那种亲近感,哪怕不认识的法师初次见面,彼此都会有那种好感。所以法师圈多多少少有点惺惺相惜、同气连枝的那种,某种意义上来说天下的法师圈好像一个统一的团体。一人有难八方支援这种情况在法师圈里非常容易发生,会长和几个副会长理事们急切的等待其他各地法师们的响应,像等待援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