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事。我们吃过早饭以后去协会里。会长再次开会,重新做分派。协会里拔尖的法师们被分成五队,每队六个人。余下的法师们还是照常去外面做任务。几位副会长轮流讲话,我们才看林自灵结结巴巴的给大家发言,忽然一个法师一蹦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家都被吓一跳,那法师嘴里白沫乱吐,一边跳着,一边哈哈大笑。笑了一阵,他忽然又纵身一跳,有五六米远,从座位上调到主席台前。会议室里骚动起来,那个法师指着会长哈哈大笑。大笑了一阵,忽然隔着桌子一把揪住一个副会长的衣领。他力气大的异乎寻常,隔着桌子把那位副会长一把揪过来,双手一甩,把副会长甩出四五米远。那位副会长重重的摔在地上,痛楚的呻吟着。大家都看出那个法师是中邪了,这法师善于请神。别的法师请神一般动静都特别大,而且时间非常长。这个法师不知道用的什么秘密方法,请神非常快,一小会时间就能请到各路神仙,而且失败的次数非常小。这些天去管材厂,每次都要请神镇压阴气。请神的事情都是这个法师做的。中邪的法师又一把揪住一个理事的衣服,双手乱扯理事的头发。会议室里乱成一锅粥了,会长看情形不对,赶紧往外跑。林自灵现在什么事都是模仿会长,看会长的意思行事。一看会长跑了,他也跟着往外跑去。中邪的法师几把把几个上前劝解的法师扔出去,他简直像个金刚站在人群里了。力气陡然之间暴增好几倍,好几个法师抓住他,想把他制服,却都被他一个个的扔出去,我们几人不敢上前,躲在会议室的墙角处,关巧巧紧张的一个劲的问:“怎么办?怎么办呐?他好像疯了,这怎么办啊?”
张小遥看会长溜之大吉,乐的张大嘴笑个不住,给大家笑说:“你们看见没有?你们看见老宋没有?他尽然跑了。”
其实会长是总的负责这件事的,万一这个法师是被管材厂那边的阴魂缠身,那第一个要发难的对象肯定是会长。会长明白里面的利害关系,所以先开溜了。法师们七手八脚的把那个中邪的法师制服住,又被那个法师爆发,一下甩出去。这个法师发狂一般睁圆双眼,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他这是在寻找会长。法师们看他这个样子,知道非得做法不可。会议室里没有道具,几个老法师赶紧吆喝年轻法师们去取道具。才慌乱着,林自灵提着道具包过来了。法师们一边和那个中邪的法师缠斗着,几个老法师赶紧设下法场。一个老法师右脚一下一下点着地,左手竖出食中二指,竖在下巴前面,这是在请神。其余的几个法师或贴纸符,或用什么捆仙锁之类的绑住那个中邪的法师,或用朱砂笔点中邪法师的眉心。众人七手八脚把那个中邪的法师制服住,那个请神的法师还在蹦蹦跳跳的请神。会长探头探脑的从门背后站出来,试探地说:“制住了吗?这个还真吓人,怎么这样的老法师竟然也会中邪。”
那个中邪的法师被捆翻在地,像是一头野兽一般低声的吼叫着,声音沉闷可怖。那几个被甩出去的法师副会长们龇着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张小遥拉拉我们,我们看那个中邪的法师被制住了,凑过去看详细情况。会长远远的站在门口问我们情况怎么样,大家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几个法术高的法师围着中邪的法师,以防他重新暴起。会议就这样被打断了,几个老法师商量着怎样给中邪的法师驱邪。其他的人都没什么大碍,只有那个被中邪法师撕扯头发又甩出去的副会长躺在地上痛楚的呻吟着,站不起来。会长叫几个人过去,扶起那个倒地不起的法师。那个法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别人一放开他,他就重新跌倒在地上。一个老法师吆喝着说:“我们除灵协会的人中邪了,咱们没办法?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吗?咱们就在这里做法,我还不信了。这个批样,捉什么的鬼?还不如早点散了得了。”
这个法师脸上看上去永远一副瞌睡没睡醒的样子,却是性子直爽暴躁。上次龋齿鬼的事情上,那个巡查小组的人应为讲话太啰嗦,被他当场站出来打断,并把那个副组长一顿痛骂。据说是组长要会长找个借口整顿一下他,会长对这个法师却非常欣赏,一点也没和他计较。这次看法师们自己也被鬼魂折腾的束手无策,他又大发脾气起来。几个老法师商量了一下,决定就在这会议室里摆设法场做法。那个摔倒站不起来的法师是摔伤了,会长叫我和张小遥,关巧巧医院里。林自灵在这边负责协会里的事情。我们跟着会长,送那个受伤的法师去医院里。一声诊断了一下说有可能是骨折,X光片出来,是右边大腿骨接近屁股的那块地方裂开了一条一尺来长的裂缝。医生说需要做手术处理一下,然后打石膏,回去修养。那个法师被送进手术室里去了。会长又着急协会那边的事情,他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乱转着。林自灵打电话过来说那个法师中邪很严重,现在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做法事没有一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