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以后大家都怀着一种期待的兴奋去协会,关巧巧一吓吓的了不得,大白天的去厕所都来叫阿妙作伴。我们坐在办公室里,看关巧巧神秘兮兮的给大家说昨天那些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的情景。张小遥笑问关巧巧:“你今天去吗?今天请灵婴,肯定非常热闹。可观性很强的。”
可观性这个词是张小遥学会长说话的。因为会长最近说话老是喜欢用这些看似带着几分专业性的词语。关巧巧非常想去,但她又非常害怕。翘着小嘴问梁小文:“小文哥你去吗?你去我就去。”
梁小文说道:“去吧,哎呀,这去一趟,晚上怕又做噩梦。”
关巧巧又惊奇的问梁小文:“你昨晚也做噩梦了?”
梁小文笑着点点头,关巧巧说道:“我昨晚也是,梦见那些残缺不全的鬼魂抓我,我想跑来着,怎么跑也跑不快。”
他俩是新来的员工,说来还是有点圈子意识。大概觉得他俩在这个协会里是属于一个小团体里的,两人平时对对方格外的关心依赖。我们做到吃午饭的时候,林自灵过来了。他收拾了道具包说道:“会长说你们去吃饭,愿意去管材厂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回去也行。”
玉润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林自灵说道:“会长说我跟他们一起去,今天那个小组的几个人也来了。”
林自灵摸摸玉润的脑袋走了,张小遥看看手表说道:“咱们先等一下,等他们过去布置好法场了咱们再过去。”
关巧巧大概还是觉得我们都是会法术的,就她一个人不会法术。她想找一个伴儿,怂恿我叫上晓白。吃过午饭以后我们又回到办公室里,磨蹭到快两点了,晓白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接她。我们挤在张小遥的车上,晓白上来以后没有座位。阿妙坐在我怀里,关巧巧抱着晓白,我们兴兴头头的去管材厂。晓白平素比较文静,不太喜欢嬉笑打闹的。今天和关巧巧叽叽咯咯说个不停。晓白笑说:“我大白天的在店里都害怕,今天我叔叔过来陪着我。去厨房里取东西,我就觉得好像会有个鬼魂跳出来似的。我拿了东西就赶紧往外跑。”
关巧巧也煞有介事的说:“我也是这样,上个厕所都吓的够呛。这种东西真不能多看,会影响到我上班的状态的。”
阿妙几人看她俩被吓成这样,都很得意。阿妙笑问梁小文:“小梁你不害怕吗?”
梁小文说道:“还好,反正鬼这东西真看见了也就那样。”
他有给关巧巧和晓白壮胆:“你俩这么想,最多就把鬼魂当成是一种变异的生物,这样想就会好一点。”
关巧巧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不可能,鬼就是鬼,我可做不到。”
晓白也摇头说:“那个不可能的。”
来到管材厂那边,关巧巧先问晓白:“你能感受的到吗?这边的空气都有点怪怪的那种感觉。”
晓白努力的感受,却什么也察觉不到。两人大白天的也要涂上朱砂,玉润取出朱砂盒子,给晓白和关巧巧的眉心里点上一颗红痣。梁小文也要点朱砂。晓白气质本来就清纯,现在点上朱砂,越发显得超凡脱俗,简直像个小仙女。阿妙看了也忙点了一颗红痣。张小遥用朱砂在脸蛋上涂上一个心的形状,也很是妖娆妩媚。她和晓白有种对比性。晓白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玉女,而张小遥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成熟女人味儿,再加上她那漂亮的脸蛋,说不好听一点,则是一个纯情欲女。关巧巧和晓白不敢下车,你推我搡的终于下来了。我们去会长那边,会长正在指派几个法师摆设法场。今天法场的规模特别大,中间那个一米高,青铜的钟馗神像是协会的镇会之宝,据说是明朝嘉靖年间的遗物。几个香炉也都是从古代留下来的古董。我们和林自灵说话,会长也走过来搭讪。他手里拿着一块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他看看晓白几人,笑道:“大白天的涂什么朱砂?涂得一个个鬼脸似的。”
会长说着,不住的斜眼瞟晓白和关巧巧。张小遥笑道:“这样是为了防范于万一,有备无患。这边呢,什么时候开始?”
会长说道:“我们计划是下午两点四十八分开始,待会你们都去车上,往门口去的这条路是灵婴走的,你们要离的远一点。”
会长这几天太过操劳了,有些疲惫的样子,不住地拿手帕抹额头上的汗水。张小遥看着可怜起会长来,责备的口气说:“今天这么热,你穿这么多干什么?”
会长里面穿着一件薄毛衣,他自己看看毛衣说道:“那我去车里换一下,你们带水了吗?”
张小遥说道:“没有,我那里有喝剩下的饮料。”
会长喊林自灵:“自灵,你让后边来的法师买一扎矿泉水过来。”
会长又念叨以后要让关巧巧和梁小文学着做这些事,他和张小遥去车里。会长手里拿着张小遥喝剩的半瓶饮料,喊这个安排那个的安排着。张小遥站在我们身边,叨叨的咕哝起会长的不是来。什么天生操劳命啊,什么事都就会长一个操闲心等等。关巧巧忽然同情起会长来,看会长到处跑着,她带着几分伤感的说:“咱们任务分派不合理,像我们过来就是闲扯淡,忙的人忙的冒火星子。”
张小遥叹说:“这个东西我们不会法术的人插不上手啊,天明和小梁跟我去买水。”
梁小文尿急,问我说:“张哥,这里能尿尿吗?我要解手。”
我指指管材厂后边的废墟,梁小文尴尬的求我说:“你陪我过去一下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我们买了水和水果过来,法师们都已经到期了。供桌上的香炉里香烟缭绕,管材厂到处都撒了纸钱。会长正带着林自灵几人,东南角西北角的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