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完神以后那两个法师抱着神像和香炉在前面带路,会长几人跟在后面,一众人走进放棺材的那栋大楼里。我们在车里待着,看道具里的女鬼。阿妙惋惜的说:“这个女鬼真可惜,要是放在现在,是个大活人,肯定是个拔尖儿的大美女。”
张小遥也学着阿妙的口吻说:“真的挺可惜的,放在散花城里,肯定是个头等名牌。”
散花楼是江城最有名的一家洗浴中心,里面的头牌姑娘在江城非常有名气,基本上和明星差不多。我在张小遥的腰间偷偷的拧了一把,张小遥嗲声哎呀一声,问道:“你干什么?”
又给阿妙说:“阿妙他摸我。”
阿妙看着道具里说:“他对这个女鬼很上心,你别说这样让他不高兴的话。”
我们只顾看道具里的美女,阿妙觉得外面不对劲,抬头往外看一眼,叫声“哎呀妈呀”,我们也都抬头往外看去。外面一大堆手里拿着残肢断骸的男鬼,围着车子乱走。男鬼们脸上带着痴狂渴求的神情,眼睛都睁的老大,看着车里。这是男鬼们来向阿妙三人求欢的。阿妙笑着往外摆摆手说:“大哥们你们回去吧,那些东西我们不稀罕,你们拿去自己享用去。”
张小遥也跟着调皮说:“看看有没有帅哥,刚才那个帅哥去哪里了?”
她和阿妙在鬼群里寻找帅哥,男鬼们一个个长的神工鬼斧,惊世骇俗,没一个完整的。阿妙指指不远处还在乱搞的那个男鬼帅哥给张小遥看。两人趴在车窗上看那个男鬼帅哥和那个丑女鬼乱搞,我一把拉砖阿妙。阿妙念叨说:“看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小遥对阿妙笑说:“哎,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明晚咱们叫小关和小梁来这里看看。不知道他俩看见了会怎么样?”
阿妙赶紧拍手赞同说:“这些鬼魂吧,看惯了也就这样。刚开始看见,肯定能把半条小名吓没了。”
她俩一想到关巧巧和梁小文被吓的样子,甚至兴奋起来了,好像这是世间非常有趣的一件乐事。我看着道具里的女鬼,女鬼一直侧身躺着,偶尔抬起头看一眼我。玉润忽然惊慌起来,叫到:“阿妙你看。”
我们一抬头,贴在车窗上的纸符一下一下掀动着,快要掉下来的样子。车外的男鬼越来越多。这是阴气太重,纸符已经镇压不住的征兆。纸符一掉落,群鬼就会冲入车子里。玉润和阿妙吓的脸上变色。玉润赶紧拿出道具包,几把把道具拿出来。阿妙赶紧先拿起毛笔,手颤抖着把朱砂倒进墨盒里。前面挡风玻璃上的一张纸符轻飘飘的掉下来了,张小遥也脸上变色,赶紧伸手压住车门上的两张纸符。玉润本来要调墨水的,看来不及了,也伸手压住前面车窗上的纸符。对我命令的说:“天明调墨水。”
我放下道具,赶紧调墨水。阿妙用朱砂笔重新描纸符上的咒语。玉润两手压着纸符,扭头看着我,教我搭配朱砂金粉、鸡血的比列。我照玉润说的把朱砂金粉这些倒进墨盒里,阿妙重新蘸了墨水。她不会书写纸符,只能在先前写好的那些纸符上把咒语重新描写一遍。阿妙虽然紧张,但一点不慌乱。一张一张的把纸符上的咒语重新描一遍。纸符不在飘动,算是没事了。我们松一口气坐下,看外面鬼魂只在车子一米开外走着,不敢靠近车子。张小遥不安起来,对我们说:“咱们先回去吧?自灵和老宋他们回来。”
说实话,今晚这边的这种景象,哪怕是阿妙玉润她们见惯鬼怪的人,看着也难免失色。照林自灵方才的说法,这边的阴气还是被消减了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玉润不愿意丢下林自灵,给林自灵打电话过去,林自灵告诉玉润,他们已经查看完三楼的情况了,等一下就要下来。我们在车里看着外面渗人的情景,夜越深,鬼魂就越活越。车内的纸符又像被微风吹动一样飘荡起来。张小遥怕自己心悸病又犯了,不敢再看后面,转头趴在我怀里。我看着外面那些无声攒动的鬼魂身影,忽然脑袋像是被一团黑色的气团撞了一下似的猛地一昏。我头往上一仰,阿妙看着我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我有点精神恍惚,摇摇头说:“没什么,有点头晕。”
阿妙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玉润看纸符在车里飘扬起来,忙对张小遥说:“小遥姐,你把车子往神像那边开过去一点,这边不行了。”
张小遥爬到前面驾驶座上,把车子开到神像那边。不多时,林自灵和会长几人出来了。他们行色匆匆,赶紧走到车边。林自灵也过来了,他上车脱掉外套,长吁一口气说:“这边真是麻烦,大楼里的情景简直不堪入目。”
玉润问道:“里边怎么样了?那个灵婴还在吗?”
林自灵点点头说道:“会长说明晚等一晚上,后天我们把灵婴请出来。等灵婴请出来以后咱们再行动。”
会长那边嘟嘟的使劲打了两个喇叭,会长的车子已经往外走了。林自灵说道:“咱们也快走,这边不能再停留了。”
张小遥开车去追会长,车子开出管材厂。几辆协会的车子相互照应着,不远不近,不快不慢的行走着。等离的管材厂够远了,我们才全速行驶。回到住处,我们又看道具里的女鬼。女鬼在道具里非常困惑迷茫,像是迷路了似的四处乱走着。林自灵由衷的感叹说:“这个女鬼真漂亮,趁着明天没事,咱们送过去给师父吧,让师父处置。”
林自灵收拾好道具,又给我们说起灵婴的事情来。原来这个灵婴是一个鬼婴。所谓鬼婴,就是男女鬼之间生下的小鬼。小鬼绝大多数都是小孩子变得,但是鬼魂们好色,平时除了兴风作浪,让人中邪啊什么的,不用像人类一样工作啊生活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