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本想一口气把大楼清除干净,看天色已经暗下来,心有不甘。大家站在楼道里商量着等一晚上,明天天亮再消灭龋齿鬼,还是晚上就动手。才商量着,忽然楼道那头传来凄厉的女人笑声。大家听得毛骨悚然,才看着笑声传过来的地方,楼道那头一个身影快速一闪。会长和法师们都是火眼金睛,看这个大楼非同寻常,打消了晚上行动的计划,准备明天早上天亮了再清理大楼。大家退出大楼,会长带着我们几个到各处看看。这边有点黑暗,几组法师有被突然袭击的危险,会长给巡查小组那边打电话过去,要他们解决照明的问题。现在这个巡查小组改名为除灵协会负责小组,是专门负责沟通协会和市政府的。我们走到会长的车子那边,会长和法师们商量着下一步计划。大楼里各色鬼魂聚集在一起,会长说有必要清理一下。现在还是以清理龋齿鬼为主要任务,不能让好不容易才消灭的龋齿鬼死灰复燃。大家商定,清理大楼里鬼魂的事情暂时推后一下。总的来说,龋齿鬼是会实实在在的威胁到别人的,而其他的鬼魂,一则不会像龋齿鬼这样对别人形成直接而巨大的威胁,再则他们就算作妖也多是小打小闹,找个法师禳解一下就行。不会无限制的蔓延下去。我们在车子边站着,几个年轻法师借着给阿妙散香烟的机会来和阿妙搭讪。阿妙在这些上很随便,以前没说过一句话的法师,随便扯两句就熟套起来,好像老朋友一样毫无拘束的谈笑着。会长几人名义上是商量,实则我们看出,会长已经是完全方寸大乱,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在车边站着,眼前的情景越来越让人惊骇。许多鬼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在大楼四周逡巡游荡。鬼魂们刚出现时显得没精打采的,夜色越深,鬼魂们就越精神。小组那边派来工人来接电,工人们肉眼凡胎,对鬼魂们一点也察觉不到。直接把鬼魂撞翻在地上,踩着鬼魂的身子走过去。不一会几只千瓦灯装好了,大楼四周登时亮如白昼。鬼魂们不怕电灯光,依旧在大楼四周游荡。我们看着这些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撞的鬼魂,又好奇又害怕。不多时张小遥小声叫一声,拉拉我的手指给我看。我看去,一个七八岁的女鬼被两个眼睛里留血的男鬼抓住了。小女鬼挣扎着,一条胳膊已经被撕下来。那个眼睛里留血的男鬼拿着胳膊走到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破烂的女鬼面前,把胳膊给女鬼。女鬼接过胳膊,嗅了几下,咬了两口。嘴角里血汁横流。男鬼拉转女鬼,众目睽睽之下就宽衣解带,七七八八起来。张小遥睁大了眼睛又惊叹出声,阿妙和玉润难堪的笑着转过身。张小遥也跟着转过身子,但是她经不住好奇,回头看那两个鬼男女乱搞。不一会又有两个鬼男女勾搭在一起,张小遥满脸涨红,她转身握住我的手,津津有味的看着。会长看大家都睁圆了眼睛,又惊骇又好奇的看着那几对鬼男女。会长咳咳的咳嗽两声,张小遥浑然不知。会长说:“夜深了,小遥你们回去吧。明天早上早早的过来。”
会长不放心,要留在这边看着。张小遥听了意犹未尽的对阿妙和玉润说:“那咱们回去吧,明天早上再过来。”
我们开着协会的公用车回去,林自灵在车上给大家预测着以后的形势。照他的说法,这次事情在两三天之内就能轻松搞定。会长只是吓破了胆,完全不用那么夸张。张小遥握着我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水,身子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她说有点害怕,让我们把她送到她住的楼下去。到了张小遥住的地方,她支支吾吾的好像不愿意放我们回去,但又不明说。只有我明白张小遥心里在想什么。她在车边支吾一会说:“那天明送我上去,我一个有点害怕。”
我笑着答应,阿妙赶紧推林自灵下车,让林自灵陪着我。我和林自灵陪着张小遥上楼,才进门,一个白色的人站在门口,身子紧紧贴着门,侧身让我们进去。我们往前走出几步,觉得那人有点奇怪。回头一看,那人转身出门了。来到张小遥的屋门口,林自灵说:“你进去吧,我俩先回去了。明早我们来接你。”
我和林自灵说着就往外走,张小遥叫声:“天明,你过来一下,有点东西给你。”
我跟着张小遥进屋,张小遥一边解下外衣,一边对我说:“前几天,我不是用卡里的钱囤积了许多东西嘛。一个人吃不完,又要过期了。你们拿回去吃吧。扔了也挺可惜的。”
我随口附和着,走到冰箱边。张小遥忽然一把拉转我,推着我靠在冰箱上,又是一阵狂吻。这又是一次纯粹意义上的过瘾。完事了张小遥对我说:“你去洗手间洗洗脸,我把东西装好了。”
我再次回到冰箱边时张小遥已经装了好几袋子东西,她往外喊林自灵进来。我和林自灵拎着大包小包的出去,张小遥娇柔酥软的声音对我说:“天明,你俩明早来接我,我就不打电话了。”
我应着下楼,林自灵开车往回驶去。阿妙和玉润看见这么多好吃的,兴奋不已。林自灵忧心忡忡的对我们说:“奇怪了,怎么小遥这边也有问题。”
玉润和阿妙才拆开一袋子零食,也想起什么来,对林自灵说道:“对了,你们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谁什么?”
林自灵问道:“那个白色的人影是吗?”
玉润说道:“怎么会这样呢?小遥被鬼缠身了。”
林自灵听了摇摇头说道:“这次棺材厂的龋齿鬼也有问题,不是我们疏漏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不放心张小遥,给张小遥打电话过去,问道:“小遥,你那边怎么样?要不今晚你去我们那边吧?”
那边张小遥特地问我怎么样,手机里水流哗哗响,她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