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间屋子里一个小孩子满眼惊恐的抓着铁栅栏,看着我们。一个年轻女子像是毒瘾发作一般,蹲在墙角里颤抖。这两个人是被龋齿鬼咬伤的母子,会长给我们解释说:“门之所以用铁栅栏做,抓到僵尸什么的,万一有特殊情况,能从屋外看见。不然开门查看情况,事情就会很麻烦。”
阿妙看那个小孩子可怜,问会长:“难道就没有什么救治的办法吗?着小孩这么可爱。”
会长黯然摇摇头说道:“不行,绝对不能动恻隐之心。那女的你看浑身发抖,那已经是在尸变了。小孩子尸变的时间长一点,大概要十二个小时才开始尸变。”
“那他会不会给他妈妈吃掉?”
阿妙说着一脸的不忍,会长叹气说:“没办法,房子里每天都有咬伤的人关进来。再过两天,房子都不够用了。”
我们一间间的看下去,被咬伤关起来的人多是扫大街的大妈,保安这些人。在大街上容易撞见。一个已经快要完成尸变的人使劲的咬拇指粗的铁栏杆钢筋,把自己的嘴磨破了,满嘴鲜血。看过五六个屋子,再往里走了一点,一个屋子里关着一个身穿牛仔短裙,上身只一件袒胸露乳的吊带的漂亮姑娘。那姑娘焦急的在屋内走动着,一看我们走进去了,立马跑过来双手我住铁栈栏,睁圆眼睛喊叫:“放我出去,啊——,快放我出去。”
从姑娘的神情上看去,她已经完成一般尸变了。一张口,满嘴的牙齿已经变成焦黄色。她看我们不理她,径直走过去,双手使劲的摇晃拍打起铁栏杆来。会长给我们解释说:“这是一个足疗店的小姐,晚上在足疗店里坐台,给一个龋齿鬼闯进去咬伤的。”
我对这个漂亮小姐最是同情,林自灵摇头叹息说:“可惜了这么一个女孩子。”
玉润问会长:“这些人一完成尸变,就要被焚烧了是不是?”
会长点点头说:“没完成尸变以前还是合法公民,不能处理。完成尸变以后叫那个马警官和几个人过来登记查看一下,就得焚烧了。”
我们一路看下去,大多是一间屋子里关着一个被咬伤的人。有的三间屋子里,两个人关在一起。除了那一对母子,还有一对刚被关进来的五十岁上下的夫妻,另两个是大晚上一块出去玩被咬伤的两个小青年。怕引起社会的慌乱,这些事情都是秘密处理的。我们才要往外走,那两个夫妻俩跑到门口问会长:“你是会长?到底怎么回事?说是去医院检查登记,却给带到这里关了起来。”
会长强自掩饰着自己的同情心,和蔼的笑说:“没事的,你们得在这里观察两天。我们要做一些消毒处理。过两天没事了就能出去。”
那个女的问道:“真没事吗?我怎么觉得浑身又冷又硬?口渴的不行,叫了也没人理我。”
会长不愿把残酷得事实真相告诉夫妻俩,只说:“这是中毒得现象,我们会给你们处理的。很快会没事的。”
他说着给秘书说:“张秘书,给他们一些水喝。”
张秘书睁大了两只美妙得圆眼镜,不解得看着会长。等我们快走出地下室了,张秘书才说:“他们喝了水,会尸变得更快得。”
会长摇摇头说:“给他们喝一点,他们有什么别的要求了也尽量满足他们。”
张秘书争辩说:“会长,这是违反咱们得条例规定得……”会长心事重重得说道:“你就照我说的去办吧,有事我负责。对了,我要去吃饭,你陪我去。”
秘书不满得眼神看了会长一眼,往外走去。不多时,两个穿着法师长袍得青年法师提着水壶过来了。会长吩咐说:“给他们少喝一点就行了,喝的多了越喝越渴。有什么事让戴副会长处理,我出去一下。”
秘书小跑着上楼,去了会长得文件包下来。我惊魂未定,站在大太阳底下喘息。阿妙像要哭出来似得反复念叨:“那个小孩好可怜,眼看就要被他妈妈吃掉了。”
会长显然也心潮澎湃,他也定了一会神,对林自灵笑道:“你们今晚过去收拾一下,明天就过来上班。玉祥道姑的道行同界内有口皆碑,什么考察啊试用啊那些就都不用了。从明天开始就算正式上班。”
会长犹豫一下有笑说:“明天你们过来,能不能把玉祥道姑她们几位也请过来?”
林自灵说道:“玉祥道姑他们好像也有新的任务了,今天去踩点了,怕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