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的字，我点点头便是明白。“一般会多久？”
我在手机上打字举到林自灵面前。“这要看让这些亡灵感到痛苦的那段时间有多长了。”
林自灵举起手机给我看。“我们只能这样等着吗？”
我将屏幕给林自灵看。“也可以强行突破，需要强力的咒术。”
“那以后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吗？我们不能够一次将这件事解决吗？”
我将屏幕递给他。“如果可以，我会尽力解决，不过要清楚他们的主要怨念是什么才能够有针对性超度。”
林子灵将文字打给我。“那有什么是我能够做的吗？”
我再次将手机给他看。“你会什么净化的法术呢？”
林子灵在屏幕上问。我将身上的幽火符、净化驱邪符、辟邪镇宅符、低阶定身符拿了出来。林子灵看了看，手指指了幽火符、净化驱邪符、定身符，然后拿起手机，手指起落，屏幕上已经都是字迹。“幽火符杀伤性比较大，而且容易出错，这是杀手锏，轻易不用；如果有鬼怪追赶你，用定身符将他们定；这是比较低阶的净化驱邪符，对于这里的怨气来说杯水车薪，不过能够缓一缓。这些都是我们被他们发现是活人或者已经知道他们的怨气的情况下用。”
我打了个OK的手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雾渐渐散去了，周围原本蓝色布套座椅的车厢变成了联排的皮质椅子，被钉在车厢壁的小桌子变成了四方桌。外面风雨更加大了，雨水凶猛地打在车窗上，有零星的水珠不知道从哪里渗入，落在我身上很是不舒服。过道对面的乘客正在打麻将，原本靠车厢贴放在座位之间，形成卡座的四四方方的桌子，被斜斜扭转，一个尖角抵住车厢壁，将卡座上的四人隔开在桌子的四条边上，此时桌子上整整齐齐码着四排麻将。位置上的四人正拿起麻将。虽然车厢环境变了，可是正在打麻将的那四人却是真正的乘客，在起雾之前他们就坐在我们过道对面，靠窗的一个年轻人用手机看综艺，他对面是个中年男人，正盖着毯子呼呼大睡。年轻人旁边是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女人对面是一位老妇人，似乎和中年人是一起的。现在他们正无声地拿着麻将，表情看不出喜怒，也没有玩麻将趣味。就在他们后面的四个座位上的四人正在打扑克，仔细看，那些事列车上原来的乘客，如果都是原来的乘客，又要怎么知道那些亡灵的怨气点呢？我眼带询问地望着林自灵，忽然坐在我们对面的一对夫妻向我们搭话了。那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最多30几岁的样子。女子染了橘色的大波浪卷发，看起来很是时尚，她从包里拿出一袋水果，“你们是在江城上车的吧，你们带的是什么水果，真是少见啊。”
女子声音甜美。我和林自灵对视一眼，很显然在雾气起来的时候，那对夫妻并没有带什么水果，他们正在用手机一人插一只耳机看着电影或者电视剧，打热水的时候扫视了一眼，似乎是古装剧。此时我才留意到我们前面的桌子上正放着一袋水果，金黄色，像圣女果一般大小，果实外面有棕黄色的纤维罩着，就像是一个个小灯笼。“这是我们那里的特产，灯笼果。”
林自灵率先笑着回答女子。“真有趣，我们是丰城的，这是我们那里的特产，樱桃。”
女子打开袋子，果然里面是一颗颗鲜红饱满的樱桃，绿色的梗彼此连接。“我们可以一起吃吗？我想尝尝你们这个灯笼果。”
女子笑着很是开朗。我给林自灵使眼色。可以吃吗，会不会有问题？“请用，你们的樱桃看起来很好吃呢。”
林自灵笑着将灯笼果推到桌子中间。然后两人就相互交流着各自水果的品种，节令，价格等，言笑晏晏，气氛融洽。我和那个丈夫两人相视笑着，所有的尴尬都不见了。后来双方都累了，便休息了。“张天明，现在应该可以说话了。”
林自灵压低声音说，留意着不吵到周围的人。“林自灵，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他们都是和我们同时的乘客，并没有鬼魂啊。”
我压低声音说。“现在很难说，也许这个幻境是要所有的旅客经历一次亡灵们的遭遇才放我们离开，又或者是要将所有旅客留下作为替死鬼。”
林自灵脸色凝重。“那我们怎么办？还有你刚刚吃了那些原本不存在的樱桃和灯笼果吧。你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我看着他，想要得到一些信心。“没问题，没有真吃，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林自灵眉头紧皱。“我们不能强行破开吗？”
“在不知道怨气的核心以及怨念点的情况下，强行破开，所有的乘客都要留在幻境里出不去了。”
林自灵脸色难看，拳头紧握。“其实刚刚和他们聊的时候，周围的环境以及物价似乎是20年前的，这个事故也许是20年前发生的。”
林自灵说。雨还在下着，列车不断行驶着，发出桄榔桄榔的声音。“可是，如果是20年前，这里根本没有通火车啊。”
我忽然想到江城到云界山的直达火车是5年前才通车的，当时这种工程竣工开放使用的新闻总是占领头条。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和女朋友商量着去云界山旅行，然而那次没有去成，我们在那之前便分手了。“江城直达的火车的确没有通车，但这一带是湖城到燕城的铁路，这一段的铁路20年前便已经通车了。”
林自灵冷静地说。“你怎么知道？”
这是人工卫星吗？还能精准定位。“你之前和我说距离到站还有1个小时左右，而通往云界山的前后1个小时的路程的铁路只有湖城到燕城这一段。”
林自灵解释。“你把所有的地铁线路都记下来了吗？”
我震惊地望着他，这就是能人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