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和阿妙出发,我让她开车。阿妙很随便,没有晓白那样小心。到协会里领了任务,我开过市中心以后把座位让给她。阿妙在一处人行道前面慌了手脚,一拧方向盘,把车开进绿化带里。车子前面保险杠撞在路边,几乎撞掉下来。我俩下车看看,阿妙抱怨我让她在市区开车。她给张小遥打电话过去,不多时张小遥开车过来了。张小遥笑着看看车的四周说:“我的车也有点旧了,你俩就这样随便开着玩是吧?”
我说幸好不是新车。我俩还要去做任务,张小遥跟着修车的走了。我和阿妙做完任务出来,阿妙念叨吃点什么好。我笑说:“我带你去吃汉堡吧?哥哥请你,给你压压惊。”
阿妙噘嘴说不想吃那玩意,那就去吃她最爱吃的川菜。我俩走进一家川菜馆,点了阿妙爱吃的几样菜。吃完菜出来,才开始做第二个任务,我手机响了。我接过电话,是宵儿。宵儿在那头有点不好启齿的说:“喂,张法师啊,是我。”
我答应着,心里在疑惑。宵儿在那头说:“张法师啊,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你有空吗?”
我笑说我在做法事,急事的话我可以过去。宵儿让我去建阳路。我挂断电话,对阿妙说:“是宵儿。”
今天这家一个老婆婆看着,阿妙不管老婆婆在旁边,直接问我:“约炮啊?”
我笑着推推她胳膊。阿妙放下手中的道具,拉着我到阳台上问我:“她叫你干什么?”
我说:“听语气有点急,好像有什么事,让我去建阳路那边。”
阿妙稍作犹豫说:“那我也去吧。”
我摇头说:“不用了,多半是女鬼又现身了,我过去看看。你先做法事,别和老婆婆乱搞。”
阿妙掐我大腿,我俩回到客厅里,阿妙从包里取钱给我。我对着门口的大镜子稍微收拾一下出去。打车到建阳路,下车就看见宵儿住着一支拐杖站在路边。以前他是拄着两支拐杖的,现在减去一支。我下车和宵儿招手招呼,宵儿露出她那标志性的勉强强笑,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宵儿看看四处说:“咱俩去菜馆里说吧,街边冷嗖嗖的。”
我试探的笑问:“不会又是给钱和别的事情吧?这个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宵儿没心思说笑,强笑着说:“不是那个。”
到菜馆里点了菜,等服务员上完菜出去了,宵儿面露难色的对我说:“那个,他不要我了,这个怎么办啊?”
我乍听之下吓一跳,心想这个也给我说。随即明白宵儿大概还是觉得这事和法事有关系,所以来请教我。我笑问宵儿:“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法事的关系?”
宵儿有点凄楚的说:“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可能他的女鬼老婆出现,让他记恨起我来了。”
我笑说这个我就无能为力了,宵儿带着恳求的神情说:“那你们能不能早点把法事做完了?他现在非常烦法事的事情,我一提他就上火。”
我就说宵儿怎么可能和我商量他俩的事情,我吃着菜笑说:“法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法事,就是女鬼我们找不到嘛,想捉也捉不了。不然这件法事捉了女鬼就算了结了。”
宵儿也踟蹰着说:“这个你们给我说过,那能不能问问那个老婆婆,让她怎么把女鬼招引过来,你们捉了不就行了吗?”
我答应着说回去问问玉祥,宵儿一口菜也不吃,只等不得了的样子问我法事上的问题。大概她心里的疑虑都得到了解答,我知道该回去了。好几样菜没动筷子,宵儿直接一筷子也没动。我喊来服务员打包,宵儿看着笑笑。走出菜馆,宵儿对我笑说:“上次去吃饭,那个不好意思。”
我笑说:“那算什么,再说也是我看了你,不是你看了我。那个钱呢。”
宵儿好像非常讨厌提那件事,坚决果断的说:“那个不用再说了。”
宵儿拦下一辆车走了,我提着打包袋子,打车回去。阿妙一个人在摆设法场。我抽根烟歇一下对阿妙说:“你吃菜吗?宵儿一口也没吃,我带回来了。我做法事,你歇会吧。”
做完法事是下午那会,我给玉祥打电话过去,说了宵儿的事情。让玉祥过来接我俩。我们开车到别墅里,宵儿拉着脸在沙发上坐着玩手机,男的不在。宵儿连笑的心情都没有了,起身招呼我们坐下。玉祥迂回着问宵儿这两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