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起来,对我说:“哥哥,会不会是棺材厂那边?”
我先想是哪个棺材厂,然后想到那个棺材厂,又想到我和晓白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晓白的面容有点模糊,只有一身的白裙子在风中飘摇。晓白老公也知道我和晓白以前的事情,他一下子就确定是在棺材厂里。晓白老公说:“对对,怎么把那里忘了?就在那里。”
他已经非常确定了,这是用假定来冲淡他的担心。晓白老公说声“走”,立马就往外跑。我也赶紧跟出去,阿妙和张小遥也跟出来了。她俩都是好奇晓白到底在不在那边,想去一探究竟。我们几人上车,晓白老公也不等后面跟上来的人,开车就走。我们上环城路,走出不多远,会长的车也跟过来了。下了环城路又得往市区走两公里左右就是棺材厂了,这边已经把棺材厂那些屋子拆除了,大兴土木。建筑工地上灯火一片通明。一些做夜工的工人从大卡车上卸货,几个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把卸下来的一捆捆钢筋往工地上搬运。我们赶紧用目光搜索工地,晓白老公上前问两个抬钢筋的工人:“哥们你好,麻烦问一下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脸蛋,大概一米六左右身材的小姑娘?”
那两人看着不愿意回答的样子,一个人却说道:“你去附近找去,下午在我们工地上来回转,我们吃晚饭那会才不见的。”
晓白老公赶紧问那两个人穿的什么衣服,说是花白色的睡衣,又说:“那姑娘我看着有点疯吧?”
这就是晓白了,会长他们也下车,我们赶紧分头在四处寻找起来。找到工地后面的废墟里了,晓白孤零零的站在废墟里,显然有点不知何去何从,正在晚风中迷茫着。晓白老公叫声“晓白”跑过去,晓白身上穿的是她长穿的那间奶白色花白睡衣,光着脚。她看看她老公,好像不认识似的,一脸茫然。我叫晓白,晓白也奇怪的眼神看看我。晓白老公长长的叹口气,抱起晓白说:“咱们回去吧。”
晓白也不抵抗,搂住她老公的脖子。我们回到车里,晓白老公让我开车,她抱着晓白哭起来。晓白一脸奇怪的神情看着她老公,好像不可思议似的。我开着车,走到市区了,我问晓白老公:“去我们那边还是去你那边?”
晓白老公想想说:“去我那边吧,明早我送过来。”
晓白老公打电话,通知他的亲戚朋友们晓白找到了。晓白老公抱着晓白上楼,大家也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到了屋里,晓白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失魂落魄的呆滞看着我们。晓白老公问晓白:“鞋子呢?光着脚跑这么远?”
抬起晓白的脚一看,晓白的脚上给什么刮伤了一道口子,脚底好几处给扎破了,泥土和血液混在一起。晓白老公忍不住哭起来了,张小遥说道:“你行了,一个大老爷们,人又找回来了,哭什么?”
晓白老公一听赶紧擦掉眼泪,他跑进厕所里,端了一盆清水过来。晓白老公给晓白洗脚,晓白公公婆婆和她老公的大姨先过来了。晓白婆婆一看见就哭起来:“哎呦晓白你跑到哪里去了呦?”
晓白眼神呆滞的抬头看看她婆婆,一言不发。玉祥和会长给晓白看看,晓白老公问道:“道姑,怎么样?”
玉祥说道:“晚上再做一次法吧。”
晓白老公又抬起晓白的脚看看,脚上又开始流血了。他去卧室里拿了鞋袜出来。对我说:“得包扎一下,咱俩去一趟医院吧?”
我答应着,我俩先带着晓白去附近的医院,做了一下简单的消毒包扎。回去时满屋子闹哄哄的,晓白老公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过来了。晓白婆婆正在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给亲戚们说就出去买了个菜,回来晓白就不见了。大家对晓白嘘寒问暖的,晓白显得很害怕。大家都说晓白需要休息,晓白老公带晓白去卧室。我和阿妙几人进去,晓白惊的坐起来,赶紧裹着被子蜷缩在墙角里,战兢兢的看着我们。张小遥笑道:“连我们都不认识了,你是为什么去管材厂的?”
我叫晓白,晓白只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玉祥要做法事,我和阿妙,晓白老公三人留下来搭手,她们都先出去了。玉祥做了一场法事,晓白睡下了,不一会就睡着了。睡的很安稳。晓白婆婆已经做好晚饭了。满满一屋子的人,林自灵说我们赶紧吃完了先去协会里。我吃惊的问:“今晚还去啊?”
林自灵说道:“你们的班,你们不去谁去?明晚还是你们,那边的法师们明天有事。”
我说道:“我得看着晓白,我不去了吧?”
玉祥和阿妙不行,说小文一个男人她俩害怕。林自灵让会长留着看晓白,万一有什么做法事的地方,正好会长能做。我半开玩笑的笑道:“会长这狼看羊,我有点不放心啊。”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刘小玥笑着打我,会长敲一下我的脑袋说:“你小子,我的女人都给你撬走了,我说什么了?”
张小遥故意笑的把饭喷出来,刘小玥笑道:“就是,老宋晚上要和我出去,还没空看你的晓白呢。”
最后商量好是林自灵留下来,林自灵不太情愿也没办法。人太多了,一锅米饭吃完,一半人还没吃。晓白婆婆忙的了不得,给大家道着歉说:“你们稍等一下,等一下就好。”
她又赶紧做饭。我感觉简直来了一帮丐帮的人,晓白公公抱怨晓白婆婆,说过两天晓白老公再请我们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