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是洗澡。洗完澡，阿妙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抽烟，张小遥给我打电话过来了。不多时那边传来玉祥那拖长了的声音，张小遥叨叨咕咕和我说个没完，说还没回去就已经想我了。等张小遥挂掉电话，阿妙就开始了。一系列的流程下来，阿妙趴在我身上小声说：“小遥姐最近怎么好像没那么有激情了似的，每次我看她都有点勉强。”
我说道：“生完孩子以后她就这样，我俩刚好的那会，她一天的那个干劲。一逮着空就是一顿狂吻，有时我都有点害怕。”
阿妙笑道：“我还以为我在身边，她放不开。”
我笑道：“她可不是放不开的人，每次都是提不起兴致，但又想做。所以看上去就有点勉强的那种。”
阿妙叹气说：“这样啊，想想我现在好像也不那么疯狂了。以前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事，现在也就那样。”
阿妙给我笑说她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又要和我实践她胡思乱想的那些。我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了她。又是像掉在胶水里了一样，粘稠虚幻，呼吸和汗水和声音的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要过去开会，阿妙叫了两份外卖。我俩洗过澡，阿妙拉着我，拿着一份早餐去隔壁屋里。阿妙敲敲门，梁小文光着膀子，只穿着内裤开门了。阿妙笑道：“早餐点多了，你俩吃早饭吗？”
梁小文睁圆了眼睛问道：“你俩怎么在这里？”
我笑着指指隔壁房间，梁小文笑问：“你俩昨晚也在这边？”
阿妙笑着点点头。梁小文一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说：“那一起啊？”
阿妙笑道：“稍等，我俩的在那边。”
阿妙跑去拿早餐，我跟着梁小文进屋。玉祥躺在被窝里问梁小文：“小文是谁啊？”
梁小文说道：“是阿妙她俩，她俩昨晚也在这边过的。”
梁小文又嗲着声音说：“师父起床，咱们吃早饭。”
阿妙笑嘻嘻的提着袋子进屋了。玉祥表面上略做遮掩，实际上故意让我看到，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起床穿衣服，嗲声让梁小文把她扔在地上的衣服取过去。玉祥脸颊火红，面容带着几分憔悴和疲惫。她和玉润，阿妙都这样。在剧烈的激情过后，脸就像喝多了酒似的红大半天。玉润要是早上起床时红着脸蛋，那她昨晚肯定就和林自灵天昏地暗的折腾了一晚上。我也忍不住就要“扫瞄”一眼玉祥，玉祥的肚子上已经有褶皱了，腿上的皮肤也显得有点松弛。玉祥的这种不顾羞耻令人有点费解，大概羞涩这东西只有那些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的女生才有。像关巧巧张小遥她们，也就是表面上做做样子，实际上完全不在乎那些。至于玉祥这样年龄的女人，甚至故意把越过那些界线当成一种乐趣，一有机会就故意跨过界线。我们四人吃过早饭，我和阿妙要回去了，阿妙说要跟着我去开会。玉祥只穿上了外面的衣服，看来还要在这边磨蹭半天。果然梁小文说：“你俩先回去吧，我和师父等会再回去。”
阿妙笑道：“你俩兴致真好。”
梁小文笑道：“没洗澡，回去洗太麻烦了。”
玉祥已经走进洗澡间里，隔着半透明的玻璃宽衣解带了。我和阿妙走出酒店，我开着车去协会。阿妙在旁边笑道：“真是佩服师叔，我现在对那些事都提不起什么兴致了。小遥姐她们也都那样，反倒是师叔，好像越来越比以前厉害了。”
我笑道：“道姑可能守了半辈子的节操，现在真在寻找补偿。”
阿妙摇头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就是单纯的兴致越来越高。开会依旧是那样，用空话做一大堆总结啊任务分派啊，表扬啊总结不足啊。漫长的会议结束以后我们走出协会，阿妙才对我说：“哥哥，去哪里散散心，心里脏兮兮的。”
后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赵明霞。她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女士西服，满面春风的向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