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陆辞双手插兜,和她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寸的距离,两人挨得很近。
要是被不认识的人看到,大概率都会觉得他耍流氓!
而现场,还真有个不认识的人!
阿大无比震惊的看着他家少爷死死粘着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他从刚进门就注意到了。
长得很漂亮,就跟那天仙似的!
反正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他当时还惊呆了,这秦昊之上哪找了这么个大美女当徒弟的?
而且这种又美医学天赋又高的人是真的存在吗?
他记得小时候,他妈还活着的时候和他说过,美女都是笨蛋的……
啊,老天好不公平。
要是以前的话他肯定会觉得自己想的没错,他妈教的也没错!
但是经过了刚才萧家的事,他只想说:难道是他的三观问题?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自懂事起就没了爹妈,小小年纪就加入了陆家的暗杀队,除了任务就是任务。
面对的也都是一些穷凶恶极的罪犯,那些人多多少少脑子也不正常。
他也没怎么读过书,三观树立的不完全也能理解。
但好在他分得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他杀的,也都是一些坏人。
把十七放在急救床上,阿大就退到一边八卦的盯着陆辞和白桃桃看。
秦昊之无语的瞥了那就两人一眼,也不指望白桃桃会过来看病。
没办法,病人在前,他只能放下私人恩怨上去诊脉。
陆辞还在和白桃桃低声交谈着。
“为什么不用担心?你就不怕人没了吗?毕竟是中毒,情况越发难以预测。”白桃桃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她也不是很着急。
因为她能看得出,十七还有气,而且气息还很足,顶多也就是陷入了深昏迷。
“因为她不敢。”陆辞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听的白桃桃一头雾水。
“谁不敢?不敢什么?”
她好奇去问,陆辞却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见陆辞不说,她也没刨根问到底,只警告了他一句“你别跟着我了啊,我去看看情况。”
陆辞一点头,还真听话的没去打扰她。
白桃桃一走近就看到秦昊之微蹙着眉,神色凝重的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原本白桃桃还挺放心的,可在看到秦昊之这一模样后,她原本放在肚子里的心瞬间就提了上来!
“师父,这是?”她脸色凝重的瞥了一眼急救床上的十七“情况很严重吗?”
秦昊之见她来,紧撇的眉头瞬间就松了下来,收回落在十七脉搏上的手,他指挥着白桃桃“这些事后再说,你先抽一管血给你师兄送去,这人的情况有些复杂。”
“复杂?”白桃桃奇怪的重复一次,却没有多问,手脚麻利的去抽血。
“师父,你看他的手。”抽血期间,白桃桃无意中发现了十七胳膊上青紫一片的伤处。
秦昊之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看到了。”
然后他没有多说,而是看向白桃桃问“你看出了什么?”
白桃桃抽血的速度很快,但观察伤情的速度更快!
仔细的看了几眼,她就能下定论“实际上他受伤的范围不大,而且一眼就能看出,这原本只是很轻的擦伤,仅仅只是擦破了皮,就连血都怎么出。再加上刚才您给他看了,患者身上并没有其他什么外伤,而他的整条左胳膊都变成了青紫色,皮下血肿严重,也就是说毒性导致他气血不通,淤血都堆积到了左胳膊的伤口周围。”
“嗯,你说的不错。”秦昊之认同的点点头“再联合你老公的职业,我猜想这人应该是受暗器所伤!”
他说的斩钉截铁“而且他手上的擦伤是三条细小到几乎肉眼看不到的痕迹,也就是说,害人者的暗器是非常细小的东西,你看这伤痕像什么?”
“银针!”白桃桃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这种东西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几乎每天都在用。
善用银针当暗器,银针上还有剧烈但不致死的奇毒!
这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师徒俩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好奇的去问。
白桃桃抽了满满的一管血,送到了顾辰的实验室。
“师哥,这管血加急,我要知道它里面的成分。”
顾辰一言不发的接了过来,动作很快的投入血液分析当中。
“三分钟。”他摆弄着血液分析的仪器,只来了这么一句。
“好,我就在这里等着。”白桃桃找了根凳子坐下,耐心的等着报告结果。
幸亏顾辰是个极其有天赋的实验狂魔,医学上的天赋虽然也不差,但是他却立志要创造出最精细最准备的实验仪器!
典型的一根筋理工男!
实验室里的仪器都是由他所造,其精细程度和功能性更是毋庸置疑!
三分钟的时间并不长,白桃桃坐了一会,陆辞就跟着走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结果报告刚打出来。
“喏。”顾辰随意看了眼,就递给了白桃桃。
“谢师哥。”白桃桃接过,认真的看了起来。
陆辞也随意的看了一眼,一知半解。
白桃桃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最后什么也没说,快步走回了抢救室。
“结果怎么样?”秦昊之一见到她就问。
白桃桃什么也没说,把结果报告放到了他手上,二话不说又去抽了十七一管满满的血。
“不得不说制毒那人的手法很高超,马蹄莲、虞美人、水仙花、罂粟等剧毒成分都有,每一种单拿出来都是可以随时置人于死地的!但是她却很巧妙的将所有毒物融合在了一起,不致死,只会让人有意识却醒不过来。用西医来说,那就是植物人。”
“你现在是要抽血拿给小璇试药吗?”秦昊之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道。
“嗯,我猜想对方也是个中医高手,他所用的毒物我们z国也有,但有一味药,却是机器没有检测出来的。”白桃桃蹙眉道。
她说着,秦昊之的视线也随之落到了不详那一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