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两人心里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蔡恒的意图。
只不过白桃桃却有些犹豫了,上辈子的她虽然嫁给了赵德柱,但那场婚姻本来不是她所愿,她对赵德柱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喜欢。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两辈子的时间里唯一深爱着的男人只有陆辞一个人而已。
同时她心里也很清楚,陆辞两辈子的时间里也只爱过她一个人而已。
两人都是彼此的初恋,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相爱,一切看上去那么顺利又那么坎坷。
只能说都是天意,也是命中注定。
他们也不是那种恋爱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手,唯一的经验都是从彼此身上磨合来的,又怎么能帮到蔡恒?
蔡恒却是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想的,他现在一心只想从这对模范情侣身上取取经,心里甚至还萌生出了一种‘要是他和玉娘也能像面前这对年轻人一样恩爱不疑就好了’的想法!
心里怀抱着美好的期望,他又有些急切道“蔡叔也不用你们做什么,只是希望你们能不吝赐教,你们也知道,蔡叔我这大半辈子都没谈过一个对象,所以压根就不知道怎么追女人,你们是我见过最恩爱的一对儿了,我想你们一定有什么让爱情保持新鲜的秘诀吧?”为了抱得美人归,蔡恒硬生生把心底那一丝丝窘迫给压了下去,不耻下问道。
白桃桃有些犹豫,她担心他们不仅帮不到蔡恒的忙,反而还会帮了他的倒忙,毕竟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
可还不等她做出抉择,陆辞就帮她做了出来,只听身侧传来男人斩钉截铁的拒绝声“不帮。”
她侧头看了眼神色淡淡的男人,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蔡恒没想到陆辞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在他看来这只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忙了!
他脸上的激动期待顿时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失落和不解“为什么啊?”
他很清楚白桃桃和陆辞两人都不是那种小气吝啬的人,只不过他确实想不通陆辞拒绝他的原由。
见着这样的蔡恒白桃桃心里也有些歉意“蔡叔,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只是这个忙我们帮不了。”
陆辞也点头赞同“她说的对。”
“帮不了?”这下是彻底把蔡恒这个情场小白给搞懵了“为什么会帮不了?”
这次还没等白桃桃开口解释,陆辞就先道“因为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和桃桃之间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我们是彼此的初恋,也只会是彼此相伴一生的人,所以我们俩并不能给到你什么特别有效的建议。”
也是这会儿白桃桃才发现她和陆辞的看法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吗?
这个认知让她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唇角,心里也跟喝了蜜似的甜的不行!
他这话说的在理,蔡恒闻言心里也没那么失落了,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道“那你能跟我说说你们这么多年来能一直保持恩爱的秘诀吗?”
他这问题倒是把陆辞问住了,下意识的反问他“这需要秘诀吗?”
蔡恒也懵“这不需要秘诀吗?”
白桃桃也有些搞不懂的道“应该是不需要的吧?”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三人同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最后竟然还是陆辞先开口了“在我看来,爱情并不需要有什么保持新鲜感的秘诀,我和她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新鲜感才在一起的,我是因为爱她才和她在一起的。”
“我陆辞向来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她一个人。”他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我的爱也不是那么廉价的东西,既然给了她,那这辈子也只会是她一个人。”
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绝不会变心的那种人。
他有些不确定的道“如果这就是秘诀的话,那我的秘诀就是……”说着,他突然转头看向了身侧的白桃桃,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只不过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溢满的全是浓浓的深情“我很爱她。”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白桃桃也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眼里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她没想到陆辞会突然来这么一番深情表白,陆辞也没想到自己这番话会把小姑娘给惹哭了。
他一时有些慌乱的坐直身,抬手覆上她的一边脸颊心疼的给她拭掉眼角溢出的泪,柔声问道“你哭什么?”
白桃桃哽咽着哼唧道“谁让你突然这么煽情的?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陆辞只觉冤枉“我没有在煽情,我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好哭的?”
他刚才的那一番话确实全都发自肺腑,也全是他自己的真实感受,所以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感动哭的。
白桃桃就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刚才的那番话有多感人,所以说不经意的深情最让人招架不住啊。
她就是那个没招架住的人。
可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眼泪一时半会的也收不回去,心里直感动的稀里哗啦的“那你等我缓缓,等缓过这阵劲后我就好了。”
陆辞闻言忙给她顺着后背“那你缓。”
被莫名其妙强塞了一把狗粮的蔡恒:……
果然只要和他们在一起,这碗狗粮虽迟但到!
不过别说白桃桃了,就连他这上了年纪的人都被陆辞那番情真意切的话给感动的不行。
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陆辞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不带喘气儿的,这在以前那是打死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儿他也明白了,陆辞的这一切改变想来都是因为白桃桃的缘故。
虽然陆辞并没有帮他想什么办法追玉娘,但他的那番话却给了蔡恒很大的启发和震撼。
收获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多,蔡恒这下心满意足了“谢谢你阿辞,你这番话对蔡恒的帮助很大。”
他突然的感谢引得白桃桃和陆辞齐齐看向了他,白桃桃这下也缓过来不哭了。
陆辞挑眉,也没有多问,只淡淡的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