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鹿正要是敢把这事说出来，那他就会晚节不——”
阳扎正在猖狂大笑。
但是听到陆嘉野的这个提问后，笑声戛然而止。
阳扎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朝旁边那坨丑邪祟瞥了眼。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其余几个小朋友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陆嘉野扬了扬眉尾。
这微小的细节对阳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挑衅！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么久远的事早就过去了！鹿正都死了那么多年呢！总之，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们现在知道它是邪王就行了！”
阳扎像是中了陆嘉野的激将法，又像是怕那坨邪祟生气似的，忽然情绪激动的骂咧起来。
但是对于陆嘉野的那个问题始终不敢正面回答。
陆嘉野拉长了声调，轻呵一声：“是吗？”
他是知道怎么刺激人的。
阳扎气的跳脚，还想怒骂回去。
“当然是我占了上风！”那团化成人形的邪祟冷不丁的嘶吼一声。
整个地下停车场都回荡着它那难听、扯着嗓子的声音。
它就那么面部狰狞扭曲的飘在原地，裂开的嘴角往下，白眼珠上几乎布满了红血丝，像是歇斯底里的想要证明着。
“它算个什么东西？能到最后还存在的就是胜者！它已经被鹿正灭了！它就是个废物！我才是真正的邪王！”
“所以，没有鹿正的话，光凭你，根本无法消灭它？”
相比邪祟的情绪激动，处于暴走的边缘。
陆嘉野就明显要镇定从容。
“就算没有鹿正，就算没有鹿正……”邪祟的声音更加低沉嘶哑，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那狰狞扭曲的五官像是陷入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中。
其实在鹿正出现之前，它们俩之间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在邪王面前，它简直不堪一击。
按照人有三魂七魄的说法来形容，它被邪王打的没了三魂，只剩一魄。
不仅从邪祟变回了邪气，更是就剩下那么一缕奄奄一息的邪气！
是邪气中最下等的！
它宁可被邪王打的魂飞魄散，也不甘受这样的羞辱！
至于邪王是怎么被鹿正消灭的，谁也不知道。
它只知道，邪王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鹿正也寿终正寝。
这世界上最大的两个敌人都消失，只要等它恢复到以前的强盛状态，那它不就是邪祟之王了吗！
快了，就快了。
还差一点，它就能彻底恢复！
这也是它选择和下等低劣的玄门人合作的原因。
到时候，它看还有谁能阻挡它！
在邪祟沉浸在耻辱与妄想中时，陆嘉野若有所思的开口：“懂了，原来你是万年老二。邪王消失了你才能称王。等它哪天回来了，你又变成了老二，还会被它全方位花式吊打碾压。”
凌元白的胆子回来了，又开始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就它还老二？嗤，我看它就是个老六！”
鹿呦呦立马伸出胖胖的小胳膊，对邪祟比划了一个数字六，在空中晃啊晃。
她的小奶音有模有样的学着凌元白的话：“老六老六，你个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