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白小泽看着孟衡,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孟衡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合照,递给了白小泽,白小泽接过来,看着合照,他仔细的看着每个人,直到他看到站在最边上的女人,他明白了。“看到你的母亲了?”
孟衡又坐了回去。“所以说...你是白小泽的外祖父?”
这次变成艾玖惊呆了。“没错,他的母亲,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但是我想你的母亲应该从没提过我吧。”
孟衡点燃了雪茄,抽了起来,并扔给了艾玖一支,艾玖接住也没客气,直接收了起来。“没有,母亲说你去世很多年了。”
白小泽把照片放回桌子上。“为什么母亲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存在?你究竟对母亲做了什么?……”越来越多的疑问出现在白小泽的脑中,但他已经理不清,想到什么便问什么。孟衡继续抽着雪茄,看了看艾玖,说:“我想请你这位女朋友出去坐会儿,我们单独谈谈怎么样?”
艾玖愣了,大吼:“凭什么啊!你都说我是他女朋友我还不能听听了啊你他妈的!”
白小泽安抚了一下艾玖,示意她在外边留些神。最后,艾玖气呼呼的被门外看守的人拉了出去。白小泽走到了孟衡的面前:“那么,我们开始吧,外祖父。”
孟衡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慢慢的说:“你应该见过黎明市繁华,哪怕没见过,只是这两个月的重建,你应该也能看出黎明市被摧毁之前的繁华。我在这座城市征战了五十年,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有我的心血。我曾经坚信体系,相信阳光下的一切,但我失败了,后来我才知道,真正能控制这座城市的人,只会在阴影里。所以我做了我以前最憎恶的一切,但同时我得到了一切。我在黑暗中操控着几乎整座城市,它的经济、教育、医疗等等等等的一切,都经过我的考虑。政府那群无知的人,只不过是傀儡。想要做成这一切并不容易,十分困难,而且双手注定会沾染无数人的血。我在一切稳定后要了孩子,你的两个舅舅,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小姨。即使每天经受着这座城市最黑暗的冲击,我依然会回家把最好的带给他们,只是我没告诉他们一切。直到那次,你的母亲和我坐的车被袭击,你的母亲被绑走,我血洗了绑走她的所有人以及他们的家人,自此,你的母亲知晓了一切。我想那时候你的母亲就有了要离开我的想法。再后来,她遇到了一个男人,也就是你的父亲,那是一个来自只有流浪者的草河区的下等人,我对此非常不满,与你的母亲吵了很久,我与她的关系一天天的恶化。突然有一天,她走了,给她母亲留了封信,告诉我们她和那个男人私奔了,我动用了许多人力也没把他们带回来,最后也就放任他们在草河区生活了。我们很多年没有联系,直到有一天她打电话给我,和我哭诉自己的生活并和我道歉,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给我打电话那一刻我就已经心软了,更何况她还告诉了我,她的儿子已经四岁了。即使我对你的父亲依然不满,但我还是在市区给你们找了住处,给了你母亲一笔钱,让他们能好好生活。出于以前那些经历,我没再见她,只希望她一切都好。我想她没告诉你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好。这应该就是你想知道的全部了。”
白小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合照,那是他的母亲刚刚被救回来不久拍的,因此她站在了最边上,他很难想象,当时母亲到底经历了什么。白小泽回过神来,发现孟衡还在那站着,看着窗外,似乎为他母亲的离世难过。白小泽站了起来,朝向他,问:“你说了很多,让我知道了很多我本应该知道的事,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凭白无故把我和我的朋友找来是为什么?”
孟衡没有回头,说:“本来是因为你两个人打了二十多个人,我觉得很有趣,感觉你们可以培养一下,但是调查了一下你们的身份后,我发现了你和我的关系,索性就决定和我这位从未谋面的外孙见见面。”
白小泽觉得很荒缪:“用枪对着我们把我们带来?您还真是慈祥。你到底找我们要干什么?”
孟衡转过身,看着白小泽,说:“我刚刚也说了,我查了一下你们两个的身份,我的人呢,分布在这座城市的每一处,他们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而且我自己也看到了些,超级人类,如果他们所有的信息都被泄露出去,他们的亲人朋友,他们的...”白小泽听后一惊,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而这是之前灵诺亚说的最大的忌讳。“超级人类...我很好奇为什么这群人没有被在这几个月的新闻提到,但是...”“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白小泽大吼。孟衡走了过去,拍了拍白小泽的肩:“我想凭借你和你朋友的能力,解决几个毒贩应该不是问题吧?”
白小泽抬头看了看他:“毒贩?”
“没错,是另一个黑帮杨航手底下的人,今晚十二点,在极光港口。他的这批货价值可不菲,如果我的人去就相当于直接宣战,那么这座城市就会再次迎来一场战争,而且注定血流成河。”
白小泽略有所思:“那,警察呢?他们为什么不管?”
孟衡听后哈哈大笑,拍了拍白小泽,走回去坐着:“警察,你怎么知道警察就是干净的?”
白小泽不敢相信,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城市,权利最大的,竟是黑帮。“所以,你怎么想?”
孟衡表情忽然严肃,看着白小泽。白小泽看了一眼他,向门外走去:“清理毒贩或许也不是坏事。”
在他开门的时,孟衡再次开口:“你房子的钱,过几天我就会打给你,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白小泽再次吃惊,原来孟衡很早就盯上了自己,但他也没多留,直接出门。艾玖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许久,看到白小泽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立马上前追问。白小泽不管身后拿着枪紧跟着他们的人,自顾自的向前走:“先离开这,我们有事要做了。”
两人骑着孟衡提前准备好的摩托车,敢想极光港口,路上白小泽和艾玖讲了部分事情,两人没有办法,只能去解决毒贩。到了港口,两人提前躲了起来。到了午夜,原本空无一人的港口突然出现了许多人,他们开始从船上搬下一个个密封的大箱子,白小泽不敢相信,如此大的箱子并且数量这么庞大,居然是毒品。两人躲在暗处,悄无声息的打晕了一个又一个毒贩,忽然,艾玖一个失误,一名毒贩没被打昏,他大吼着:“有情况!有敌人!!”
两人见状,只能现身。“你们运送这些害人的东西,今天我们就要把你们绳之以法!”
说着两人冲了出去,毒贩全部拿起了枪开始射击,艾玖的三代神体几乎不会被子弹伤到,而白小泽在经过三个月的训练后,对虫洞的运用更加娴熟,即使没有黑甲也能计算出所有子弹的位置,并用虫洞将子弹专业到别处。几分钟后,港口安静了下来,艾玖看着地上被打昏的毒贩,心想着还不如直接杀掉。白小泽拿起电话,报了警,电话挂断后,艾玖直接大吼:“你疯了吗!报警?警察能处理得了这些人吗!而且那个老家伙只让我们解决他们,没让我们善后!”
白小泽却坚定的看着艾玖说:“我相信警察,我相信他们,再说这么大的事,我就不相信黑帮能压得住。”
不久,大批警察全部赶到,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媒体记者,两人见状立刻逃走了,如果他们上了新闻,那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两人最后决定还是先回白小泽的家去暂住半宿,一路上艾玖是不是的吐槽着白小泽的愚蠢行为。白小泽默不作声,只是听着。到了地方,白小泽收拾了下,把床收拾了干净,对艾玖说:“你就在这将就一下吧,我去客厅。”
艾玖没搭理他,只是上了床。此时此刻,已经凌晨两点,但白小泽依然不敢睡,他怕进入那个梦里会再次控制不住大吼,他就这样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艾玖醒了过来,她看着白小泽感觉自己之前可能说的有些过分,便主动和白小泽说了话:“呦,醒得还挺早。”白小泽笑了一下:“毕竟这副身体能连续战斗五六十个小时,睡会儿就够了。”
艾玖还是有些尴尬,便继续说了下去:“麻烦都解决了,今天还是继续享受享受假期吧,怎么样?”
白小泽虽然身心疲惫,但是想想也没事可做,便答应了下来。又休息了会儿,两人就再次出发了。“走吧,去看看重建的城市,也没什么不好的。”
艾玖拽着白小泽向曾经被分为第二梯度的区域前进。两人拦了辆车,坐了上去,他们依然闲聊着,仿佛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不久,车载播音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昨夜,警察在极光港口破获了一起重大毒品交易案,赃物还在清点,下面让我们听听警长赵登的讲话。”
“赵登?”
白小泽凑向了播音机。“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白小泽点了点头:“赵筱灵的父亲,他绝对是最正直的警察,他也是我会相信警察的原因。”
“这次无论是抓获的罪犯还是缴获的毒品,数量都是史无前例的,我们一定会把案件彻查到底,给黎明市一个答复,请大家相信黎明警局有能力保护大家……”“到地方了。”
沉浸在新闻中的小泽被叫了出来,两人付了钱被赶了下来。“如果这位警长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那昨天就不需要我们来解决毒贩了。”
艾玖点了支烟,继续吐槽。白小泽被艾玖吐槽太多次,已经不再反驳,突然他发现,两人不远处就是黎明警局,他扭过头对艾玖说:“我们去看看警局吧。”
说着他便走了过去,艾玖也看到了警局,叹了口气,跟了上去。两人站在警局的对面,看着警局,警局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成的,一直屹立至今,艾玖看着它,叹了声气:“它就像它上面的警徽一样,已经很肮脏了。”
听完艾玖这句话,白小泽才发现,警局上的警徽已经被灰尘覆盖。他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这是一个穿着风衣头戴帽子的男人撞了白小泽的肩,把他撞到了一边,艾玖见到直接把那人拦住:“你没长眼吗?”
白小泽见状赶紧拦着艾玖,忽然他发现这个人有些眼熟:“费?费秋哥?是你吗费秋哥?”
男人把帽子往上推了推,看了眼白小泽,笑了出来:“才认出来啊,小鬼,你行啊,对象都找了看。”
“那是,我男人还是很有眼光的。”
艾玖完全忘了刚刚骂人的行为,跟着起哄。“闭嘴,别瞎说。这是我朋友,一起出来散散步。”
白小泽争论着。“好了不逗你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不容易啊。”
白小泽挠了挠头,也不知道他都知道了什么,反正只能附和着说:“还好,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有什么反应了。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退伍了?”
“是啊,退了有阵子了,当了好几年的兵,执行了那么多任务,突然消停下来反倒有些不适应,找了个工作,这会儿没事情,我也来散散步。”
“什么工作啊……”“……”两人就这样聊了八九分钟,最后艾玖忍不住了:“看看我呗哥哥们,我太没意思了。”
这时两人才反应过来。“那就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好好陪陪女朋友,我先走了啊!”
说着,费秋走开了,白小泽还是补了一句:“我才没找女朋友!”
艾玖看了一眼白小泽,吐槽:“你好像很介意我做你女朋友,我配不上你啊!?”
白小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别闹了艾玖...”艾玖翻了个白眼,向前走去。白小泽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两人刚离开警局不远,后面就发生了爆炸。警局,被炸了。两人看到这一幕,立刻想到了一起:“救人!”
警局被炸,巨大的爆炸将周围的行人都炸伤了不少,警局的窗户全部被炸碎,不断有警察从里面逃出。两人冲了进去,不断带出昏过去的警察。过了会儿,两人已经把能救的警察都救了出来,这时有个女警向警局里冲了进去,白小泽一把拦住了她:“阿姨不能进……赵阿姨?”
女警听着声音耳熟,转了过来,看是白小泽,竟然哭了出来:“小泽你撒手你叔叔还在里面……”白小泽一听,立马把女警交给了艾玖:“看好筱灵妈妈,我去救警长。”
说着他冲了进去。白小泽冲进警局,因为以前来过一次,所以他很清楚警长的办公室,立马冲了过去,到了门前,他发现门被锁住,只好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进去后,他发现赵登被捅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赵叔!你没事吧!”
白小泽把赵登扶了起来,准备带他出去。赵登强撑着说:“我没事,有人袭击了我,不知道怎么把门反锁了。”
白小泽把他抱了起来:“别说了,我们先逃出去。”
白小泽看着门外熊熊燃烧的烈火,原路返回是不可能,最后他打破了玻璃,抱着赵登从二楼跳了出去,摔在了地上,艾玖和女警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了过去,医生和消防员也都赶到现场。几个警察把赵登抬上了救护车,又要把白小泽抬上去,被白小泽拒绝了。女警走了过来,给白小泽敬了个礼:“谢谢你了小泽。”
白小泽赶忙转了过来,说:“没事莱阿姨,这是我该做的。”
艾玖也走了过来,看着赵筱灵年轻的母亲不禁感叹:“怪不得筱灵这么好看,原来她妈妈这么好看。”
作为超级战士的双亲,筱灵的母亲,也就是赵莱,也知道白小泽几人身份,自然就知道艾玖也是超级战士,也没诧异她认识自己的女儿。“谢谢你们两位了,现在警长不在,我得去主持大局,现在警力不够,没办法照顾你们两个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阿姨,您去忙吧。”
白小泽知道自己不应过度帮助警察,也就离开了。
下午,两人买了些衣服准备换掉身上被烧毁的衣服,找了个酒店洗了洗澡,休息了一下午。白小泽在自己的房间看着新闻,艾玖救人的场面被拍了下来,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安,思考着这两天的事情,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在发生,但他毫无头绪。这时艾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白小泽,你没睡吧?没睡给我开个门,你他妈的都不知道过来看看女生。”“来了来了。”
说着,他把门打了开。艾玖走了进来,一下子躺到了他的床上,伸了个懒腰。“诶~真他妈舒坦,这两天都要累死了...我们上新闻了啊?”
她也看到了电视上的新闻。“是啊,我有些不放心,我感觉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艾玖坐了起来,也严肃起来:“确实,如果在以前的话,警局被袭击并不出奇,黑帮做什么都没有理由,但是这次,极光港口的事刚被解决还没有处理完,警局就被袭击了,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白小泽递给艾玖一杯水,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现在很可能已经被卷进其中了,必须时刻准备好应对这些危机。”
艾玖感觉白小泽说得对,于是回到自己房间,把东西都搬了过来,白小泽有些不知所措:“你干什么呢你这是?”
艾玖把东西放好,说:“太危险了,咱们还是睡一个房间吧,还有个照应。”
“这就一张床啊喂,这可没沙发啊!而且你都开房间了,那钱不白花了吗?”
“那没事,反正现在不缺钱了,这双人床就一起睡呗,你还怕我睡了你啊。”
白小泽再次脸红。最后,两人还是睡在了一个床上,白小泽还是害怕自己被恶梦吓醒吓到艾玖,但艾玖很快就睡了过去,抱住了他,他心跳加速,十分不舒服,但也只能这样,不知不觉,他也睡了过去。午夜,两人被巨大的爆炸声吓醒,整栋楼都在颤抖,二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白小泽打开了门,发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都被炸了出去,周围的几个房间都受到了波及。
“那,那他妈是我的房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