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们坐在车上。看着这服务区来来往往的车辆,我心中的疑惑仍然不解。“李先生。这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但是我还是很想问问你。”
李长静看了看我。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藏着掖着。我自然是有问必答。”
听着他这样说,我才放下心来。说:“其实我还是很好奇,这里是服务区。你又没有车。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他笑了笑,看着我说:“这肯定也是有事。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个地方。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其实还挺远的。怎么说也不算是我住的地方吧,只是我猜你应该明白吧,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听着,先生有些含糊。我大抵是明白了。说:“既然先生都这样说了,我也不瞒着先生了。其实我带着徒弟。来这里也是为了一些事儿。就是关于魔教的事儿。本来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应该管。但是实在也是怎么说?影响到了平常人的正常生活。”
先生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我和你们的目的地相差不远。确切的说是差不多。我找他们也是有事儿。在我们那边有一个村落。里面的孩童经常失踪。失踪的原因自然不必我多说。每次丢的都是十来岁的孩童。找到的时候,身上的内脏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我怀疑这些事儿都是魔教干的。至于做什么,我猜应该是用来练一些邪术。”
令狐姗姗听到我们这样。有些惊讶的说,:“不会吧。现在都21世纪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我笑了笑。有些嘲讽说:“不管是什么年代,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不要觉得现在怎么样,怎么样。有些事情只是你没看见。当你看见了的时候,证明这个事情已经发生的太多太多了。”
先生没有否认我的说法。我对着令狐姗姗说:“你先开车。我们先赶去这个目的地吧。我猜先生应该地也是这个地方。”
先生没说话。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开着车。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半夜11点左右。我们走在高速路上,高速路两旁有高高的柏树。柏树遮住了我们。突然前面出现一束刺眼的光亮。我被晃花了眼。我只听见后面的人说:“快趴下!”
我和另一边的令狐姗姗听到这个话。立刻就趴下!在我们趴下的那一刻,我们车的顶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秃秃的冰天雪地。当我起身回头的时候,身后的先生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我猜的没错的话,是李先生吧。我们在这儿。等你好久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摸不清他的底细。说:“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我们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
黑衣男人看着我。说:“这个事情还有什么可好奇的?我以为二位是应该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来的,这个地方不是吗?”
这个话显得意味深长。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男人话语中的意思。我说:“既然要来,为什么不光明正大一点?再说你们做的事情。哪一件是光明磊落的?”
男人并不在乎我说的什么。只是不停的晃动手中的棍子。说:“这人活一世。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到头来自己能剩下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儿。就算是死去的那些孩子。他们也应该为自己做出的贡献而感到感动。不是吗?”
我这时候说不出话来。男人带着我们去了一个木屋。这个木屋外面站着一个男人。我没看出这个男人是谁。但是我知道不简单。这屋子里面没有什么陈设,我大概看出来这地方有些不寻常,我看着。黑衣男人手上还有一个戒指,顺着这个食指看过去,我看见房梁顶上都是晒干了的器官,我一看就知道这些器官都是孩子的。令狐姗姗忍不住作呕,我看着这个画面,我自己实在也是忍不住说:“你们,你们,你们这些人,真不怕死?”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说:“什么叫错?当初,你想想,这些孩子们真的长大就能成为你们心里面所认为的好人?我看可不见得,什么事情没有绝对,为了防止世界上多出现我们这样的恶人,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不过也就是为民除害罢了。”
我觉得这个男人疯了,我看着这房间里面挂着的所有的器官,我觉得我自己快要疯了,我拿出来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匕首,夹在男人脖子上,我狠狠的说:“既然希望世界上不要出现恶人,那这样不如我先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杀掉,那这个世界上都不会出现恶人了,不是吗?”
男人似乎根本就不惧怕我这样的威胁,笑了笑,说:“你觉得我在乎这个事情吗?在我眼里,这些事情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我死了又怎么样,我的组织里面还是有很多的人,他们会让这些事情一步一步都进行下去,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令狐姗姗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杀了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悠扬的歌声又开始响起,像是小时候曾经听过的摇篮曲。在这凄凉的木屋中,显得格外的可怕。这个时候,站在屋子外面的人都进来了。这个男人摘下头上的帽子。我才看见,居然是先生。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喜。“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直跟我们一起的吗?”
我说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这个男人只是冷漠的。拿出来自己身上的武器。是只很朴素的笛子。我这个时候也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先生只是把木头做的笛子轻轻的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响。一个一个的音符好像飘在耳边。这周边的幻境已渐渐消散。而我手上抓着的男人。这个时候也变成了一只兔子。“李哥!你快看这是什么?”
我清楚地感知到这股力量的强大。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兔子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