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叶云深眼泪都出来。
等他笑完后,他又觉得这样不好就开口向牧原道歉:“不,不好意思,我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
“我知道,反正这件事也被不少人知道,他们可不会像你这样,还知道顾及我的感受。
对了,这件事都过了很久了,叶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信的事除了与他接触亲密的人知道外,不熟悉的人鲜少知道的。
而叶云深显然跟他不熟。
叶云深憋着笑,将在天书楼看到他手札的事告诉了他。
他和金子凌听了以后面露潮红。
“怎么会?”金子凌一脸的不可置信:“那本手札我一直都好好保存在身边,怎么可能出现在什么天书楼里?”
“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两人都知道叶云深不会无聊地骗他们,最后牧原尴尬地问:“内容你们都……看了?”
叶云深摇头:“没有,当时就看了一眼,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我就没继续看,只是数了一下页数。”
听到叶云深没有全看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个六师弟,那个天书楼在哪里?”
金子凌急切的在问出这句话时,他还专门查看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被他好好保存起来那本珍贵手札。
这是牧原亲手给他写的,独一份,是绝对不可能有复制版存在。
可是叶云深却又真的见到了。
不行。
他得想办法将那份手札给拿回来。
叶云深也没有对他隐瞒,将凡界的天书楼存在的地方告诉了他们。
不过他又好奇的看向了金子凌:“四师兄,你现在是你真实的样子吗?”
金子凌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如假包换。”
当叶云深得之后,顿时就觉得神奇。
金子凌外表可爱,很难将他与那会儿司马兰芝战斗时满身的凶厉之气的人看成同一个人。
而牧原容貌俊朗刚毅,可是性格却有些……可爱,完全与容貌不匹配。
两人仿佛更像是互换了灵魂一样,就这么两个人居然还走到了一起,你说神奇不神奇。
而且根据他的经验,牧原绝对是在下的那一个。
他脑子自行脑补着牧原这种看起来在上的却是在下,金子凌看上去在下的却在上,怎么想那个画面都好带感,好想去围观。
当然没人知道他此刻脑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他则是越脑补越兴奋,幻想要是自己也有这种能力,他和北辰寒夜晚应该会有很多乐趣吧。
然后他脸颊不由的红了。
众人看到他脸上突然涌现的红晕,都有些不解。
而最了解他的北辰寒一眼就看出了他家深儿小妖精是在想涩涩的事。
他轻咳了一声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四师弟,你这里有没有直接传送到宗门的传送阵。”
“三师兄这是想要回宗门了?”
“有点事需要找师尊确认。”
“这样啊!那你们是现在就要回去吗?”
“嗯。”
“那行吧,本来还想让你们多留几日让师弟我尽尽地主之谊,见你们有事我也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跟我来。”
金子凌拉着牧原的手将叶云深几人带到一个殿宇中。
“你们都站在那里,我送你们离开。”他手指指着一个圆形的圈里。
四人走进他指定的圆圈内,然后拿出了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放在了他旁边一根石柱的凹槽内。
随后一道蓝光冲天而起,一瞬间几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他们离开后,牧原一把拧住金子凌的耳朵:“我不是让你毁了吗?你怎么还留着那东西,并且做成了手札,害我在叶兄他们面前丢人。”
“啊……阿原我……那可是你写给我的,每一封我都宝贝着,怎么舍不得毁了。
所以一直都保存在我的储物空间里的,我也不知道那什么劳什子天书楼里为什么会有。”
“哼,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拿回来。”
“你不说,我也会去一趟凡界将手札拿回来的。”
……
魔界。
“师尊,求求您,帮帮弟子,帮帮弟子,让弟子再见南枫一面好不好……就见一面……”
“唉,痴儿。”云湟叹息一声:“本尊不是不愿帮你,而是本尊也算不到他的命格。”
陌绝尘这副模样,与他曾经何其相似,让他也回想了当年自己也是如此求过自己的师尊。
不过这个南枫的命格真的很奇怪,不管怎么算他都只算到叶云深的身上。
但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
怕他又去找小深儿麻烦。
“师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自知错了,那就该好好反省,而不是自我颓废成为一个废物,这点,本尊对你很失望。
为师有事出门一趟,要是回来你还是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本尊就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云湟说完就无情地转身离开了,留陌绝尘一人独自痛苦悔恨。
……
紫灵宗。
叶云深几人刚一出现在了传送阵里。
一个白衣少年就恭敬向几人行礼:“见过圣子,六师兄,司马师兄。
圣子,六师兄宗主已经在清玄峰等你们。”
他只说了北辰寒和叶云深,并没有提北辰锦佑和司马兰芝。
师尊的本事通天,怕是在他们进入仙界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一早就知道他们今天会回到宗门,还特意让人等在这里。
北辰寒将怀里的北辰锦佑递给司马兰芝让他照顾。
他则是与叶云深两人跟着这名弟子去往清玄峰。
一路御剑飞行而去,路上遇到了很多宗门里的弟子。
当看见两个陌生人被朱元师兄带领向清玄峰的方向而去,都在猜测这两人是谁。
朱元将北辰寒和叶云深领到了清玄峰山下就止步了。
“两位师兄,师弟就只能带您们到这里,师弟先行告辞。”
说完就御剑离开了。
他离开后,北辰寒拉着叶云深就进入到清玄峰。
当两人一步踏入清玄峰时,两人眼前的景物瞬间变化。
等他们再次看清楚场景时,他们人就已经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还有他们师尊黎九宸,师黎九宸依旧坐在那个位置。
“弟子拜见师尊!”
见到黎九宸,异口同声道。
黎九宸缓缓睁开了眼睛:“坐吧。”
叶云深见到黎九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就像是见到了自己亲人一般的感觉。
他们盘腿坐在了面前的蒲团之上。
等他们坐下后,黎九宸就开口说道:“想来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是。”北辰寒点头:“还请师尊为弟子解惑。”
黎九宸看了一眼北辰寒,然后将目光落在叶云深身上道:“深儿,如你猜测的那般,为师将你从那个时空召回,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叶云深和北辰寒听了顿时一愣,然后就紧张了起来,而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北辰寒这下也有些坐立不安。
但,叶云深是他的逆鳞,谁都别想打他的主意,就是师尊那……也不行。
见两人听到这种事,只是紧张,却没有浮躁,这让他很欣慰。
成事者,最看重的就是心性,一个人要是因为一点事,而心性不稳,恐惧,急躁,胆怯……那么这个人终难成大事。
只是他不知道叶云深之所以没有浮躁,去质问他,是因为他相信他,他不会伤害他。
至于紧张则是怕他错负了信任。
北辰寒则是与叶云深不同。
叶云深对六界来说就是唐僧肉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不信任任何人,但他信任叶云深,见他在听到黎九宸的话后却依然平静的坐在这里不动,他便也没有动。
黎九宸手一挥,一幅画卷出现在两人面前,他看着画卷眸子里掩饰不住对画卷上的人的爱恋,然后回忆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这事要从一千年前说起,那时为师只有八岁……”
……
“喂,你就是紫灵宗大弟子黎九宸。”
八岁的黎九宸天生白发,白睫,模样更是精致得如同一个小仙童。
他性格冷清,孤僻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每日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而他是仙界公认的千年不世的旷古奇才。
当然除了他,还有一个与他齐名的玄灵宗少主叶清玄。
叶清玄生来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格也就与黎九宸相反,阳光,乐观,洒脱。
当然都是被公认的千年不世的旷古奇才,那便有竞争。
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叶清玄去暗中与黎九宸较量。
只要黎九宸那里一有什么动静传出。
他这边立马也有相同的事传出,看看谁的名气更大。
叶清玄是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两个绝顶不世奇才,所以非要与从未谋面的黎九宸较量。
每十年仙界就会举行仙友会,让各宗各派的弟子们切磋交流。
像紫灵宗,玄灵宗这样的超级宗门,是肯定要参加的。
而两宗宗主带着自己的宝贝徒弟和宝贝儿子来见世面。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一个小院里,小黎九宸的一个人坐在一个直径五十厘米的蒲团上修炼。
叶清玄早就好奇这个从未谋面的竞争对手,知道这次仙友会他也来了。
他悄悄从自己的院子溜出来,来到黎九宸的院子爬墙。
他一身耀眼的红衣,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坐在高高的院墙上甩动着两条小短腿,对一袭白衣正在修炼的黎九宸道。
黎九宸早在他靠近院子的时候就知道有人来了。
只是他懒得理会来人。
却没想到是一个小孩子。
他停下修炼,缓缓睁开眼睛抬头与叶清玄对上。
这一眼就已经注定了两人以后的纠缠。
“你是谁?”
“什么?”
正啃着冰糖葫芦的叶清玄,听到黎九宸的问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手里的冰糖葫芦也不香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
叶清玄听了,整张小脸更是皱成了一团。
一直以来他都将他视为竞争对手,而某人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过分。
真的太过分了。
随后,他将手里的半串冰糖葫芦甩出,射向蒲团上的黎九宸。
黎九宸只是微微侧头就躲过了飞来的半串冰糖葫芦,同时也皱起了眉:“为什么要攻击我?”
“哼”叶清玄拍拍手,从院墙上一跃跳了下去,走到黎九宸面前道:“记住,我叫叶清玄,是你的竞争对手……”
话落,他就又开始对黎九宸出拳。
黎九宸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人,顿时从蒲团上起身与叶清玄打在了一起。
你一脚,我一掌打了将近一个时辰。
两人身上也都有不同的伤,不过都没有见血。
虽然他们都是天才,但也还是小孩子,所以体力很有限,最后叶清玄实在是打累了,不想打了,然后一个熊抱猛扑过去,黎九宸没有力气反应也慢了一拍,两人就这样滚到了一块。
他气喘吁吁道:“我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
黎九宸也气喘吁吁的又问出了那句话:“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叶清玄见他不再动手,便放开黎九宸翻身躺在黎九宸身边道:“谁让你说不认识我的。
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做竞争对手,你却不把我当回事,自然要你深刻的记住我是谁?”
黎九宸“……”
“我记性很好,说一遍我就能记住。”
“这不一样,我是要你深刻记住我叶清玄是你黎九宸的竞争对手。”
“好,我知道了。”
此后,叶清玄经常去紫灵宗找黎九宸打架。
而黎九宸不管自己在做什么,都会在第一时间放下所有的事去跟叶清玄打架。
这一打就是很多年,两人也渐渐长大,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分出胜负来。
慢慢的,两人就打出了别样的感情。
之后两人也就不打了,开始秘密约会……
直到两人的事被两方宗门知晓了,都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因为两人将来都是两宗未来的继承人。
两人被强行分开,同时还为两人挑选了伴侣,强制两人在同一天成亲。
然而成亲那天,两人却都消失在了各自的宗门。
他们本身就都穿着一身喜服,见面顺便就拜了天地,结了天道认可的道侣契约,从此两人生死相依,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
那天……他们真正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