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奋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雕花大床之上,那柔软的被褥很是舒服,还带着熟悉的香味,很是恬静清爽。
伤口已经被收拾干净,加上自身横练神功,已经让其结了疤,相信只要不用力过度,不日就会好起来。
抬眼望去,感觉环境有些熟悉,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当秦奋看到那镂空莲花屏风之时,瞬间不淡定了。
卧槽。
怎么就睡在了娘娘的闺房之中,这下死定了,是哪个缺心眼的货坑自己,迷迷糊糊中知道自己是被人抬着进来的。
抡起被子,衣服却好好的,也没有在被褥上画地图,瞬间心神才好些。
很怕自己那不良的习惯给娘娘被褥上留下印记,更怕自身的秘密被发现,还好这群娘们没有亲自动手。
秦奋掀开被褥,坐在了床边活动下身子,霸体神功确实很强悍,一丝疼痛感都没有,让秦奋更加坚定要好好修炼的念头。
“醒了,把这个喝了。”
温柔的声音透过屏风,吓了秦奋一大跳,本想偷偷摸摸地溜走,却不成想正主就坐在眼前,秦奋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眼前的苏妃已经换了套衣衫,清新淡雅的碎花小裙,显得很是靓丽,犹如那初春少女一般,让人心头一亮。
但经过之前之事,秦奋可不会再小看这个恬静优雅的女人,感觉这一切都是其装出来的一样,心底确实留下了恐惧。
“那个,可能是小的喝多了,不胜酒力,误闯,还请娘娘责罚。”
秦奋也没有嬉皮笑脸,对着苏妃就连忙请罪起来,虽然没有跪下,但身子弯成了九十度,看到这一幕的苏妃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悦。
“无妨,你的房间经常坏掉,是已本宫命人带你来的,你可以安心了。”
苏妃也恢复了冷淡的神态,一副严肃的表情挂在脸上。
秦奋嘴角直抽,这理由真好,自己差点都相信了,房间为啥经常坏掉,还不是眼前这位正主的功劳,那一脚当真是惊天动地。
“多谢娘娘恩赐,小的惶恐,这就退下。”
看到秦奋起身就走,苏妃顿时急了,心中又气又怒,自己一片好心,这个小小的太监居然不领情,一向冷静地她此时都不淡定起来。
“本宫再说一遍,把这喝了。”
秦奋停下来脚步,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玉碗,秦奋知道那可能是补药,自己身子受伤,也正是需要的时候,但他愣是不愿意接受,也不想接受,不是怕还是像前几次一样坑自己,而是心中就是有着那么一根刺。
他只看到眼前的,却不知道桌子上的这碗药是苏妃亲自熬制的,辛苦了一个晚上,凉了就用手捂住,热了就用嘴吹吹,整整折腾了良久,直到秦奋醒来的那一瞬,才舒了口气。
再这样僵持下去就不对了,秦奋也不想因为这小事触了苏妃霉头,真若惹恼了她,只怕自身也没有好果子吃,这个女人她再也看不透了。
随即上前,端起玉碗,一口而尽,那口苦涩直接击中秦奋的内心,没由来的一阵酸楚,碗边残留的香味和那明显的唇印也勾不起他的兴趣。
那一刻他也知道这碗药被人精心呵护过,也知道是眼前的玉人,若在平时定会心神荡漾,好好调戏一番,但此刻秦奋却没有。
将玉碗倒翻,表示一滴不剩,秦奋再次躬身施礼,一步步地向着门外退去,此时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把抓住,紧紧不放。
“你变了。”
秦奋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双眼失魂落魄的苏妃,顿时心头一震,不明白她为何有如此神态,这种状态不应该出现在她眼中。
“我没变,是娘娘不了解小的罢了。”
“是啊,很多年都不了解了。”
“啥?”
秦奋疑惑,不明白苏妃话中的意思,但他听得很清楚,很多年……
“没事,没事,你走吧。”
苏妃明显有些慌乱,连忙松开小手,让秦奋离去,自身却不知所措起来。
秦奋闭上双眼,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将玉莲令掏了出来,将其塞到苏妃的手中,嘴角轻轻一笑。
“娘娘的厚爱,小的承受不起,这玉牌还请您收回。”
苏妃此刻自尊心似乎被击碎了,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玉牌,双手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来回滚动,若一个不小心就会滴落。
“还有,小的只是浣华宫的一个小小太监,经不起娘娘的只身挡箭,一条贱命不值得您那样,还请娘娘以后勿要如此行事,小的可以为您死,您不能为我亡。”
苏妃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淡定,背过身子,泪水不停地滑落,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越是如此,秦奋心中就更加不懂,不明白堂堂一个大明皇正妃为何会对自己如此,饶是他两世的记忆都没有任何印象,是以更加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虽然身为小太监也要被人使唤,但那种和蒙在鼓里的感觉不一样,这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秦奋还是像个男人一样,伸手将苏妃转了过来,用衣袖轻轻擦去眼角滑落的泪水,这一刻没有任何一丝的猥琐,俨然一副年少夫妻之间的亲昵。
“莫哭泣,没有人值得你流泪。”
“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目的,既然来了,这辈子我也认了,我在,浣华宫在。”
秦奋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对着苏妃摆摆手,满心委屈的嘀咕着,“哎,又要修房子了。”
这一刻苏妃噗嗤地笑了出来,自然听出了秦奋话中的埋怨,还带有一丝无奈的甜蜜,享受在修房子之中。
抹掉眼角的泪水,握紧手中的玉牌,对着那宽厚的背影轻骂了一句。
“死太监,就给姑奶奶我装,早晚有天好好收拾你。”
……
“秦大哥,他真的是你吗?”
那一年,一只大手拉着一只柔弱的小手,在那梨花树下。
“快上来啊,瑾珊,我带你去看那最美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