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船之上,厅中四角已燃起了宫灯,照耀的室内明亮辉煌,灯火通明,女官和嬷嬷、丫鬟在船舱珠帘外把守。
随着晋阳长公主以及清河郡主联袂而来,贾珩起得身来,凝眸望去,不由眼前一亮。 只见晋阳长公主一袭玫红色长裙,云鬓高挽,雪肤玉颜,铅华弗御,弯弯柳叶细眉下,丝丝缕缕妩媚气韵萦绕不散,白皙修长的玉颈下,着低抹胸裙,现出大片肌肤宛如白雪玉树,端美华艳。 身旁的清河郡主,则是换了一身藕荷色长裙,梳着空气刘海儿的发髻,大因为刚刚沐浴,那张清丽如雪的脸蛋儿白里透红,明眸莹莹如一泓秋水,只是不时看向坐在那桌后的贾珩,目中涌起复杂之色,目光及下,不由盯在那少年的嘴唇。 她觉得现在已经不能直视小贾先生了。 元春坐在贾珩身旁的绣墩上,也在凝眸看着晋阳长公主,目光捕捉到丽人眉眼间的绮丽春韵,只觉艳光照人,美的令人惊心动魄。 “犹如牡丹承露,得了滋润的娇艳花朵。”元春蹙了蹙眉,不知为何,心头忽而浮起这样的句子,旋即心头一跳,脸颊微热。
她这个时候想这个做什么? 探春和湘云则是眨了眨明眸,看向那绝代芳华的晋阳长公主,有些看不懂,只是觉得今天这位身份尊贵的丽人,格外美艳动人。 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探春和湘云对晋阳长公主感观也颇为复杂,只觉这位美妇自然不属于元春这样的大姐姐类型,而是……漂亮姨母的定位。 晋阳长公主迎着众人目光瞩目,语笑嫣然,盈盈如水的目光落在贾珩脸上,声音柔润带着几分莺啼百回的婉转娇媚,唤道:“子钰。”贾珩面色顿了顿,再次压了压目光,拱手道:“晋阳殿下。”
晋阳是越来越有味道了,一颦一笑和举手投足之间的绰约风情,还有眉眼间的绮丽风韵,并非有意卖弄风情,而是一种无意识自然而然地流露而出,与她对视之间,眼神中宛如藏着钩子。 经过疏浚治理,似乎随时有泛滥成灾之势。 不过,谁开发,谁治理。 此刻,两人言语对答,一如平常,并无什么异样。 晋阳长公主说话间,挽着李婵月的玉手,眉眼间语笑嫣然,轻声招呼道:“今日是故人重逢,不必拘束,坐下一同用饭罢,都别站着了。”
说着,招呼着在场的几个小丫头落座。 贾珩与元春、探春、湘云连忙道了一声谢,纷纷随着丽人落座。 一众莺莺燕燕,满目珠翠,尤其借助烛火映照,精美钗饰以及明亮环佩炫耀人目,而或淡雅、或浓烈,或清新的香气馥郁四散,更让人心旷神怡。 晋阳长公主玉容娇媚一如春华秋月,弯弯细眉下,眼眸柔润好似秋水,看向贾珩道:“这次本宫过来督察河南河务,宫里的皇兄叮嘱再三,黄河河堤安危事关两岸百姓生计,不知子钰河堤修的如何了?”
探春凝了凝秀眉,看着那丽人,明眸中泛起一丝狐疑。 暗道,先前珩哥哥和这位长公主,应该密谈了许久,难道没有问着这些,抑或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 好罢,许是吃饭之时的客套之言。 贾珩面色沉静,放下手中的茶盅,叙说道:“河堤修缮,大致完成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在加紧赶工。”
对黄河河堤的修缮、加固,在并无综合治理的前提下,只能先济一时之困,而不能谋长远之利,如果求治本之功,那么黄淮的治理还需从上中下游齐治。 好在,因为开国之时,工部尚书池景洲等技术官吏的普及,朝堂中一些有识之士,也开始意识到泥沙不固,在于滥伐林木,草植破坏严重,黄河上游的生态恶化得了有效遏制。 等今年夏汛之后,再向朝廷疏陈方略。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螓首,柔声道:“那能否在仲夏以前彻底修好河堤?”
贾珩道:“河南境内的工期大差不差,后续堤岸需驻扎在清江浦的河台主持修建。”
他总督河南军政,也只是对过境河南的河堤进行治理,流经淮扬之段的河堤是南河总督负责,虽已多次行文南河总督高斌,可惜南河那边儿似乎不以为意。 晋阳长公主美眸波光流转,雪肤玉颜上见着好奇,道:“之前,子钰先前说今夏会有洪汛,可有什么凭据没有?”
贾珩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是根据气象变化的记载,做出的一些推断,目前而言,也只是一种推测,许是今夏没有,明年夏天再有,也都是有可能的。”
探春与湘云静静听着两人随意叙话,大人说话,小孩儿也不好插话,只觉两人辞吐华畅,亲近自然。 探春凝了凝秀眉,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般不用字斟句酌的平时对话,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清河郡主李婵月也在一旁,撇了撇嘴,端起茶盅,轻轻喝了一口。 娘亲和小贾先生一股老夫老妻的感觉,不过也是了,两人毕竟都…… 念及此处,不觉芳心狂跳,脸颊微微浮起红晕,偷瞧了一眼贾珩。 这小贾先生,如果不是方才瞧见,真的要被他这般的模样骗了过去。 元春也听着贾珩与晋阳长公主的说话,美眸中见着思索。 晋阳长公主道:“接到你那封《陈河事疏》后,皇兄对夏汛一事十分重视,多次行文南河河台,并拣选了两路御史,最近两路御史的奏疏也递送到京里,左副都御史彭晔正在着人查察河道衙门贪腐情状。”
她其实不愿他先前把话说的太死,如是今夏没有暴雨成汛,总有一些不美。 但想了想,也知道还是自家皇兄太过重视。 贾珩放下茶盅,凝神问道:“可曾查出来什么?”
不是什么奏疏都会在朝廷的邸报上登载,犹如行政部门的内部磋商、研讨行为也不在信息公开范畴。 “贪腐没查出来,河堤倒是查出了一些经年失修,需得修缮加固之处,皇兄已让内阁行文南河河台衙门加紧督修,这会儿,公文应该还在路上。”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
左副都御史彭晔也不是酒囊饭袋,别说高斌贪污了一部分修河银子,就是没有动一厘一毫,只要想鸡蛋里挑骨头,总能找出错漏。 经过一番实地走访,终于在宿州发现了一些工程质量不太过关的河堤,如获至宝,上疏攻讦高斌玩忽大意,懈怠河务。 只是,这种程度的弹劾,并不能动摇高斌分毫,而如果对河堤进行全方位勘测,经时日久。 况且高斌另有一番自辨,现在双方就是互相弹劾、攻讦,已有些乌烟瘴气的党争架势。 听着两人说话,小郡主李婵月轻轻柔柔说道:“娘亲,要不先用饭吧,等会儿再说这些,我看云妹妹她们都饿了。”“婵月说的是,不说了,本宫这会儿也有些饿了。”
晋阳长公主秀美蛾眉下的目光,扫过探春和元春、湘云几个小丫头,笑道:“估计探春、湘云她们也饿了。”
迎着丽人的目光扫视,除却元春神色较为平常,探春、湘云都有些小孩儿面对大人的含羞带怯以及腼腆。 贾珩道:“那先用晚饭罢。”
众人纷纷动起碗筷,用起晚宴。 待吃完一顿饭,嬷嬷和丫鬟撤去碗筷和杯盏,而晋阳长公主则招呼着几人,相伴着离了大厅,来到一座临时靠着轩窗的舱室,从书架而看,是一间小书房。 几人落座下来,品茗叙话,茶是雨后的龙井,几缕清香袅袅,竹帘之外可见河堤两岸的星火点点,耳畔更有水在船舷之侧流淌的声音。 这次与先前单独叙话不同,围坐在一块儿,主要是听贾珩讲述河南战事,还有闲聊着。 晋阳长公主坐在一张软榻上,身旁就坐着小郡主,微笑地看向贾珩。 另外一面的绣墩上,元春娴静而坐,身旁一左一右是探春和湘云,身后诸人的丫鬟垂手伺候着。 贾珩则在坐在临近书案的绣墩上,手中拿着一份儿簿册,叙说着话。 簿册是从京里带来的诸项营生的收支,贾珩也没有看,放在手中。 从当初领着京营几万骑军,火速前往洛阳星夜驰援,然后分派兵马,在汜水关领兵歼灭高岳所部贼寇,再到率兵攻破开封府城,一路而来,几乎是马不停蹄,不敢耽搁。 探春秀眉之下,莹润明眸熠熠生辉,听着贾珩以平静的语气讲述着在河南的战事经历,面色怔怔失神,眼前似浮现一幕幕场景。 千里奔袭,挥斥方遒,计定贼寇,力擒寇枭匪首…… 只是,珩哥哥最终亲自与贼寇动手,终究还是有些险。 元春同样是将一双关切的明眸看向贾珩,玉容上现出关切之色。 因为众人都在听着,都没有留意元春的眼神,纵然察觉到,也只当是被贾珩叙说之事吸引了心神。 晋阳长公主玉容神色幽静,美眸闪了闪,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似乎有些理解他先前所言……咸宁千里迢迢,随军出征,究竟是何意味了。 咸宁陪着他一路风餐露宿,千里奔袭,吃了不少苦,甚至还需亲观厮杀,而以咸宁的身份,原也不需如此的…… 晋阳长公主压下心头的一丝怅然,柔声道:“听军报上说,你先去的洛阳,那匪首仍要故技重施,偷袭洛阳?”
哪怕从军报和来自夏侯莹的密信中,得知他在河南的平乱过程,仍是想听他亲口讲讲。 不为别的,只是愿意多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少年意气的模样。 念及此处,丽人明眸莹润如水,静静地看向那少年。 贾珩闻言,抬眸看去,目光投落晋阳长公主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蛋儿上,心头剧震。 那双狭长美眸早就褪去了情欲,柔波盈盈的宁静目光,温婉如水,那是一种母性掺杂着小女孩儿的崇拜、情人的喜爱,夫妻的依恋等等不一而足的复杂光芒,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头柔软处,有些悸动。 一群人大笑的时候,总是看着喜欢的人。 喜欢的眉眼都是藏不住的。 那是隐藏而言,如果不隐藏,大抵就是这样温柔如水的目光。 他感觉这次月余的分离,晋阳对他的情感,如果说一开始欲情参半,那么经过他出征在外的一段时间的发酵,已经醇厚如酒,虽然褪去了情欲,可他只是看一眼,就要醉倒在她芬芳醺然的晚风中。 贾珩面色顿了顿,压下心头涌起的复杂思绪,轻笑道:“贼寇轻取开封府城,难免生出骄横之心,因为汜水关官军早有防备,所以并未破城,三千贼寇折损在关城外,等到返回开封府城后,无力弹压,致使人心不齐,方才为官军击破……” 说着,就尽量详细的讲述着平乱的过程。 晋阳长公主静静听着,秀眉时蹙时舒,而明眸中时而现出担忧,时而见着欢喜,似乎听着贾珩所言,也随着他平了一次乱。 清河郡主李婵月瞥了一眼自家娘亲的神色,暗道,娘亲现在看着小贾先生,情谊都快不加掩饰了吗? 好在,众人都听着贾珩讲述着平乱故事,已被贾珩言语带入到月前的厮杀战场中。 听贾珩讲完平乱经过,晋阳长公主定了定心神,又问道:“先前军报上说,你还和那匪首高岳动起手了?”
这件事儿,当初她也没少担忧,这人好端端的非要给贼寇动着手,本来见面后是要说他几句的,但想了想,他应该有着别的考量吧。 贾珩迎上那双笑意微敛,见着几分薄责的目光,轻声道:“身为武将,难免与敌交手,倒也没什么的,况且我虽不自负勇力,但也有自知之明,不会不自量力地逞强。”
他知道晋阳的心思,他已不是一个人,他身上还承担着牵挂,不应该去冒着险。 将为兵之胆,如果需要彻底掌控京营,凝聚人心,该展示武勇的时候也不能畏缩不前。 元春轻声开口道:“珩弟心头有数就好了。”
几人说着话,享受着重逢的喜悦,不觉时间飞快,已至戌亥之交。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道:“今天就先到这儿,明天再作叙话罢,本宫这会儿也乏了,婵月,随为娘回去罢。”
其实,也是留着一些时间给贾珩与元春相处。 李婵月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贾珩,眸光闪了闪,与元春、探春几人道了别,在众人的目送中,随着晋阳长公主离了大厅。 贾珩也转而看向元春以及探春、湘云,轻声道:“大姐姐,你先让三妹妹和云妹妹回去,等会儿和我说说这段时间家里的事儿。”
元春芳心一跳,美眸闪了闪,声音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道:“嗯,那珩弟先回去,我一会儿过去。”
毕竟痴缠过不知多少次,早已心照不宣,这是等她支开了云妹妹和三妹妹,再方便去温存。 …… …… 夜色笼罩大地,高大如城的福船中,船舱里静悄悄的,只有船舷两侧的河水“哗啦啦”流淌,一轮明月悬挂在天穹上,照耀着大地,投落水中,被船只搅碎月光。 子夜时分,贾珩坐在舱室中的厢房,小几上灯笼内烛火明亮,正拿着一本书,就着灯火,凝神阅读着。 “珩弟,在里面吗?”
就在这时,从屏风后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珠帘响动,门外响起一道柔润如水的声音,正是元春。
贾珩放下手中的簿册,起得身来,看向元春,说道:“大姐姐,过来坐。”说着,指了指一旁的软榻,示意着身旁。 元春丰润玉容上面色微微一顿,旋即浮起两抹红晕,近前坐下,正要开口询问。 不想刚刚坐下,就觉自家肩头被拥住,就被少年拥入怀里,不由轻哼一声,芳心不由涌起一股羞喜。 哪怕更为亲密的事儿都已有过,但此时此刻,与贾珩亲密着,仍有几许羞不自抑。 “这些天,想我了没有?”
贾珩目光爱怜地看向元春,轻轻嗅着元春秀发之间的清香。
年过双十的丽人,面如盈月,肌肤雪腻,甚至两侧白里透红脸颊还有点儿婴儿肥,念及此处,不由将脸颊贴在元春粉腻的脸蛋儿上,嗅着一股甜腻的雪香,只觉……口有些渴。 元春也属于身姿丰腴的一款,抱在怀里,触感绵软,仿若抱着一只羽毛雪白、胖乎乎的大白鹅,几令人爱不释手。 正如曲乐所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的无处藏,国色天香,任由纠缠…… 闻听询问,元春温宁如水的眉眼间,渐渐蕴起一丝羞喜之意,那张珠圆玉润的脸蛋儿因为浮起烟霞,红润欲滴,轻轻“嗯”了一声。 贾珩有意逗弄:“大姐姐刚刚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清。”喜欢逗弄元春,主要是元春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偶尔现出错愕、慌乱的娇羞,配合有着婴儿肥的脸蛋儿,以及温柔知性的年龄,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软萌。 元春秀眉下的明眸盈盈流波,嗔怪地看了一眼,垂下螓首,白腻如雪的脸颊浮起酡红,芳心涌起阵阵甜蜜,温宁如水的声音带着嗔怪:“我……我刚刚说了的。”
珩弟就是故意的,就喜欢看她羞不自抑的样子。 “那再说一次,我就想听听。”
贾珩轻声道。
容颜柔美的玉人实在受不得贾珩的哄着,垂下螓首,贝齿咬着粉润的唇瓣,终究低声说这一个字:“想。”只是刚说出,已是偏转过脸颊,羞得生活不能自理。 “那就唤声珩哥哥听听。”
贾珩轻笑了下,附耳说道。
元春:“……” 这都是她在床上忘情时才唤着的,平时这……怎么喊出口? 不待元春羞嗔薄怒,贾珩捏着元春光滑腻手的下巴,捧着那丰润白腻几如牡丹花蕊的脸蛋儿,俯下身去噙着,月余未见,如今重逢,多少也有些难以自持。 彼时,窗外的河水哗哗流淌,皎白的月光如纱似雾地穿过竹帘照耀在两人身上,时节入夏,堤岸上的萤火虫,成双成对,在花草枝叶间往来追逐,夜凉如水,温柔静谧。 许久,贾珩目光温煦地看着玉颊绮艳成霞、檀口细气微微的元春,轻声道:“大姐姐,咱们到了洛阳,四下转转。”元春抿了抿莹润的唇瓣,柔声道:“珩弟不忙时候再说罢,如是有着公务,也不能耽搁了正事。”
她每天见着他就已心满意足了,能不能出去转转就不多做奢求了。 贾珩只觉丰腻温软依旧,温声道:“空闲时间还是有着的。”
旋即问道:“大姐姐最近在家里忙什么?”
元春被贾珩捉怪地有些既是羞喜,又是甜蜜,轻声道:“陪长公主殿下忙着京里的铺子生意,前段时间都在家里待着,对了,那楚王妃甄晴和北静王妃甄雪,她们两个倒是时常过来串门儿。”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甄晴以往不上门,她和其妹北静王妃她去府上很勤吗?”
元春道:“还好吧,我瞧着甄雪和可卿倒是挺聊得来的,还有歆歆,也挺讨着云丫头她们的喜欢,来之前,歆歆还认了弟妹为干妈,等过几天,弟妹她来了信,应该和你说着这桩事儿。”
说着说着,就有些羞臊的慌。 弟妹……她现在躺在珩弟怀里,被捉玩着,然后她说着弟妹,她怎么这么不知羞? 连忙岔开话题,语气有意带着几分郑重,说道:“珩弟,甄晴她从小就有心机,我总觉得她意图不明。”
毕竟,曾在宫中为女史,也看出甄晴一改前几年对荣宁二府不冷不热的态度,现在频频到府上,目的并不单纯。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道:“大姐姐放心,我会留意的。”
说着,轻轻揽过元春的雪肩,放在自己膝上,垂眸看着那张已是羞红如霞的玉颜,低声道:“咱们不说别人的事儿了。”
元春“嗯”了一声,凝眸望去,被贾珩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尤其是那双灼热目光停留在自己玉虎项链上,只觉倍加含羞,温宁美眸凝起水露,粉唇翕动,正要开口说话,口中却发出一声“唔”,颤抖着弯弯眼睫的美眸缓缓阖上。 暗影欺近,那日思夜想的温软袭近而来,已让伊人瘫软成泥。 元春玉颜微红,鼻翼中不由发出一声轻哼,轻轻伸起藕臂去扶着贾珩的肩头,而袖裙的纱衣顿时垂落而下,现出一节白腻如雪的手腕,略有些胖乎乎。 贾珩攫取着熟悉的甘美,过了一会儿,看着美眸秋水盈盈,玉颜染绯的元春,低声道:“你没和三妹妹和云妹妹在一个厢房住着吧?”
元春眸光闪了闪,颤声道:“在隔壁舱室,倒没在一个厢房,袭人照顾着她们两个呢。”
贾珩轻声道:“那就好,等会儿,我也好伺候伺候大姐姐。”
说着,一只手穿过元春的膝弯,以公主抱的姿势,向一旁帷幔四及的床榻而去,在这儿容易着凉,等天暖和一些再…… 元春这时吓得一跳,轻唤一声:“这……” 连忙双手紧紧抱住贾珩的脖颈,说话间,将滚烫如火的脸颊藏在贾珩怀中,羞死人了,竟被这般抱着。 贾珩将元春放在床上,从金钩上放下帷幔,温声道:“这些时日,苦了大姐姐了。”
在来之前,已经着怜雪遣散了丫鬟伺候,这会儿外间只有一个抱琴望风。 就在贾珩上得床正要开始忙碌,元春美眸睁开一线,腻哼一声,颤声道:“珩弟,我也……别折腾的太晚了。”
贾珩低声道:“没事儿,时间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