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大观园,蘅芜苑
时近亥时,黛玉与宝钗轻声说着话,不觉时间渐晚,黛玉柔声道:“宝姐姐,我先回去了,咱们明天再说话。”黛玉也不知自己什么感觉,本来该是羞恼不胜的,但现在却陪着宝姐姐说了许久的话。 这时,贾珩也端过两盅茶,移步过来,凝眸看向黛玉,问道:“林妹妹这是要走了?”
黛玉螓首点了点,掩嘴轻笑了下,说道:“珩大哥今个儿还是多陪陪宝姐姐罢。”
“那我送送林妹妹。”
贾珩说着,给宝钗一个放心眼神,陪着黛玉出了厢房。
两人沿着挂起气死风灯的抄手游廊缓缓行着,裹挟着微雨的夏风吹拂而来,凉爽之意袭遍身心。 黛玉轻轻柔柔道:“好了,珩大哥,你快回去吧。”贾珩看向黛玉,目光对视着那粲然星眸,轻声说道:“等明天我再寻妹妹去说话。”
黛玉“嗯”了一声,唤着紫鹃和袭人离去。 待相送着黛玉挑起的灯笼消失在月亮门洞儿,贾珩这才折身返回厢房,心情也有几许欣然。 帘幔垂落而下的床榻上,宝钗一张丰腻脸颊彤红如霞,酥糯的声音带着几许嗔怪,说道:“珩大哥,怎么把林妹妹领过来的?”
如果她不是见机的快,非要让颦儿捉了个正着。 贾珩轻声说道:“你们平常经常在一块儿玩着,林妹妹就是见到了,又不会笑你,好了,这是酥酪茶,你喝一口吧。”
说着,端着两杯茶递将过去。 宝钗“嗯”了一声,接过茶盅,一口饮尽,那张丰润粉腻略有几许婴儿肥的脸蛋儿就是汗津津的,翠羽秀眉之下,水润杏眸明亮晶莹,道:“颦儿她素来是个多心的,不定该怎么想了。”
“我瞧着林妹妹比前二年好多了。”
贾珩接过茶盅,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坐在床榻上,去着鞋袜,掀开被子,进了床榻,搂过宝钗的香肩,低声问道:“你们两个刚刚都说着什么话?”
宝钗那张白腻的雪肤玉颜酡红如醺,熠熠妙目中现出一抹轻笑,柔声说道:“也没有说什么。”
方才只是随意闲聊几句。 贾珩凝眸看向宝钗,轻声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先歇息吧。”
说着,轻轻抚过少女丰润的脸颊,时隔许久,与宝钗同床共枕,也有几分感怀。 宝钗芳心甜蜜欣然,将螓首靠在贾珩的胸膛上,轻声道:“夫君,前些时日的账簿,你什么时候有空了看一看?”
贾珩抱着宝钗绵软柔腻的身子,几如棉花一般,冷香丸以及脂粉香气在鼻翼之下轻轻浮动,说道:“我最近几天有些忙,你帮着我看就好了。”
宝钗晶莹玉容上满是恬然之色,说道:“夫君,你和我说说打仗的事儿吧。”
许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缘故,淡极方知花正艳,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宝钗,较往日,对贾珩有了几分依恋。 贾珩讶异了下,问道:“那天湘云问起,不是说过了?”
宝钗拉着贾珩的手,轻轻撒着娇道:“我想听夫君跟我说。”
贾珩轻笑了下,堆着雪人,温声道:“嗯,那你让我看看从哪儿说起。”
宝钗真是微胖界的天花板,触碰之间,手感绵软,宛如一只白花猫。 找媳妇儿还是要找这种微胖的,抱着舒服一些。 贾珩轻声道:“就说一下女真这次大败罢,女真可谓元气大伤,三二年应不敢南侵,而女真国内推举国主,睿亲王多尔衮和皇太极的长子豪格势同水火。”
宝钗弯弯秀眉之下,水润杏眸见着一丝思量,关切问道:“夫君这次封了国公,应该能歇息一段时间了吧。”
贾珩道:“歇息大概是不能歇息着,不过是要韬光养晦一段时间了,等月中之后,我就去江南一趟,乘船视察登莱、天津等卫港,到时候你们也可在金陵玩一段时间。”
宝钗轻轻“嗯”了一声,水润杏眸中不由见着痴迷之色,攥着贾珩的手紧了几分。 这就是她的男人,操心的都是决定大汉社稷兴衰的军国大事。 贾珩轻声说道:“薛妹妹,等一二年,应该有不少战事,未必时常在一块儿,你和林妹妹在一块儿相处着也好。”
宝钗轻轻“嗯”了一声,柔声道:“夫君,秦姐姐她有了孩子,夫君这几天也多陪陪她。”
贾珩笑了笑,说道:“会的,也多陪陪你。”
说着,轻轻抚过宝钗的脸蛋儿,道:“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对上那温煦目光,宝钗柔声道:“不苦的。”
如果当初早一些与他在一块儿,许也不会拖延到今天,见着一个个人后来居上。 就这般,时光飞快而逝,四方庭院之中的雨打芭蕉之声渐渐停歇,而刚刚确定着关系的两人相拥而眠,帷幔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翌日 天气仍有些阴沉,厚重的铅色乌云笼罩了整个天穹,而昨晚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湿了房舍、假山,葱葱郁郁的林木青翠欲滴,而廊檐下一口水缸中的雨水也早已蓄满,沿着边缘流溢出来,滴落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 竹林之上,枝叶上的雨露缓缓滚动,倏而落下,打在蓬乱的草丛中。 贾珩起得床来,掀开身上的被子,身旁的小胖妞“嘤咛”一声,睁开眼眸,凝眸看向贾珩。 贾珩笑了笑,说道:“你今天多睡一会儿,我回头再过来。”
宝钗轻轻“嗯”了一声,靡颜腻理的容颜上,似还残留着昨日的浅浅红晕,羞道:“夫君,你要不也扶我起来吧,不定等会儿又有姊妹该过来串门了。”
贾珩道:“嗯,也好,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再走,我先伺候着薛妹妹起来吧。”
说着,搀扶着宝钗起来,从一旁拿起衣裳递给宝钗。 “夫君,让莺儿来就好了。”
宝钗见着那少年忙碌,心头甜蜜,轻声说道。
莺儿显然已听得厢房中的动静,进入里厢,红着一张脸蛋儿,问道:“姑娘,你醒了?”宝钗柔声说道:“莺儿,服侍我起来,再准备一些热水,等会儿沐浴更衣。”
莺儿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收拾着衣裳,帮着宝钗更衣。 宝钗起得身来,来到梳妆台前,正要将秀发扎起,却听那少年说道:“就平常女孩儿的发髻就好,等拜堂成亲以后不迟。”
“嗯。”
宝钗柔声说着,铜镜中倒映着一张羞红如桃蕊的粉腻脸蛋儿,眉眼似流溢着初为人妇的妩媚。
贾珩从锦盒中取过一根珠钗,说道:“你这房里也太过素雅了一些,回头多摆放一些陈设。”宝钗轻笑了下,说道:“我平常不大喜欢这些。”
贾珩看着宝钗梳妆而毕。 这时,莺儿以及宝钗的另一个丫鬟文杏,端着盛放着菜肴的碟子,进入厅堂,放在几案之上,饭菜的香气渐渐逸散开来。 贾珩与宝钗洗漱了下,来到桌前落座,拿起筷子用着饭菜。 宝钗问道:“夫君,这几天可得闲一些?”
贾珩轻声道:“刚回来,差事倒不急着,不过这几天需到京营一趟。”
宝钗道:“莺儿,去将最近半年的账簿拿过来,就在书房的柜子里。”
莺儿应了一声,转身去了,不大一会儿,带着账簿返回。 贾珩道:“说了让你操持着了,怎么又拿过来了?”
宝钗低声说道:“夫君起码要看一眼才是。”
贾珩也只得由着宝钗,拿着账簿简单翻阅了下,笑着赞道:“这些生意,你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宝钗笑了笑道:“夫君觉得不出什么纰漏就好。”
举案齐眉,这应是她向往的婚姻生活了。 就在这时,莺儿进入厅堂,说道:“大爷,琏二奶奶打发了人过来寻大爷,商量祭祖的事儿呢。”
贾珩面色一怔,问道:“我这就过去,人在哪儿?”
祭祖的事,又有什么可商量的?定好日子,他过去就是了。 “大爷,琏二奶奶这会儿在凹晶馆等着。”
嬷嬷轻声说道。
贾珩定了定神,在心底重复了下凹晶馆几个字,转而向宝钗告辞。 凹晶馆 这是一座木质建筑的水榭,三面环水,荷叶田田,微风徐来,湖面波光粼粼。 而深褐色的匾额之上以暗绿色的墨汁题着“凹晶馆”三个大字,正是红楼原著中凹晶馆联诗中提及的“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地方。 因为夏日时节,凉风习习,水榭厅堂之中酝酿多日的燥热,已然缓缓散去了许多。 凤姐坐在一张靠背梨花木椅子上,花信少妇着一袭石榴红对襟褙子,衣衫单薄,秀颈下的酥软雪白若隐若现,而那张瓜子脸蛋儿不知何时已经涂抹薄薄胭脂,弯弯睫毛之下的丹凤眼,闪烁之时,媚意流转。 凤姐身旁不远处,则是站着平儿一个贴身丫鬟,不时向外张望。 忽而外间,沉稳的脚步声次第传来,凤姐柳梢眉挑了挑,连忙放下手中茶盅,循声看去,只见那蟒服少年举步而入,器宇轩昂,顾盼自雄。 也不知是不是凤姐的错觉,只觉得那清隽、冷峻的容颜上似笼着一层难以言说的气韵。 凤姐目光不由凝滞了几分,裙下的绣花鞋不由并拢了几分。 贾珩凝眸看向凤姐,面色平静无波,道:“凤嫂子。”凤姐连忙起得身来,两轮酥翘、丰圆的盈月似有几许颤颤巍巍,看向那少年,脸上笑意嫣然,轻声说道:“珩兄弟过来了?正要说祭祖的事,珩兄弟这几天准备什么时候操持着?”
贾珩轻声道:“凤嫂子挑个吉日就好了,主要不能和月中的大婚日子冲突。”
凤姐闻言,艳若桃李的脸蛋儿嫣然一笑,声音娇俏而柔媚,说道:“我也是这个主张,那个是月中,还有七八天,那这样吧,就定在明天吧,倒也是黄道吉日。”
贾珩点了点头,落座下,沉静如古井寒潭的目光投向那花信少妇,问道:“凤嫂子,那就这般定下,凤嫂子是还有别的事儿吧?”
“就知瞒不过珩兄弟。”
凤姐对上那审视的目光,不由笑了笑,伴随着一阵香风扑鼻,近前而坐,柔声说道:“这不是我那个兄长?他的生意已经做起来了,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贾珩放下茶盅,说道:“那凤嫂子随我来。”
凤姐闻听此言,芳心猛地一跳,犹豫了下,轻手轻脚起得身来,随着贾珩向着里厢而去,至于平儿则是左右张望了下,连忙蹑手蹑脚地在门口望着风,而那张清丽脸颊早已经红了半边儿。 贾珩绕过一座木质山河屏风,缓步在小几旁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落座,看向那姿容艳丽的花信少妇,轻声道:“凤嫂子,坐罢。”
凤姐缓缓落座下来,姿态娴雅,那张妍丽、明媚的玉容上挂着浅浅笑意,拿着香妃扇扇着风,但从鬓角到下巴的汗珠仍是汗津津的落在秀颈上。 少妇一张丰艳脸蛋儿笑意烂漫,轻笑说道:“珩兄弟,我的兄长现在做的生意,平常客人不太多,正说发愁的不行呢。”
贾珩皱了皱眉,问道:“凤嫂子,我也不怎么通着商贾货殖之道,凤嫂子问我是问错人了吧?”
他一眼看去,就能捕捉到凤姐那隐藏在目光深处的情欲渴望,心头难免起了几分逗趣之意。 凤姐面上笑容繁盛不减,说道:“珩兄弟不是朝堂重臣,对这些商贾小道不可能不知,我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说着,放下茶盅,将一只素手放在小几上。 她也不知自己为着什么,就是想过来见见他。 “那我想想法子。”
贾珩点了点头,不由伸手握住那纤纤素手,触觉微凉,温软的掌心似有一些汗水渗出。
凤姐娇躯轻颤,恍若触电一般,而那张瓜子脸顿时羞红了半边儿,芳心砰砰跳个不停,但却没有抽开,只是螓首坐正襟危坐状,任由着那少年把玩。 贾珩道:“凤嫂子,咱们有半年多未见了吧?”其实倒也有怀念那天晚上,那种肌肤相亲的触感,凤姐的确是人如其名。 “嗯,是有半年没有见着了。”
凤姐贝齿咬了咬下唇,脸颊红艳如霞,而声音已有几许颤抖。
贾珩松开凤姐的手,轻声说道:“凤嫂子……这是想我了吧?”凤姐忍不住转动一张艳媚无端的脸蛋儿过去,却见那少年已牵着自家的手,径直起得身来。 旋即身子不受控制一般,被轻轻一带,离座起身,转眼间,已经跌跌撞撞到了那蟒服少年的怀里,凤姐顿时芳心大乱,全无平日嬉笑怒骂之态。 “珩兄弟,你……唔~~”凤姐抬起艳丽如霞的脸蛋儿,刚要说些什么,却见那温热气息阵阵扑面而来,而后是难以抵御的侵袭自檀口而入。 肆无忌惮,风卷残云。 凤姐轻哼一声,象征性地推拒了下,连忙阖上了眼眸,继而是一股晕晕乎乎之感袭来,心神就已陷入惊涛骇浪当中。 这人是少年国公,她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的。 凤姐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心底这般对自己一本正经地说着,但没有多久,就已不知何故,双手不自觉攀上了那蟒服少年的腰肢。 贾珩双手扶住凤姐的削肩,四目相对,问道:“凤嫂子,有没有想我?”
凤姐对视一眼,似被那目光灼了一下,闪开一旁,莹润微微的粉唇轻启,低声说道:“没,没……” 然而,凤姐忽而娇躯一颤,分明是身前现出阵阵异样,凤眸睁开一线,羞恼交加地看向那俯身食雪的少年。 “珩兄弟,别……别乱来了。”
凤姐芳心一跳,分明是感受到雪人变幻,声线已经渐渐颤抖起来,几不能自持。
就在这时,贾珩起得身来,凑到丽人耳畔,轻声道:“凤嫂子,那要不我先走了?”凤姐:“???”
这人又亲又摸一通,占尽了便宜,现在给她说要走? 捕捉到那丽人眉眼间现出得一抹气恼,贾珩将凤姐重又拥至怀中,感受着丰腴款款的娇躯在怀中颤抖不停,捏着凤姐光洁白皙的下巴,问道:“凤嫂子,最近在府上忙着什么?”
这让凤姐心头生出一股屈辱和难以言说的异样,那张彤彤如霞的脸颊红润欲滴,往日凌厉的丹凤眼不敢看贾珩的眼神,垂下目光。 只是声音仍有着几许娇俏,颤声道:“这些天,也没有忙什么,陪着老太太说着话,打理着府中的生意,比不得珩兄弟在外面打仗的,唔~” 却是那人再次凑近而来,噙住了自家唇瓣。 凤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再次闭上眼睛,心头暗骂了一句,都是这混蛋逼迫着她,不是她不守妇道。 须臾,贾珩离了两瓣柔润,拉过凤姐的纤纤素手,掌心这会儿已有微汗泛起,从凤姐身后环住腰肢,凑到秀颈之畔,问道:“凤嫂子说刚才王仁兄弟的铺子生意不太好?”
凤姐娇躯剧颤,分明是被捉弄的身上异样涌起,抿了抿粉唇,声音娇俏说道:“兄长他不怎么会做这等生意,最近经营惨淡,珩兄弟说那海贸的生意,能否让兄长也插上一手?”
贾珩堆着雪人,问道:“凤嫂子,原先是让他做着海贸生意,凤嫂子没给他说?”
凤姐丰腴款款,用红楼原著的话说,体格苗条、风骚,腰间全无一丝赘肉,尤其坐在膝上的丰圆酥翘,隔着轻薄的夏裳,多有常人不及之处。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大一会儿,就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凤姐自也感受到身后少年的心神悸动,芳心狂跳,几乎颤栗当场,微微垂下螓首,声音带着一抹慌乱,说道:“珩兄弟,兄长他还是惦念着赌坊生意,我劝过他几次,珩兄弟不理会他就是了。”
贾珩轻轻解着丽人裙带,道:“赌坊生意可是缺德的生意,咱们家不好沾惹着。”
凤姐“嗯”了一声,轻声说道:“珩兄弟说的是,当初那印子钱,我老早就没放着了。”
花信少妇说着,语气似乎像向大人炫耀着自己成绩的小孩子。 贾珩笑了笑道:“凤嫂子比着以前,是长进了许多。”
说着,故意问道:“凤嫂子今个儿怎么没有穿着诰命服?”
凤姐:“……” 什么诰命服?念及往事,芳心深处不由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羞臊。 当初也不能说是她的错,再说,纵是她的错,上次是阴差阳错,现在……可是他主动抱着自己的。 这般胡思乱想之间,心神一颤,就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颤栗袭遍了身心。 贾珩附在凤姐耳畔问道:“凤嫂子,这些天在家里有没有想我?”
凤姐闻言,脸颊羞红如霞,眸光莹润如水,本来不想回答着,但还是忍不住啐骂道:“谁想你!”
这个混蛋都在问着什么,这让她怎么回答? 贾珩笑了笑道:“凤嫂子这是不承认呐。”
也不多言,伸出二指。 凤姐闻言,看向那少年倏分倏离之间的藕断丝连,一张艳丽脸颊如火烧云一般,再难忍住羞恼,嗔怒道:“你…你住口啊。”
正要说些什么,却觉心神一顿,自己竟是被托将起来,正疑惑不定着,忽而心神颤栗。 凤姐秀眉微蹙,嗔目以视。 贾珩问道:“凤嫂子寻我,不就是为了这个?”
凤姐鬓发间的金钗流苏荡起秋千,一张艳冶娇媚的脸颊嫣红,细气微微,嗔怒道:“谁是为了这个,明明是你强迫着我。”
这人欺负着她不说,还倒打一耙。 当初是谁说的一场梦?现在偏偏又欺负着她? 然而这时,却觉那少年忽而一顿,凤姐一时间贝齿咬着粉唇,原本微微眯起的丹凤眼也渐渐张开一线,妩媚流溢的妙目之中满是疑惑之色。 贾珩道:“我有些累了,既然凤嫂子不喜,咱们还是算了吧?”
凤姐:“……” 啊,这怎么能累着?什么算了?这不上不下的? 旋即,反应过来,明白身后之人是在故意捉弄自己,暗暗啐骂了一声,非要见着她的丑态吧? 然而,果如贾珩所言,凤姐忽觉空…来风,心神一顿,凤眸见着一丝讶异。 凤姐心神大急,这个混蛋,都这个份上了,怎么能? 贾珩附耳在凤姐耳畔,打趣道:“凤嫂子,要不还是算了罢。”
凤姐冷哼一声,愣是一句话都不说,但抓住贾珩的手,却紧紧不松手。 但没有多久,却见那少年忽而转过身来,从正面抱着自己。 凤姐怔忪原地,丹凤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倏而秀眉蹙了蹙,目光羞恼地看向那少年,鬓角的汗珠已经冲散了脂粉。 正疑惑之间,遽然起得身来,连忙搂住贾珩的脖子,惊声道:“珩兄弟你做什么?”
贾珩也不多言,向着里厢而去。 凤姐已是羞不自抑,连忙搂着那少年的脖颈,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心头暗骂不止。